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啊,你不明白,本少爷也不明白。本少爷只知道,你的眼睛看本少爷时,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自己身上究竟哪一点吸引他这个阔少,明明他身边最不缺女人。
她耸耸肩,转头看向车窗外,飞速而过的各种建筑物,模模糊糊。
“我不明白。”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豪宅。
司马光尘挂挡,踩油门,笑的云淡风轻:“假如是你,本少爷还要庆幸生在一个有钱的家庭里呢!”
算是X市比较偏远的郊区,豪宅坐落面积不算大,但有两层。里面装修的很精致,家具齐全,却看不出半点使用过的痕迹。一切都是崭新的模样,大概还没有人进来过。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或许,我也很爱你的钱。”
司马光尘说,这是他为她准备的礼物。
她被他推进去,无奈只好扣紧安全带,和上门。
许千川吓得连连后退,“你什么意思?”
马路旁一辆骚包的宝蓝色跑车,司马光尘摁了下车钥匙,车门自动朝上打开。
“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那破学校的宿舍什么环境。你不应该住在那种拥挤的环境里,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会有专人接你上下学。”
“听话,跟我走。”他不容反驳的牵着她出了咖啡厅。
他朝她扔房门钥匙,许千川没有接过去,钥匙吧嗒一声掉在昂贵的木地板上。
“我不想去。”
司马光尘皱眉,弯腰捡起来,拿起她的手将钥匙塞进她手中。
“你等等!”他起身,拉住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栋房子,你不要也得要。我已经命人过户到了你的名下,现在它是你的。如果你不想要,就趁本少爷不注意的时候把它卖掉、烧掉,随便怎么处理。”
她抽回自己的手,像触电似的。厌恶道:“说什么都能扯到我身上,朽木不可雕,我走了。”
她拼了命的摇头,执意要把房子钥匙还给他:“你以为你这样待我,就是对我好?你错了,我只会觉得你庸俗!”
“许千川,你听着。”司马光尘忽然握住她的手,瞳孔紧紧望着她的眼睛:“马子喜欢骚包车,她喜欢的不是本少爷我,而是本少爷腰缠万贯的财产。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配这样的结局,而你,跟她们不一样。你完全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去和不适合的人在一起,也没有必要为那种老男人堕胎!”
“本少爷就是庸俗,除了钱一无所有。”他抓住她的胳膊,将她逼到沙发附近,一个猛力将她推倒:“本少爷要这些钱有什么用?终究得不来你的心!”
她抿唇,有些窒息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待她……”
她微愣,被他紧紧的压迫着。
“大概是本少爷的种吧,那女人想趁机讹钱,说什么一年要花一千万。本少爷只给了她三千块打胎钱,后来你也看到了,就成了这副模样。”
司马光尘放大的眼睛,透着深厚的悲伤。他高挺的鼻子低着她的侧脸,呼吸湿热的喷在她脸上。
“她怀孕,为什么问你要钱?”她皱眉。
“又发什么神经,把我放开!”
司马光尘说:“一个马子而已,怀孕了,问本少爷要钱。”
她挣扎,握起拳头,死命的锤他胸口。
等了半晌,对方都没有说话。许千川主动开口,找话题聊。
司马光尘攥住她的胳膊,加重力道让她狠狠打自己:“你打吧,用力!再用力!使劲点,让我心不再那么疼。最好把我打死,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他望着她,悲哀的低如尘埃般。
司马光尘以为许千川走了,没想到她只是结个账,有接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她不再打他,放弃反抗。“司马,你这是何苦?”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是这样度过的。似乎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才能安心,才能远离噩梦。
“是啊,我这是何苦。我尝试跟你冷战,跟你吵架。可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你甚至不想跟我做朋友。朋友之间起了争执,还能和好。结果你却一点都不在乎我,上课的时候,下课的时候,我会不会出现你压根无动于衷。我就是犯贱才会爱上你!”
她可怜的抱着深蓝色的睡衣,就好像他抱着自己一样。
嗤啦——!
