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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更重要

“就这样?我以为你会缠着我让我给你做冰激凌或者布丁吃。”他诧异。

“那我问你个问题。”

“那样的根本不算惩罚嘛!”许千川破涕而笑,脸上仿佛乌云过后的彩虹,露出舒心的微笑:“那我问你,我跟安容雪,谁更重要?”

她小小的指尖戳着嘴唇,灵机一动,打算为难一下他。

景荀之恍神,陷入沉思。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拿许千川对比过谁。

惩罚?

从他下定决心要保护她,呵护她那一刻开始。他就认为,她是自己心里边最重要的人。从他确立跟安容雪的感情开始,他就认定,这是要跟随他一辈子的女人。

“嗯,是我不够好,忽略了你的感受。还有,我最近工作太累,没有顾及到你。又一次让你自己回家了,你惩罚我吧!”

一个是依靠他的女孩,一个是深爱他的女人。一个渴求被保护,被关爱;另一个渴望陪伴,被关照。

“真的吗?”她红肿着眼睛,楚楚可怜的问。

她们之间,有可比性吗?

她假装不在意,拍拍屁股站起来。

“荀之哥哥,你倒是说啊!”她拉着他的一条手臂来回摇晃,撒娇。

许千川清醒过来时,脑海中只剩下景荀之和安容雪零零碎碎的片段。闭上眼睛都赶不走那些画面,仿佛恣意飘扬在空中的凌乱落叶。

景荀之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笑道:“你更重要。”

景荀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头疼的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看见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真的吗?”她强忍住眼底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喜笑颜开:“为什么我比较重要?”

不管怎么说,他都认为许千川这个年纪接受无能。

“因为你是我的掌中宝。”

难道他要向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解释正常的生理反应和成熟男性应该有的生活吗?难道他要告诉她,跟未婚妻在家里做那档子事属于正常现象吗?难道他要澄清自己并不是禽兽欲求不满故意让她看见,只是最近很疲惫需要放松一下所以才叫来安容雪?

“什么是掌中宝?”她眨巴着明亮宛如北极星的大眼睛,问。

他欲言又止,景荀之越想越不对劲。

“所谓掌中宝,就是不能让别人碰一下的稀世珍宝。”

“让你有了不好的回忆,我感到很抱歉。千川,我不是故意的。当时……”

没想到景荀之会这样形容自己,许千川刚才觉得是噩梦,现在又觉得是美梦。

“太辣眼睛了,荀之哥哥,你在教坏未成年!”她脸颊微红,抱着自己的膝盖,气鼓鼓的说:“以后能不能在我刚去上学的时候再做那种事情?我怕以后再让我看见,我会长针眼!”

心里甜丝丝的,就像吃了一罐子蜂蜜。甜到发腻,景荀之的回答是不是代表将来某一天,万一她跟安容雪吵了架,他会无条件向着她呢!

她因为啜泣,肩膀微微颤抖。许千川抬头,脸上带着怨恨。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景荀之复杂的心绪更加慌乱。

夜,无声无息。静的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许千川交叉着胳膊,躺在床上周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结果枕着胳膊睡麻了。睁开眼睛时,已是晨曦时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开口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摸了一把额头,全是冷汗,又做噩梦了。但是这次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放下手打算再躺下。忽然碰到不同于自己体温的东西,定晴一看原来是一只男人粗壮的手臂!

“对不起。”

许千川顿时睡意全无,她蹑手蹑脚掀开被子。一张清爽的睡颜引入眼帘,景荀之沉稳规律的呼吸着。睡的很熟,并未因为她大幅度动作而吵醒。

景荀之默默走过去,什么话都没说,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他俊美的五官,美的令人心醉。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景荀之的手很美,喉结很性感,不仅声音优美就连睡着都这么好看。

终于在一颗梧桐树下看到了她孤独的身子,坐在秋风里,抱着自己。像个球,没有安全感。

仅仅只是盯着他看,就宛如山间潺潺小溪缓缓流入许千川的内心,让她忘却呼吸,变得无法自拔。

她一定就在附近,景荀之迈开大长腿,四处寻找少女的身影。

他就像泛着五彩斑斓的湖水表面,耀眼,却不能触碰。

他想都没想,将安容雪的衣物扔到沙发上抓起车钥匙追了出去。不清楚许千川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按她的性格一定跑不远。这里是郊外的公寓区,很难打到计程车。

