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指不定人家那方面有能力呢？”乔乔不依不饶：“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幻想漫画吗？”
“那夏梵也忒没能力了吧。”古言组的主编江河虽没和夏梵接触过，但觉得能臭名昭著到出圈的，一定不止这点儿手段。
这是大家最好奇的，纷纷问道：“为什么啊？”
“不一定要出面啊，人家就说你不合作，我找老板开了你，你能怎么样？”乔乔眼中轻蔑更甚，“养家糊口啊，大哥。”
“被CEO的女朋友开除的，”乔乔跟亲眼见过似的，言之凿凿：“你说她要是没干什么，人家女朋友犯得着开除一个能力这么强的老臣？估计也是惹到人家底线了呗。”
灵异组的主编付生扶了一下鼻梁上滑落的眼镜：“你的意思是，魏清出面了？”
在乔乔嘴里，孔敏是隐忍的，懂得分寸的，而夏梵是一个没有能力，除了睡男人，一无所长的蠢货。
乔乔冷笑：“你没听说，她和魏清在会议室接吻的事啊。人家和咱们能比吗？”
这些话传到夏梵耳里的时候，她只是一笑置之，“思昭，给乔云一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他到今天为止还不配合，我们以后也不会再配合他。”
其他组的几个主编也感觉到了，私下忍不住聚在一起讨论：“这夏梵是给他们灌迷魂汤了？”
冯思昭给她比了一个“OK”的姿势，过了一会儿，回复道：“乔云一让你跟他说。”
会议结束以后，其他组的编辑都能看出何欢等人的转变，如果之前的态度是有所动容，那如今就是完全臣服。
夏梵对他已经耗尽所有热情，难得搭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
冯思昭推了她一下，将手机递过去：“他说他有话跟你说。”
至于是谁牵头就说不清了。
夏梵不以为然，放在桌上直接点开了扬声器：“乔老师，什么事啊？”
许真没表态，三言两语搪塞过去，让其他人非常不满，隐隐有编辑部要集体罢免，将她赶出局的风声。
用词恭敬，但语气冷漠，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耐烦。
说她越级上报，特立独行，没有团队意识，和她这样的人根本没办法共事。
“夏老师，”乔云一也跟着她学，“你昨天在机场睡我大腿的时候，不是这个态度啊。”
昨天冯思昭给她发了长达一分钟的语音，就是编辑的部其他组有人说她的闲话，把她给告到许真那了，让许真给一个说法。
夏梵：“……”
夏梵脸上泛起一丝满意的笑容，“知道了。”
方圆半径的人都忍不住望了她一眼，冯思昭向她竖起大拇指。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夏梵将手指拿起来，关闭扬声器：“别扯得那么暧昧，说吧，您什么事。”
何欢没有正面回答：“我会让大家筛选一些作品，把故事大纲和数据做出来的。其他的话，你不用听，我们也只会听你的。”
“您不是我编辑吗？”乔云一躺在沙发上，突然觉得这样阴阳怪气说话也挺好玩的，“我找您不天经地义吗？”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渴望成功，有的人的梦想，就是按时下班，活得尽量轻松一些，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是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基本要素。
“哎哟，您千万别这样说，我连您微信都加不上，还谈什么编不编辑的。”
她说得是真心话。
“哎哟，这微信都没加上，您都敢枕我腿上，那加上了我得多危险啊。”他笑着，停顿的恰到好处。
“以后你们也会更辛苦。”夏梵并不觉得这是多了不起的事，任何人想要获得成功，都得付出比百分之百更多的努力，她想要获得多少，就得付出多少，“如果扛不住的话，早点儿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帮大家换组的。”
夏梵的指甲紧紧扣着手机壳的边缘，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在她的身上，他看见除了按部就班的另一种可能，他拍着她的肩膀：“辛苦了。”
这人与人的关系无非就是你退我进，既然他乔云一都不要脸了，她更是无所畏惧，“怎么，您还留念上了？”
此刻，他对她只有钦佩。
乔云一：“……”
“我是说，你这些年。”何欢知道要建立这样的人脉，不仅是付出精力和金钱那么简单，而是她必须有能力去赢得他们的尊重。
他酝酿了一天，好不容易想出几句恶心夏梵的话，但凡她还要点脸，都不会往下接，偏偏她还就是不要。
夏梵在收拾电脑，不以为然：“还好。”
“你要想通了，就赶紧把作品发我邮箱，不乐意我就换个Fairy的。”
何欢一直没表态，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他才取下眼镜问：“吃了很多的苦吧？”
从某种意义上，这已经算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若是之前的乔云一必然不会吃这一套，但是经过昨天的事，他想通了。
当初版权部的人上门找人家，耗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签下来的，她用了两天。易峰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突然明白魏清去找她的时候，会用“抢人”两个字。
他要和夏梵斗到底。
几个人如在梦里。
她不要脸，他一个男人还怕什么？
“接下来，我给大家汇报一下我这边的情况，接下来我们会签一批很有人气的小说作品，迅速找主笔画，最迟明天让公众号的编辑出推送，然后我们组有五部作品已经和C站签约TV化了，其中那个最火的那个兄妹日常，已经签网剧和电影了，然后《妖在校园》已经和壹文化签了文创联名款和包装代言的版权，其他的还在谈，所以打起精神来，这只是开始。”
“我待会儿就发您邮箱。”乔云一毕恭毕敬：“以咱俩的关系，以后您有事，直接联系我就行了，不需要第三方介入。”
冯思昭倒是见怪不怪，“OK，我会跟乔云一沟通。”
夏梵打心眼里觉得乔云一是吃错药了，挂断电话以后，忍不住嘟囔：“这姓乔的还真转性了。”
大家面面相觑。
冯思昭悄悄凑近她，“你真把乔云一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