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黎前就知道了。”祝晓楠小声说，像是做错了事。
“你来美国前就知道了？”
“他知道吗？”
“有两个月了。”
祝晓楠摇头。
“什么时候的事？”
“还有谁知道？”
“不是。”祝晓楠说，“是我和我……罗岸的。”
祝晓楠再摇头。
“啊？”韩夕文给车挂了空挡，“是我们在纽约的最后……”
“那你打算在旧金山多待一天的意思是……”
“我……怀孕了。”
“你说这边有华人医院的，对吗？”祝晓楠下了决心，“我想把孩子拿掉。”
“你说。”
韩夕文看着她的肚子，伸出手轻轻放在上面摸了摸。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祝晓楠说，“当然，我不是故意要拖到现在才说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后面排队加油的车鸣了两声笛，祝晓楠肚子里似乎有个小东西抖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到了圣巴巴拉再说吧，那边我有熟人。”
“我们可以在旧金山多待一天吗？”当韩夕文给车加满油，打开GPS准备导航时，祝晓楠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