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将杂志上的照片派发出去,让人在各地留意,这三个月以来,知情者们已经不知嘲笑过我多少回,连我自己都在嘲笑自己,好像已经离不开她似的。
她每天都能带给我惊喜,我舍不得想她太多,每天只想她一点点,我怕所有的回忆都想完了,我会失去耐心。
我一直保留着一张碟片,那张碟片里的内容,记载着我第三次见到她的画面,我把碟片翻出来,终于看到了会动的她,仿佛她还在我身边。
她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喜欢看她绞尽脑汁对付我,喜欢看她笑眯眯的煮食物,喜欢她睚眦必报,将欺负她的人害惨,也喜欢她果断不扭捏,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谁都不知道我对她的思念有多强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发誓,等我把她抓回来,我一定会报复她,让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不会再给她好脸色,不会再宠她疼她,但在此之前,我还是决定先把洋房小小的装修一下。
多聪明的一个女人,我如她所愿,我被迫将那几人打跑。在我来到儒安塘的第一天,我对这里下了结论——有趣!
我把床单和窗帘换成了余祎喜欢的颜色,我在玄关那头摆上了五颜六色的花瓶装饰物,我让华姨多准备一些沙发靠垫,方便余祎发懒时躺在上面,我还让庄友柏去准备一些酒水,余祎的酒量不错,嘴馋时我允许她喝两杯。
“哥哥,快跑,喊人过来!”
余祎余祎,我满脑都是她,我把自己的房子,收拾成了她应该喜欢的样子,等我把她抓回来,她应该能留久一点。
儒安塘初见,她朝我跑来求救,我挪开一步害她摔了一个大跟头,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立刻用一句话将我拉入战局。
我阖上杂志,如这三个月以来的每一天,关灯闭眼,轻道一声“晚安”,明天我将参加一场酒会,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没有时间去想她了。
我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她有如此深刻的印象,论漂亮,陈雅恩比她更漂亮,可我偏偏忘不了那张脸,后来我终于知道她的与众不同。
然而就在第二天,我外出归来,庄友柏说:“魏总,找到余小姐了!”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初见她时,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再见她,她冷若冰霜,第三次见她,她已经成长。
我不动声色,打电话去邮轮确认消息,等到看见传输过来的监控视频里出现了她的身影,我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抓不住她,我的第一个跟头,栽在她的身上。
我立刻命令邮轮停止航行,在最短的时间内登上快艇,我恨不得将海浪掀翻,立刻将余祎给揪出来。终于登上了邮轮,我本以为能立刻抓到她,谁知她又带给我惊喜,猫捉老鼠,很好,我就慢慢去捉她,让她记住这个教训,告诉她谁也不能违背我,谁也休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她已经失踪了近三个月,我派庄友柏找过她在瑞士的朋友,也派人找去海州市和她爷爷那里,却寻不到她半点踪迹。
我见到她蹲在剧院的座椅之间,汗流浃背,素面朝天,一如我记忆中的她,我兴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我再一次将她抱进了怀中,当太阳从海面升起,我看向怀里的这个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我应该对她好一些,报复的事情先缓一缓,我要让她在我身边呆久一点。
我回到洋房,拿起杂志翻到了某一页,那一页上面,有余祎的照片,我和她唯一的一张合影,拍摄于永新集团的庆祝酒会。
她在我的怀里睁开眼,慵懒的像只小兽崽,一切的动作都在我的眼里放慢,清晨的她,睡意浓浓,懵懵懂懂,如初生,如露珠,我不光要她在我身边呆久一些,我的心里,静静的做出了结论。
华姨总是念叨我的终身大事,问我究竟喜欢哪种女孩。
我的女人,每一天都将在我的怀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