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二中是省重点中学，能在市二中考个班级前十不容易。看来他很有希望考上好大学。”
我没有接灵慧的话，因为刘阿杰是我的痛点。
灵慧的语气里有些羡慕的意味。我知道灵慧也有机会进入市二中，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她的父母为了能在身边照顾她才把她留在了县一中。她要是去了市二中，可就没有我的机会了。
“刘阿杰前天给我打电话了，他最近在市二中过得很好。上一次月考还考了班级前十名，电话里高兴的。第二天他的妈妈还专门跑到我家来报喜。”
我赶紧转变了话题，不能让谈话绕来绕去总在刘阿杰身上。“灵慧，过两天元旦，听说班里要举办一个晚会。你有兴趣吗？”
我跟着灵慧混出了学校，陪她走了一段路程。我帮她推着自行车，她双手插在衣兜里，我们并肩行走。我们聊到了王峰，聊到了梁青婷，聊到了灵慧的爸爸，最后聊到了刘阿杰。
灵慧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真的。”
“你不想表演个节目吗？”
“真的是第一次收到？”
“我看大家表演还行，上台没那个胆量。”她又问我，“你会上去表演吗？”
“哎呀！你吓死我了！”灵慧把自行车停下来，双手隔着手套接过了我的苹果。“我还是第一次在平安夜收到苹果呢！”灵慧把它捧在手心里，左看右看。
其实我等的就是她这一句。她想让我上台表演，我很定会上，无论我有没有才艺。“不好说，到时候看吧！”我卖了个关子。
“当当当，大苹果。平安夜快乐！”
下午刚下了雪，天气有些湿冷。我光手推着自行车，每推上一段路程就得哈着气搓一搓双手。灵慧把手套摘了下来给我戴上，自己把手放回口袋里。她的余温还留在手套里，我能时时刻刻感受到这寒冬里的暖意。
这么美好的夜晚，只是睡觉就太没意思了。在晚自习后，我买了一个精致包装的大苹果，在学校门口“伏击了”灵慧。
……
“我不知道。也许我会早点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她坐了下来。而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雪球还了回去……
“我快到家了，你赶紧回学校吧。一会就要关门了。”
“那你准备怎么过？”
我把自行车立在原地，把手套褪下还给她。然后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盘算了好久的想法，“这么冷的天，能来一个温暖的拥抱吗？”
“今天晚上是平安夜啊，谁不知道呢！”
我张开双臂，期待着她肯定的回答。
我笑着看她受惊的样子，问她：“看把你吓得！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她犹豫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本以为这场雪要下的痛痛快快，没想到第二节生物课刚进行了一半，窗外的雪就停了。几个爱玩的同学在课后跑到院子里打雪仗疯玩了一阵，又攥着雪跑到了教室里。他们东躲西藏，到处抛雪，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洁白的雪花。灵慧来不及躲闪，中了一弹。她娇嗔了一眼袭击他的李莉同学，然后从头发上把一粒粒雪梳下来搓成一个小雪球。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雪球塞进了我的衣领里。我被冰的一个激灵，赶紧把雪球从后背掏了出来。我做出要还击的姿势，吓得灵慧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们抱在了一起，紧紧地。我的鼻子埋在了她的长发里，她的发香沁人心扉，是栀子花盛开的味道。
下午英语课上，灵慧歪着头看向窗外。我问她你在看什么，他说她在等待雪。“昨天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中午会下雪，它已经迟到三个小时了。”我也扭头看向窗外，天阴沉沉的。过了一会儿，果然下雪了。雪花一片一片，随风起舞，飘飘扬扬。英语课刚结束，窗外地上、旗台上、乒乓球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我舍不得你。”
一个月前大雪光顾了一次，就见不到它的影子了。天干物燥，班里有好多同学犯了感冒，严重的同学请假回家养病去了，教室里空荡荡的。
“回去吧！明天还要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