“那怎么办？我们不做了吧，我送你去医院。”明辰边说边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不疼，但是比疼还难受。”莫易珩饶有兴致地看着女人，很好奇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莫易珩哭笑不得，扣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去哪里？火都已经烧到眉毛了，你点了火，就要把火灭掉。”
“你……疼吗？”明辰是真的慌了，他会不会被她压伤了？
明辰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叔叔，要不还是你在上面吧。我好像不太会，等我学学，会了再那个什么。”
“嗯。”
“……”莫易珩惊坐起来，眉宇微皱，“这种事，你去哪里学？”
莫易珩看着她眼睛里的慌乱，眉宇微蹙，嘴角却是上扬的。
他又气又难受，钳着她的腰，几乎把她整个人托了起来。
“叔叔，是不是压到你的……那个什么了？”明辰吓死了，她刚才只顾着往后移动，移动太快，都没掌握好轻重。
“……”明辰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嘶——”幽暗的光下中，男人突然发出低沉闷`哼的声音。
“扶着我的……”他在她耳边柔声低语。
她弹簧一样瞬间弹开，结果，扑倒在他身上，抱住了他的头。
明辰被他双手托着，有些重心不稳，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
明辰跨坐在他身上，一边吻他，一边凭着直觉，往后移动跪着的双腿，不知不觉，移到了他身体的中心，不小心碰到了他某个部位，似是在强硬地抗议她的冷落。
“不是扶这里……”莫易珩心想，他这是在给她科普理论课？
……
明辰当然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了，手再次摸索着。
她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吻他，男人的手滑到她腋下，把她抱到他身上来。
她其实不是第一次用手摸他，在床上，他会引导她这样那样，所以很坦然地就握在了手心里。
这个吻，前所未有凶猛，因为有她主动参与。
两个人配合还是挺默契。
女人的唇撞在了他唇上。
明辰手握着不动，微微起身，缓缓调适着她的身体和他的身体之间的契合度。找到最合适的角度，慢慢坐上去。
莫易珩紧闭的眼睛张开，看着女人娇俏美丽的脸，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女人脖子后面，轻轻一勾。
她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笃定。
“明辰……”莫易珩声音哑了下去，像是最低音域里的乐音，很底很低，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明辰吻掉他的眼泪，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叔叔，以后你不想说的事，我不再问了。你不会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只叫了她一声，却没说什么，掰开了她的手，让她抱着他。
她突然很后悔，自责，他不愿意说的事，为什么要逼他？为什么不相信他？
明辰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明辰心里猛然一阵刺痛，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他的眼睛，想要把他的眼泪吻掉。
她看得出神，感觉到他覆在她腰间的双手往下一按，她身体也猛然随之往下一沉。
她把文件放回去，转身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流过眼泪，眼角有点湿，长长的睫毛上沾着莹润剔透的水珠。
那一刻，明辰猛然倒抽一口冷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完全发不出声音，感觉她的身体像是从下到上，被他刺穿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却又觉得很奇妙，对她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让她欲罢不能。
明辰明白了，他不想生小孩，是不想把他携带的基因遗传给下一代。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
莫易珩动过脑科手术，颜书奇也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还有其他一些脑科疾病……家族遗传？
他也回过神来。
她们两个都因为患脑科疾病早早离世。
两个人下意识地开始激烈拥`吻。
这是一份基因分析报告，有颜书奇的，还有两个女人，名字她没听过，但从年龄判断，应该分别是莫易珩和舒沁的母亲，也就是颜书奇的两个女儿。
这样的姿势，两个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表情，也可以随时亲吻。
她走过去，蹲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地，看到文件上面的内容，大吃一惊。
吻了许久，她放开了他。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稳住重心，双膝跪在他身体两旁，微微起身。
男人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茶几上铺着一叠文件。
明辰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书房的门虚掩着，有光从里面射出来，她轻轻敲了敲门，没声音，她推门进去。
