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床板吱呀。
“春儿乖啊。”他沙哑喘气，吻她，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嘴唇，火热的手掌心覆在她肚子上，轻缓地来回抚摸。
“春儿。”他嗓音暗哑。
他是生手，太过莽撞。她小脸皱成一团：“疼！景明，好疼！”
“唔？”
他亦是忍得极为辛苦，腰上用力，冲刺而入。
“看着我。”
不出片刻，她已是溃不成军，软成了一滩温热的水。
她面颊绯红地睁开眼，男人英俊的脸近在眼前，他高挺的鼻梁，鲜红的薄唇，他黑色的眼睛紧锁着她，霸道，真诚，炽烈，带着无上的占有欲。
他解绳般把她手脚解开，火热的身体覆上去，细腻柔软的，坚硬滚烫的，轻撩慢拨。酥麻之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她闭眼咬唇，瑟瑟发抖，呜咽不止。
她忽而傻笑，摸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好看？”
身体第一次赤裸地暴露在男生面前，她羞怯不已，畏首又畏尾，手脚缩成一团。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耳朵都红了。
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收回身边，拉开她覆在胸前的手，吻了上去。她肌肤顿起战栗，人轻哼一声，蜷缩起来，像只小虾米般勾住了他的腰身。
身下他占有着的这个女人，他的心尖挚爱，她是如此的馨香，温和，柔软，带着最原始纯粹的童真。
杜若被他看着，面如火烧，眼神无处安放，人不禁往床边挪，想去抓被子遮掩，手臂也无意识遮住胸口。
登至高点，快感如烟花般炸裂，她几乎无法承受，哭音出声：“景明！”
景明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女孩的身体洁白而柔顺，他也脸红了。
她娇柔的哀呼叫他再也控制不住，猛烈一推。
小床上的两人拥挤在一处，赤条条看着对方，一瞬之间都顿了一秒，仿佛在思虑下一步从哪儿开始。
“啊！”他呻吟出声，张着口，没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只声眉间额头细汗涔涔。
睡袍扔下床去，正好盖住瓦力，小家伙哼哧哼哧在里头瞎转悠。
他大口喘着气，抱住她汗湿柔弱的身体，摁进自己怀里，紧紧拥着。
笑完便低头再次吻住她，边吻着边起身脱了自己的衣衫，手也伸进她的睡袍里，抚摸着，轻揉着，一下子把她也扒了个精光。
她喘息连连，身体却无意识往他怀里直钻，哪怕汗液交织，也要和他缠腻在一处。
他一愣，突然就笑了两声，肆意，张扬，笑声在胸腔震荡着。
他搂着她，嘴唇干涸，一下下啄吻着她的唇。
“其实……”她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软声，“我那时就同意啦~~~”
彼此相拥，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疯狂过后的片刻安宁。
“嗯？”
她搂着他，小手抚摸他的背，摸着摸着，忽然摸到一处疤痕。
杜若脸已红成小番茄，嘀咕：“你还记不记得那次，说试车成功了去大溪地玩，要我跟你住一屋。”
她睁开眼睛，手指抠了抠，好奇：“这是什么？”
“今天终于回来了。”他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像山涧的溪水。隐隐期盼，而又势在必得。
他闭着眼，慵懒开口：“不小心撞的。”
“那时在你家，得忍着。”他轻咬下嘴唇，或许觉得有点儿尴尬，低笑了一声，“我爸说，有女朋友了，去女孩儿家里，不能跟她住一屋。对女孩家不尊重。”
19岁生日，他在背后撞了一块疤。
她蓦地心口一紧，自然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哦。”她没怀疑，摸摸那块疤，很快又摸去别处。
“在你家的时候，我就想了。”他说，“每夜都想。”
他闭目了一会儿，忽睁开眼睛，安静看她，见她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唇角含着一丝窃窃的笑。
“嗯？”
“你笑什么？”
他眸光渐深：“春儿。”
她咧嘴，笑容放大，却不回答，推开他就往床边滚。
“哪儿都有。这儿，”他吻一下她的额头，“这儿，”吻一下她的眉毛，“这儿，”吻她的眼睛，“这儿，”鼻梁，脸颊，嘴唇，下巴。一处处啄下来。她痒，缩着脖子咯咯笑。
他揽住她的腰，轻松把她捞了回来收进怀里，手掌抚摸着那处，问：“还疼吗？”
“哪有？”她羞道。
“还好啦。”
他抚了抚她鬓角的碎发，目光从她发间滑落进她眼瞳，说：“你又变漂亮了。”
“你笑什么？”
景明呼吸凌乱，慢慢松开她的唇，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明亮，炙热。看她面颊绯红，双眸清润，单纯而真挚地仰望着他。柔柔暗暗的灯光下，女孩美得无以复加。
她不说，心里甜甜的，又转身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呜？”瓦力嘀咕，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眨巴眨巴眼睛。
“你到底在笑什么？”他追问。
小小的卧室里，只有香薰灯的微光。
她又红了脸，小声道：“就是很高兴啊。你知道吗，我之前有个很傻很丢脸的想法。”
他轻轻松了她的手，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搂着，像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去。手指也情不自禁伸入他微湿润的发间，轻轻抚摸，引得他头皮上一阵颤栗。
“什么想法？”
她又何尝不想念他柔软的双唇，他炙热的怀抱，他少年般干净清爽的男性气息。仿佛做梦一样，她很快给他回应，乖巧而温柔地含住他的唇，辗转轻吮。
“觉得遗憾，为什么上大学的时候没和你，这样呢？”杜若抿抿唇，“后来再见到你，我就想，我还是很喜欢你啊。喜欢到想把第一次给你。哪怕以后分开，也想第一次是跟你……是不是很傻？”
“呜——”她舌根发疼，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挣了挣手，可手腕被他死死摁在枕头上，动弹不得。双腿徒劳地踢腾两下，便柔软了下去。人也缓缓闭上眼睛。
他静静看着她，心底忽然安静无声，半晌，将她更紧地搂进怀中，低声说：“是很傻。”
她顿时喘不过气，张开口想深呼吸，下一秒他整个人压下来，低头封住她的唇，舌尖直捣而入，与她的紧紧交缠，他狠狠吮着她的唇舌，霸道，强势，不容拒绝。
“你也觉得——”
景明一个翻身压制住她，将她手腕摁在枕头上。
“很傻。”他说，“我怎么会再跟你分开？”
“啊！”杜若失声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