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哭男悲痛欲绝:“落落姐,你没说错,我真是没用,我没出息……像我这种人,就是社会的败类……我,我……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得沉住气,想到这儿,我气哼哼的说道:“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
“死??”我瞪大眼,很是生气地说道:“你死了,你老爸老妈怎么办?你有没有替他们想过?”
猫哭男嘴里正嚼着一只小笼包,手上还拿着一只,一脸悲切的望着我,那场面,好像快饿死了可我却不给他吃东西一样,崩溃死了。
猫哭男压根儿没挺进去我说的话,只在那里干嚎:“没有了小蕊,我也不想活了!”
我脸一沉道:“小六子,你就这么没出息?难怪小蕊吵着要跟你分手了,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你。”
杯具了。
猫哭男继续吃:“做人这么失败,你让我怎么想得开。”
他嚎得这么大声,杀猪似的,估计包厢外面的人都听到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两在狂扁他呢,看他叫得这么悲催。
我一听这话就吓坏了:“哎,哎,我说小六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没办法了,只能朝程凌风看去:“你想想办法吧?”
猫哭男更加悲伤了:“对我来说,现在没有钱,就什么都解决不了……小蕊非要我买个钻戒给她,我,我现在哪有这个闲钱能买得起钻戒啊,而且,她还说,没房就不结婚……落落姐,这滨海市的房价这么高,我一年赚的钱,都买不了一平米啊,我……我……唉,我就是没用……都怪我没用,也给不了小蕊她想要的生活……落落姐,我觉得我活得真是太失败了……”
“我?”程凌风道:“你要我想什么办法?劝他想开点儿?我劝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
程凌风倒是有耐心安慰猫哭男:“想开点儿,或许事情没这么糟糕呢,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我想了想,忽而有了个办法,猛地一拍桌子,道:“好,就这样办。”
不过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小蕊想要找个条件好点儿的男人,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我也不好指责她,就算我现在劝得了她,以他们现在的情况看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得下去?
猫哭男吓了一跳,嗷了一半的声音连着小笼包一起给咽下去了,呛得两眼翻白,我吓得赶紧把豆浆递给他:“喝豆浆,喝豆浆,你先别激动。”
小蕊是嫌弃猫哭男没钱,可猫哭男虽然赚的钱不多,可也基本都花在小蕊的身上了,这还不够啊?
猫哭男接过豆浆“咕噜咕噜”一口喝了个精光,然后抹了抹嘴,道:“落落姐,你说吧。”
先说猫哭男5146吧,他虽然粘人了一点,娘了一点,啰嗦了一点,要钱没钱,要样没样的……囧,好吧,我不该只说人家的缺点,要说优点,就是他对小蕊好,百分之两百的好,好得不得了,简直就是千依百顺的,关于这点是没话好说的,估计小蕊跟他吵了这么多次,最后都没分得了手,也是因为这样吧?
这人……我不得不佩服,他真是比我强悍多了。
“落落姐。”猫哭男直接抓了两个小笼包就往嘴里塞,塞得满嘴都是,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说我……呜,我要怎么办……”他说得太急,差点儿没噎着,结果还得程凌风帮他拍了好几下才喘过气来,这5146……唉,也算是个极品了,不过话说起来,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一个外人,更不好说什么了,感情的事,谁能说得上来是谁对谁错呢?
不过看他那一脸期待的神色,我也不忍心让他失望,于是问道:“你说小蕊要跟你分手,就是因为你买不起房,买不了钻戒?”
然后,我们在吃的时候,那猫哭男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在那里抽泣,我头都晕了:“我说小六子啊,先吃点儿东西嘛,吃了再说。”
“是,是,是。”猫哭男连连点头。
程凌风有些无奈,便对服务员道:“多来两笼小笼包吧。”
我又问道:“你一分钱都没存有吗?”
吃不下你早说啊,还跟我们来这儿干嘛,这不是想害我们也吃不下嘛。
猫哭男面有难色,好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我这几年赚的钱,都给小蕊了。”
我去!
程凌风淡淡地说道:“买不起,可以先租着嘛。”
猫哭男哭得开心:“呜呜,我吃不下。”
猫哭男嘴都扁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小蕊她不愿意。”
“小笼包。”程凌风很是随便,没他那个大哥这么讲究,他点了豆浆和小笼包,我点了蒸饺,然后,我们看着那个猫哭男5146,就问道:“你要吃点什么?”
程凌风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我只得再问道:“小蕊不愿意,那你可以想办法呀,比如先找人借钱,或者贷款什么的,先把首付给付了,房贷可以慢慢还嘛……钻戒……我看现在既然没钱,那就等迟些再买啊。”
服务员笑眯眯的走进来:“几位要吃点儿什么?”
猫哭男道:“我爸妈能给的就几万块,哪里够付首付啊,而且……而且……我也没什么朋友可以借的啊……”
最苦逼的是,我们带着这个哭得悲惨凄切的男人到餐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像看着怪物似的看着我们,真是丢脸死了,我说他能不能别哭了啊,害我拖着程凌风,直往包厢里头钻,那苦逼的猫哭男就一边哭一边跟着我们,唉,郁闷死了,我怎么摊上这档子事啊。
真是被打败了,我没办法了,只能说道:“你还差多少?我借……”我正说着,冷不防程凌风突然打断了我的话,道:“你们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也够了啊,双方都负担一点不就可以了。”
其实我也无法理解。
我一怔:“小风……”
程凌风好像十分的无法理解。
他朝我使了个眼色,又道:“婚姻毕竟是双方的事,总不能全部都让一方来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