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之前住你对门的姑娘，我看你们那几天一直在一起，我以为你们……”
“谁？”
“她已经结婚了，所以……”
“那么……你们还有联系吗？”雷米尔夫人问。
“噢——”雷米尔夫人翻了翻眼睛，“所以不论你是什么时候结婚，你都会在某个时间后悔结得太早。”
“当然不是，我们希望你一直住下去。”雷米尔先生说，还赠送了韩夕文一份下午茶。
韩夕文心领神会地合上书，出门前在吧台边对雷米尔先生说：“快回去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纪念日到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多谢你的提醒。”在韩夕文就要走出面包店时，雷米尔先生又叫住了他，“对了，还有两张门票。”
“你还打算在这里住多久？”雷米尔夫人从丈夫手中抽走信封，放进收银台里。
“两张门票？”
“这是本月的房租。”韩夕文将现金放在信封里给了雷米尔先生。
“是的。”雷米尔先生从挂着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张票，看着上面的信息说，“是这个月十三日晚上在王子公园球场的比赛，法国队对阵德国队。这是我一个在体育场工作的老朋友送的，可我不喜欢那么吵的环境，干脆送给你了。”
此后的大部分时间里，韩夕文都在雷米尔夫妇的面包店里看书，那里新安装了一座火炉，虽然还没生火，但看着就很舒服。
“但我只有一个人，只要一张就……”
进入十一月的巴黎最低气温跌破十摄氏度，自从祝晓楠离开后，对门先后来了两对儿夫妻，都是蜜月旅行——从北欧来的他们对于十摄氏度的气温完全可以接受，整天在外面疯到半夜才回来，时常令韩夕文在睡梦中醒来，以为住着的还是祝晓楠。
“行了，随便找一个什么姑娘陪你一起去吧。”雷米尔先生将门票放进韩夕文的衬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