景荀之翻了个身,她吓了一跳差点掉下床,以为他睡醒了。没想到只是调整一下自己的睡姿,蓝色睡衣伴随着他胸口的呼吸轻微上下浮动。若隐若现的胸口引人遐想,很难不去往那方面想。

只见玄关门口躺着许千川湿漉漉的校服外套,一半衣服还留在门外。

许千川不懂男女之事,若不是亲眼撞见他和安容雪的事情,她很难把景荀之跟普通男人拿来比较。

景荀之抬头看着二楼,知道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脚下不小心触碰到一件沉沉的东西,他低头一看,瞳孔霎时间紧缩。

出神间,深色窗帘后已经洒满大片金灿灿的阳光。她下床,哗啦一声拉开窗帘。阳光零零散散落在床单被罩上,将他整个人照的格外耀眼。

“记得就好,爱你哦!”安容雪满意的朝他么一个飞吻,转身进屋换衣服。

景荀之翻身,下意识挡住刺眼的阳光。

“嗯,我记得,咱们交往纪念日。”他笑了笑。

一双带着惺忪慵懒,却十分似水的黑眸看向她时,眼中划过一丝温柔。

“好吧,”她白皙的手指缠绕着胸口一缕发丝,“我离开就是了,明天别忘了去医院找我。”

“早安。”

“小雪,”他笔直的站在门口,手臂上还搭着墨绿色的长裙和白色文胸,跟他现在的打扮有些不符形象。“我答应过千川今天要去接她。”

她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狂乱无比。“你怎么睡在我的房间?”

安容雪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着急离开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慌。放在平时,两个人会拥抱在一起享受余温。可是这次做完,他却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他坐起身,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像向日葵初绽。

“就这么想赶我走?”

“你昨晚又做噩梦了,嘴里不知道在叫唤些什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玄关处。一边走一边收拾洒落满地凌乱的衣服,原本被遗忘在地面的东西被他整齐的搭在胳膊上。

所以他像往常一样,悄悄来到她的房间。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拥她入睡。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人陪伴的原因,每次只要他过来陪着她,许千川就不会再被噩梦袭击。

“我去接千川,你收拾一下回去吧。”

她咬住下唇,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刚淋浴结束从浴室走出来,安容雪浑身带着若隐若现的热气,发丝间还滴着小水珠。她趴在二楼扶手前,问:“荀之,你要去哪里?”

“没有。”他保持微笑,淡淡潋滟印在眸子里。

安容雪随手抽了一条薄薄的床单遮盖住自己曼妙的身形,步入浴室。景荀之趴在大床上,伸手勾来手机看了一下表。已经到许千川回家的时间了,他撑起身体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楼。

许千川被盯的有些脸红,背过身去。想起来秋游时候瑾年说过关于手机的重要性,于是又重新面对他。

她,果然是多余的。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不能回家,却更不知道要去哪里。

景荀之叹气,双手交叉放在被子上,声音带着刚起床时的沙哑充满磁性:“千川,不要每次说话都跟商量的语气似的。你可以跟我撒娇,跟我要东西,跟我耍脾气。就是不要生活的小心翼翼,这样就好像我把原本的你圈起来,圈养一样。令我很不舒服,我收养你,是因为我希望能够尽我所能的帮助你,而不是让你产生更多心理上的顾虑。”

指尖穿梭着风,搜搜的刮过耳边。长发随风扬起,泪水也飘在空中。她单薄瘦弱的身子终是抵不过凉气,打了几个喷嚏,头脑发热。

她没有明白他这句话,只听懂一半。她可以撒娇?可以自私的耍小脾气吗?

多么希望只是一场噩梦,睡醒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是重锤,一下下敲击着心脏,让她无处闪躲。

他想要纯粹的她,性子活泼,坚强的她。而不是现在闷闷不乐,处处试探的她。

许千川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奔跑,这个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就感觉越跑越觉得喘不动气,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使劲攥着自己的脖颈。她停下来喘着粗气,吸进肺部的空气都宛如带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