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
嗯,我会挂念着你,也希望你能够过得幸福快乐。
谢谢。你也一样,我希望看到你过得幸福快乐,而不是现在的样子。
草原凤凰
草原凤凰
有个人牵挂着自己真好。
我会记得的,当然,还有你送我的钱包。
大漠苍狼
大漠苍狼
不,不怪你,我只是一直想把自己给你,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
嘿嘿,小礼物而已,你不也给我儿子买礼物了吗?
草原凤凰
草原凤凰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
那是应该的。对了,还记得上次给你打电话的云向东吗?我前几天碰到他,他说最近会去成都找你玩。
大漠苍狼
大漠苍狼
我会记得那个让我们找回激情、找回青春的夜晚,我会珍藏着的。
记得,好的,让他到了给我电话。
草原凤凰
草原凤凰
我期望你能过得好一点儿。
嗯,那你忙吧。
大漠苍狼
大漠苍狼
没有见你时,我觉得和你有着很遥远很遥远的距离,但见了你,本来已经锁死在大脑里的记忆就复活了。
嗯,再见。
草原凤凰
简单地聊完天儿,马忠政的心里还是平静不下来,想着陈依纯的样子,想着她那光洁的身体和修长挺拔的双腿、丰盈的乳房。这才是内蒙古的女孩儿,敢恨敢爱,让人激情澎湃。马忠政后来为那天晚上未能挽留陈依纯而多少有些后悔,多少有些遗憾。但是两人又那么真真切切地将身体结合在了一起,实现了自己多年以来一直掩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美好的愿望;一切又恍然如梦,感觉自己还停留在中学时代,那个时候的陈依纯正在发育,虽然没有如今的饱满成熟,但清纯、简单,那个少年时代的吻又是多么甘甜。
我也是,想你。
正恍惚着,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马忠政已经习惯于将手机调成振动模式,觉得这是一个人必须有的涵养。
大漠苍狼
记得上大学那会儿,刚有BP机的时候,有条件的同学买了就会炫耀般地挂在腰间,然后把铃声调到最大,一遇到熟人就把自己BP机的号码写给人家:“有事呼我啊!”等真有人呼了,一圈人就低头把上衣拉起来看是不是自己的BP机响了,结果有时候可以看到对方穿的红色的或者灰色的内裤被外翻出来。马忠政习惯于低调,调成振动,谁的机子响了都不关自己的事情,腰间振动了就不动声色地关掉,然后去回电话。有了手机后依然如此,一上公交车或者是在公共场合里,各种彩铃的声音让人如同进了鸡群、鸭群一般,好像只有自己有手机似的。接个电话也是高嗓门儿,常常在公交车上打电话,动不动就谈500万元以上的生意,惹得周围人不屑一顾。马忠政却从不这样,手机振动了,若是在公共场合就轻声说两句打发掉,随后再回过去,若是在正式场合里就悄悄掐掉,这种沉稳已经修炼得很到位了。
还好,就是有点儿想你。
“喂,杨克,兄弟你好啊。”看到是学校办公室里的那个师弟来的电话,马忠政的语气也热情起来。
草原凤凰
“师兄好啊,知道你今天值班,这会儿说话方便吗?”
好,你呢?
“方便,方便,你说吧。”
大漠苍狼
“这样,嗯……”杨克在那边顿了一下,才慢慢说道,“老哥,私下给你通报个事情,就是你评处级那个事情,嗯,有点儿麻烦了。”
你还好吧?
“什么?”马忠政听得心里一紧。
草原凤凰
“师兄,是这样,今天早上学校领导召开了一个临时常委会,主要是学校参加抗震救灾,与受灾地方政府进行校地合作的事项,另外,会议结束前讨论了一下关于之前干部公示的事情。你也知道,放假前对你们这一拨提拔的领导干部已经进行了公示,本来最近就要宣布结果的,但有人对你进行了举报,所以在常委会上王副校长就提出反对意见,说你的事情暂时搁一下,等调查清楚再说。”
嗯,你是依纯!
“举报?”马忠政的脑子里飞速转了几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事会遭到举报,又是什么人举报了他?于是他继续问杨克,“兄弟,你知道是什么事吗?我怎么觉得我没有资格被人举报啊?我也没有得罪谁吧?”
大漠苍狼
“唉,老哥,具体原因我也不好说,建议你以后把艺术团管理得严格一点儿吧。”说完,杨克就匆匆挂了电话。
忠政?
