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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吧

喜欢,单恋。

成若白却觉得冷飕飕的风穿透身体。

真是个可怕的词汇,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准确地说是喜欢的人,或者称为单恋?”高旗勾起嘴角,望向门,眼神温暖和煦。

那么她就有希望。

刚说完就紧紧闭上嘴,眼里露出悔意,可又忍不住,偷偷竖起耳朵。

她小时候不也喜欢过别人么,现在还不是喜欢上他了。

她慢吞吞地问道。

不管多快乐多悲伤的过去,都会被时间全部带走。

“你有女朋友了?”

只要她努力,或许他也能喜欢上她?

他的声音很轻很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却像是尖锐的锥子,猛地扎中成若白的心脏。

现在关键的一点是她要改掉男中男的毛病,只不过怎么成为女中女,她还真是不清楚呢,这件事得好好问问于玫。

“那女孩那样的。”

两人各自想着心思,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成若白又累又饿又渴,侧过脸看高旗,对方似乎比她还难受。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比改良旗袍上的珍珠纽扣更为夺目。或许是黑暗容易让人拉进距离,她的眼神没有以往冰冷,带着少女天真的可爱感,让他感觉恍如隔世,好会才回过神来。

上哪里找水?

成若白闷得脑袋都冒烟了,鼓起勇气、单刀直入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难不成跟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用唾沫滋养……

“……”那就是比男人更男人,男中男,第三种性别,他对她完全没有意思的意思。

成若白止不住望向高旗的嘴唇,身体跟着不自觉地朝他倾斜,就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对方的脑袋居然主动靠过来,搭在她肩膀上,睫毛柔顺地盖住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高旗想着见她之后发生的种种,不知道怎么形容,良久才尝试着用适当的语言描述:“应该是比男人更强悍的女人?”

成若白吓了一跳,挺直背脊,跟木头人似的动也不敢动,伸手摸了下高旗的额头,见他没发烧,松口气,又轻轻叫了几声高旗的名字。

“在你眼中,我是女人?”成若白心中的小火苗又开始跳动,“什么样的女人?”

高旗完全没有反应,成若白想着他在仓库里不知呆了多久,一阵心疼,暗地里怪起贝利利来了——

“这种时候通常是男人安慰女人。”高旗看着她的一系列主动操作,失笑,“成老师真的很厉害。”

这什么姐妹啊,知道她喜欢他,还老欺负他。

“我们省点力气,听到有动静,再用你刚才的办法敲门。”

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些道理还用教么。

她在仓库里巡视一圈,找出两只大鼓,用布擦干净放门口,让高旗跟自己并排着坐下。

成若白把高旗的头挪到自己腿上,让他感觉到舒服点,接着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斜着倒在高旗身上,抱住他的腰,蹭了几下睡着了。

然后安慰高旗:“放心吧,于玫和贝利利发现打不通电话,马上就会过来找我们。”

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贝利利拧着的苹果,又咕噜噜滚到她脚下。

摸出手机刚要打电话,一看居然也只有4%的电量,赶紧往群里发出个定位,然后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变黑,等待姐妹们前来解救。

“你们昨天?”她的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把成若白拉到一边,“你们……”

她整理了下头发,左顾右看,缓解尴尬气氛:“最近花舍的门锁老坏,看来是时候做做检修了,我这就叫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们发了地址,为什么你没过来?”成若白发现她跟高旗诡异而又亲昵的姿势之后,简直不敢正视高旗的眼睛,赶忙大声说话转移话题。她此刻饿得前胸贴肚皮,顾不得没刷牙,从贝利利的口袋里抓过两只苹果,用手擦了擦,一只扔给高旗,另一只自己咬了一大口。

成若白扑通扑通跳地正欢实的心脏,顿时跟稀泥似的摔下去,变成瘪瘪的一团。

“你意思不是你回空心花语了,不到我家陪我过夜了?”

高旗却立即松手,指着门把,露出一丝苦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要阻止你关门,可是失败了。这门锁坏了,似乎只能从外面打开。”

“当然不是。”成若白为自己和她的默契默哀,从兜里掏出个郁闷的表情卡晃了晃,“于玫也看见了吧,她也这样认为?”

成若白被高旗圈在怀里,眼睛都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缩了缩脑袋,所有跟“自己的思想太危险、不能继续对高旗做流氓动作”的念头,都被抛诸脑后。她跟小猫踩奶似的,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他胸脯蹭。

“于玫去KTV了,后来喝了酒,在街上耍酒疯,是我去接她的。现在她还在自己家睡觉。”

高旗脸色一变,赶忙把她往自己这边拽,可是已经迟了,门再次“咚”地关闭。

这两损友!成若白在心里骂完,打电话给于玫,看她有没有醒来,但手机那边始终没有人接听。

他有段时间没喝水,声音沙哑,她没听清,见他快步靠近,想起在卫生间里两人湿淋淋贴着的画面,脸一红,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背刚好磕在门上。

成若白担心地问贝利利:“她没事吧?”

高旗看到她,眼里一亮,忙迈步朝她走来:“门把坏了,别关门。”

贝利利大条地回答:“我走的时候她睡得挺沉的,能有什么事?”

“你没事吧?”成若白又是诧异又是担心,慌忙提着裙角走进仓库,“怎么回事?”

成若白说:“你没看过新闻,有个人喝醉了,吐了很多东西,结果就窒息死了。”

高旗微微蜷缩着背脊靠墙,脸被从她身后透过的光照亮半边,嘴唇有些发白,神色透着疲惫,手指正在空中画什么。

“你别吓唬我。”贝利利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张胖乎乎的脸变得惨白,赶紧拉着成若白跑出花舍,去于玫租的地方看她。

成若白匆忙扭开门把,见仓库最里面的展架旁,有个瘦瘦高高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