她每动一下，他抓着她腰肢的手，紧一下，仿佛受到了剧烈的刺激。
想到过年这么喜庆的日子，他还在书房里工作，她心又软了，起身下床，离开房间，去书房。
她自己同样感觉到强烈的刺激。整个人经受强烈的震颤，像被高压电流击中。强烈的电流，从两个人身体连接的地方，一波一波地流遍她的全身。
那么大的床，她可以在上面打好几个滚，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一片，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很难受，可她却忍不住继续。
可她不知道该哪样，心情烦躁，坐起来，脱了衣服，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睡觉。
刚开始的时候，她慌张，担心自己不会。
“……”明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堵得慌，躺在床上不动，眼睛盯着天花板，她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可后来，她好像无师自通了一样，所有的动作都像被早已被编好程序，储存在她体内。现在程序被开启，所有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我去书房，你先睡。”
“嗯……”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这种声音让她觉得很羞，想要咬住唇。
两人都静默不语，良久，他翻身下床，整理衣服。
他却吻住了她，直接用舌头撬开她紧咬的牙关。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也做不到像两个人刚在一起时那样，毫无顾忌。
“叫出来。”莫易珩同样已经疯了。
明辰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的疙瘩，说多了就好像她迫不及待地想跟他结婚，给他生小孩一样。
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自己的女人这么性感妖`娆的一面。听到她痛苦而隐忍的叫声，他很心疼，他宁愿她大声叫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你不是谁的影子，你就是你自己。这么不相信我？”莫易珩偏头看向一边，明辰听到他好像在叹气。
担心她会太累，他双手按住她的腰，“我来，你别动。”
“以前是说过，可那时候没感觉到你是在把我当她的影子。”
她停下来，抱着他的头，很倔强地摇头。
莫易珩皱眉，“一定要揪着这事不放？你不是说过，不问过去的事？”
“不要，叔叔，每次都是你那么辛苦，从头到尾，让我感觉我很没用。这一次让我来好不好？”
“你是不是想起她了？跟我说实话，不要骗我。”
“……”莫易珩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带着有一丝疼痛。
在他吻下来之前，她用手挡住。
他没有在再拒绝她，她停顿了片刻，继续开始。
一到房间，明就被推倒在床上，他手臂撑在她头两边。
“叔叔，这样……你喜欢吗？”明辰说完以后才发现，她叫他的称呼这么亲昵。
幸亏，男人最后重重地吮吸了两下，便放开了她，什么话也没说，拉着她的手，大步走向他的房间。
“嗯。”
这里是楼道，明辰生怕颜书奇或梁心悦会突然醒来，走出房间，看到他们这样……实在是太恐怖了。
男人嗓口发干，看着女人妖娆得像一朵绚丽绽放的罂粟花，整个人热血沸腾。
他吻得很凶，她很快被他如巨浪一般汹涌的吻淹没。
他终于忍受不了，瞬间把她推到。
男人转身把她拉进怀里，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覆在她后脑，俯身靠近，黑眸扫了她一眼，低头封住了她的嘴。
她的背挨着沙发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疼……”明辰话还没说完，后脑突然一紧。
她同样期待最后极致时刻到来。这一次意义不同，前面都是她来主导的。他好像很喜欢。
似是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念头，他抓住她的手，拽得紧紧的。
男人一手撑在她身体两旁，一手托起她的身体。
明辰和莫易珩守岁，一直守到十二点，才上楼，走到分岔路口，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晚上她要不要和梁心悦睡一个房间？
最后的时刻，他一如既往地失控。
春晚看到十点左右，颜书奇和梁心悦都去睡了。
……
明辰也给梁心悦和颜书奇包了红包，然后梁心悦又给他们两个小辈包了红包，颜书奇像个小孩一样，只顾乐呵呵地收红包。
结束之后，男人一如既往地趴在她身旁，没有压在她身上，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她肩窝里，亲吻她的脸，唇，双臂抱着她。
莫易珩还给她们三个每人送了一个红包当压岁钱。
他在她耳边反复呢喃自语。
当然，因为有两个长辈在，他们倒是规规矩矩地按照传统习俗，晚饭吃完，洗澡，换新衣服，坐在电视机前，陪老人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明辰浑身虚脱了一般，蜷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大脑有些恍惚，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是以除夕之夜，他们和平时的生活相差无几。
某一刻，她脑海里闪过类似的画面，男女激烈交缠，女上男下……心里充塞团团迷云，她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鹏城禁烟花，又是个外来人口居多的城市，一到过年，就成了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