艺术团?艺术团怎么了?刚才和陈依纯聊天儿的热情顿时降到了冰点,他实在搞不明白,怎么就遭人暗算了呢?而且还是艺术团的事情。马忠政回想着,会不会是地震那天,艺术团的几个女孩儿从绵竹回来,私下用团委名义在外面接商演的事情露馅儿了?想了半天,马忠政觉得肯定是这个问题,但自己到底得罪谁了呢?居然被人举报。团委就这么两三个人,平时大家关系都处得很好啊,至于团委外的其他人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可想来想去,任凭马忠政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些问题。
草原凤凰
马忠政拿起电话,给艺术团的王娜打了过去,响了一声后却又挂了:问王娜什么啊?你是不是跟学校领导汇报了商演的事情?不能这么问啊。想了想,马忠政还是打了过去,很快王娜就接了电话,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告诉马忠政自己正在灾区给孩子们排练舞蹈。马忠政先是关心地问了问她的近况,又故作轻松地说:“地震那天你们在绵竹演出完回来以后,你有没有跟团委的其他老师汇报过啊?”王娜在电话里怔了一下,就说这件事啊,她回来的时候怕团委老师担心,就跟团委副书记陆明汇报了一下。
这日,该马忠政值班了,难得能轻闲地待在办公室里,就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在网络上聊天儿,一边整理自己办公桌上的资料。突然QQ有了消息提示,一个叫“草原凤凰”的人请求加为好友。马忠政打开对方的资料一看,来自内蒙古,昵称一栏写了个“纯”字。马忠政立即感到心跳加快,知道这是陈依纯的号码,就立即点击将对方加为好友。
“怎么啦,马书记?”王娜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
马忠政也体会到了这一点,不当父母不知道父母的辛苦,好在学校还没有开学,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家里帮着照看孩子,平时能推的应酬都尽量推掉了,儿子也成了一个比较好的借口。对马忠政来说,现在最让他头疼的就是各种应酬。一到酒场上,有些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分明不能再喝了,却还拼了命地喝,动不动就说:“宁可胃里穿个洞洞,感情上不能出现个缝缝。”等胃里真有洞洞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在马忠政回老家的那几天,学校的一个同事就是因为喝成了胃穿孔,肝胆都坏完了,在酒场上直接倒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哦,没事,没事,我这里就是备个案,你在灾区教学辛苦了,自己注意身体。”马忠政心里总算有了答案,症结应该就在这里。平时看着陆明在办公室里还挺客客气气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被他在背后捅了一刀,这都是因为自己抢了陆明的位子,让他感到不甘心。
自从上次请的钟点工趁着李敏妈不注意给孩子吃安眠药之后,李敏妈外出打麻将的时候确实少了,主要是李敏和母亲在家大闹了一场,寻死觅活的,加上马忠政老妈又回了老家,老太太自知理亏,就把心思放在了外孙的身上。孩子也开始慢慢学步,不喜欢被人抱在怀里,需要人整天弯腰搀扶着他,管孩子是越来越辛苦。
马忠政又想,平时让艺术团出去商演都是团委里几个老师默认的事,而且都拿了好处,又不是光我一个人拿了,怎么能把屎盆子全扣在我头上呢?“谁让我是主要领导呢,就得负主要责任。”马忠政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嘿嘿,怎么看都是自己儿子乖。”其实马忠政心里在想,俗话说,自己家孩子,别人家老婆,果不其然,这经验是越来越有体会了。常抱了儿子和别人家孩子比,怎么都觉得自己儿子才更漂亮、帅气、长得好,可一看别人老婆,稍微有点儿姿色,便觉得怦然心动,但这时候只能“按下不表”,嘴上一个劲儿夸儿子。
整整一天,马忠政都无精打采的,李敏打来电话他也不想接。回到家,马忠政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还在想自己被举报的事情。孩子爬过来跟马忠政“啊啊啊”地说着话,他也没有理会,岳母见他不高兴,想必是有事情,就悄悄抱着孩子下楼去转。
“得了吧,这才几天啊,你这当老汉(爸爸)的咋就这么嘚瑟啊,谁家姑娘稀罕你儿子?”李敏接过孩子,弄了温水在奶瓶里给孩子喂着,免得他不停地打嗝儿。
等李敏回来,就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今天钻哪里去了,自己打几个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和情人鬼混去了。马忠政跟李敏说了副处级没有通过公示的问题,只是说有人举报但不明就里,也瞒住了自己平时靠艺术团商演拿点儿回扣的事情,要不然到李敏那里就更说不清楚了。李敏立刻开骂起来:“这是哪个瓜娃子啊?这么变态!屁大个事情都要举报!”末了,给马忠政出主意说,“你赶快去书记家里拜访一下,就说自己刚从老家回来,带了些特产,看看书记,同时征求一下书记对团委在新学期的工作上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我儿子几天不见,又长高了、长胖了,成帅小伙子了。”马忠政嬉笑着对李敏说,“看看谁家姑娘好,给咱儿子赶紧先瞅一个吧。”
“但要记住,千万不要主动问评级的事情。”李敏又叮嘱道。
马忠政抱着儿子亲了又亲,仿佛分离了很久,其实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因为长时间坐火车,胡子没有时间剃,下巴上密密匝匝地疯长了一圈,将小家伙扎得发痒,一个劲儿地“咯咯”笑着,吸了空气进去又开始打起嗝儿来。
马忠政心里也明朗起来,没想到这女人平时胡搅蛮缠,关键时候主意还是很正的啊。人也觉得轻松起来,抱着李敏猛地亲了一口。李敏立即指指外头,意思是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