她受不了不能跟他抱着入睡,深夜,趁舍友熟睡之后,她就从行李箱中拿出他的睡衣。
衣服被狠狠的撕扯开,格子衬衫上的钮扣掉的到处都是。打在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的睡衣。
他的脸白的吓人,没有一丝血色。瞳孔剧烈的收缩,眼里浓郁的气息分不清是悲伤还是怒气。
其实,离开F市时,她还带走了一件关于他的东西。
许千川彻底呆了,从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刻意在骚扰她,跟她闹着玩。
还记得她抱着母亲骨灰盒,捂住彷徨站在医院门口时,是他递给她的手帕。这张手帕,充满着她美好的回忆,所以她一直留在身边。每次想哭的时候,她就拿出来。就好像他现在在自己身边,无声的安慰自己。
他疯狂的吻她带着霸道和独占欲,逐渐让她感到浑身如火烧般难耐。
那块手帕,是景荀之的东西。
他的体温,那么热,心却那么凉!
他抬头,轻咳一声接过去,说了句:“谢谢。”
司马光尘温热潮湿的呼吸,扫在她的脖颈间。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不能被他随波逐流。
许千川从口袋中抽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说:“给。”
她小手无力的想要推开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一双大手已经狠狠的握住了自己的脖子。司马光尘猩红的双眼,仿佛能滴出血来。
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沾湿了上衣。
扼住脖子的手逐渐收紧,他额角一根根青筋暴起,突突的跳跃着。
司马光尘并不窘迫,而是优雅的从桌子上抽取面巾纸,动作慢条斯理的擦拭满脸的水珠。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气流都卡在脑袋上。她小手使劲攥住他的大手,用力拍着,沙哑的说:“司马……司马光尘……你……疯了,你疯了……”
她刚好和女人擦肩而过,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是疯了!”他顿了顿,说:“我把你杀死,我自己自杀。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对吗?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你这个王八蛋!”一名性感的美女愤怒起身,拿起一旁玻璃水杯,将整整一杯凉水全部泼到司马光尘的俊美的脸上。
“你太极端了……就算我死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幕让她意想不到的画面。
“那就去死!”
桌上的咖啡早已冷却,许千川起身准备去前台结账。
她的头部肺部,不断发胀。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仿佛要让她陷入万丈漩涡中。只要司马光尘稍稍再一用力,在用一点点力气,她就可能真的被掐死了。
而这个男人,却不在这个城市。
“……放开我……”
这个世界如此之大,在万千人群中,她只看中了一个男人。
“许千川,求你了,跟我交往,跟我在一起!”
身穿学生装的姑娘们,年纪多大?是不是特长生?
眼前划过景荀之的脸,几乎一瞬间,她差点晕过去。
身穿正装的人,是公司小职员,还是高层领导?身穿休闲装的人,是运动员还是教练?
他松开她,从沙发上站起身,绝望的走到落地窗前,绝望的说:“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么?”
她时常会想,这些人是会是怎样的人?
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大脑缓冲氧气,她剧烈的咳嗽。
在咖啡厅坐整整一上午,什么都没干,许千川只是盯着窗外街边来来回回匆匆忙忙行走的路过的人群。
许久,许千川指着他低吼:“你这个疯子!”
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她又变成了一个人。
“我是疯了,没有错。”他愤恨的转过身:“我想让你变成我的女人,有什么错!”
距离她理想的那类人,是那样遥不可及。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变成想景荀之那样伟大又独具能力的人呢?
“可是我并不爱你!”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
“你爱的人,也未必爱你!”他的声音比她更大声,震得整个客厅仿佛在摇晃。
和景荀之在在一起的时候,不论是他的工作也好,生活也好。她总是帮倒忙,但他每次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掉。现在他们分隔两地,她连最起码帮助朋友的能力都没有。
她愣住,有些不能理解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心单独约李锤出来,是想帮忙解决他们之间的误会。没想到会让误会变得更深,她总是这样搞砸。
“自己看!”
她自作冷静的重新坐回位置,端咖啡杯的手在颤抖。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叠照片,扔到她面前。
事情再次大条。
她盯着茶几上的几十张动作暧昧的相片,瞳孔骤然紧锁。
许千川跟着站起来,腿却抬不起来。
安容雪……回国了。
“若儿!若儿你别走,你误会我了!”李锤追出咖啡厅,紧跟在宣若身后。
而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最深爱的景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