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男同事道：“大家好，我是董涛，还没有对象，是‘宝宝来了’母婴室营销经理。”
另一位女同事接着道：“大家好，我是刘燕，是一位半岁孩子的母亲，是‘宝宝来了’母婴室项目客服经理。”
“没有对象”几个字他咬得特别清楚，惹笑了众人。
李嘉玉道：“大家好，我是李嘉玉，还没有孩子，也是‘宝宝来了’母婴室项目发起人。”
贺亦春也笑，她笑着摆手，指向大屏幕。
贺亦春做的开场：“大家好，我是贺亦春，是一位两岁半孩子的母亲，也是‘宝宝来了’母婴室项目发起人。”
屏幕上显示出积木的公司照片，员工合影。
项目说明会开始了。
李嘉玉道：“我们的团队很年轻，是激情而有干劲的团队，我们为这个项目筹备了3年，方案改版19次，产品改良4次，商务合作谈判67次，合同签署15份。”
李嘉玉笑起来，这人怎么这么烦人。
她每说一个数字，屏幕上就出现一个数字。李嘉玉不急不缓，简洁地把整个项目的筹备情况说清楚，既表现了项目磨合的成熟度，又体现团队对这个项目执着的热情。
段伟祺知道她的时间安排，就等在手机旁，马上给她回复：“别紧张，你可以这样开场——大家好，我是嘉玉岛岛主，我叫李嘉玉。”
接着，刘燕做了个手势，屏幕上出现一张数据表单，表单上记录着各位家长对母婴室的需求和感想：“我们面对面、电话、网络访问了20000名家长，总结分析了他们对母婴室的需求。”
李嘉玉给段伟祺发微信：“要上场了。我们会成功吧？”一定不能出差错，一定要把项目讲得通透、给劲、鼓动人心，要经得住推敲，扛得住质问。
表单快速滚过，屏幕上显示出一位又一位家长，他们是“宝宝来了”母婴室的体验者。他们说了他们的孩子多大，他们带宝宝上街时遇到的喂养和休息的困难，还有他们对母婴室具体的需求。
李嘉玉看了看，台下还挺多人的，她深呼吸一口气，很紧张。
这些内容剪辑到位，节奏快，不让人觉得闷，同时也很能表现问题。
项目说明会在这里的小礼堂开。
对“宝宝来了”母婴室从筹备之初到现在的进展，设计情况、项目细节、客服方案和技术支持等方面，积木的几个人各有分工，在李嘉玉主讲的带领下，把情况介绍得清清楚楚。
周五，李嘉玉、贺亦春带着公司几个同事到了城市管理局。
李嘉玉最后道：“各位领导大概对我比较熟悉，因为是我一直在向各位领导推荐我们的项目，但今天不是我一个人来讲项目，是因为这项目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团队的。团队优秀，项目执行才有保障。刚才所有的问题，都是相关负责人直接回答，希望各位领导能满意。母婴室也不光是妈妈们用的，也不是光靠爸爸们支持的，是我们全社会的需要。解决这个全国都没能解决的公众设施需求问题，在我们C市，积木咨询做好准备了。”
廖主任按她说的办了，但还没有公司来联络她。李嘉玉知道大家都在观望，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积木咨询做好准备了。”
李嘉玉哈哈笑道：“让大家来呀，众人拾柴火焰高。廖主任，不是我吹，我们的项目方案改进了19次，有一版就是与别的公司合作运营的。毕竟这事成本高，有人一起分担是好事。我们接受加盟。您把我的电话发出去，想问的都来。”
这句话，李嘉玉说得特别肯定。
李嘉玉事先得了廖主任的消息，项目公示文件放出去后，还真有些别的公司来打听了。其实很多公司也都是知情的，因为“宝宝来了”确实还挺有知名度的。但母婴室项目不好做，营利空间小，操作难度大，所以之前也没别的公司跟进。但一看现在突然有项目说明会了，就来问问有没有分一杯羹的可能性。
她大方从容地站在台上，语调和肢体仪态将她的自信散发开来。她的身边，站着她的同事们，大家的脸上，有紧张、有期待、有决心。
一转眼，周五到了。
屏幕上，还在展示着积木咨询的项目说明会视频内容。
这周末李嘉玉没跟段伟祺碰面，她把项目目前的进展告诉他了。段伟祺也很理解，鼓励她加油。
李嘉玉用清亮的声音说着：“最后，积木咨询向这些支持者和合作方说声感谢。积木咨询的准备做好了，也同样依靠了他们的力量。”
邮件发送后，她也不再花心思在阳光集团上，李正辉会是什么反应，她完全没空理会。现在他们积木正全力备战项目说明会，调动人手，大家全都在忙这事。
第一个亮相的是连旭，他英俊的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上，下面有轻微的议论声。
李嘉玉给盛燕回了邮件，意思跟电话里说的一样，并且抄送了李正辉的邮箱。
“宝宝快来。”这播放的是连旭在MV里的镜头。
盛燕大概也是明白意思了，应了下来。
这句话让在座的众人发出了笑声。
每一句的应对说辞，都是按阳光当初应付积木的来，李嘉玉说得流畅，毫不心虚。
李嘉玉道：“连旭先生。”
“我会回一封邮件给你，抄送李总，不会让你难办的。”李嘉玉客客气气，“我们会尽快把项目情况整理清楚，尽快给你们回复。”
镜头里下一个出来的是连旭的儿子宝宝。是他在MV里咧着嘴笑得开心的特写。
盛燕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道：“那行吧，我跟上头说一声。”
李嘉玉道：“宝宝先生。”
“嗯。”李嘉玉又道，“真是不好意思了，确实是拖太久了，项目有些变化也很正常。我上周二在商业论坛酒会上遇到你们李总了，我还跟他说来着。他知道我们的情况的。”
众人大笑。
“这样啊。”盛燕很意外。
下一个镜头是一位中年女士，她表情严肃地在检查刚下生产线的婴儿用品，产品上的品牌标识很显眼。这位是合作品牌的董事长，也在MV里露面，体现了他们的品牌对产品质量的要求。检查完产品质量的她，转到商场时对着逛街的宝宝和蔼一笑。
李嘉玉把原先阳光集团拖延搪塞她们的理由又照搬推回给他们。
“薛正霞女士。”李嘉玉报她的名字。
李嘉玉点开邮箱查看，道：“好的，已经收到了。不过我们这边现在也有些新状况，大概也需要你们再等等了。因为真的拖太久了，我们项目的合作有些新变化，我们也需要综合评估，看看有没有更多可以合作的地方。等我们都理顺了，到时再具体沟通，盛姐你看可以吗？”
薛正霞是全国有名的企业家，她出现的效应与连旭一样，引得台下有些私语。
“我把我们这边最后确认过的版本发你邮箱了，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你们签好了快递过来，我们这边就安排签字。”
“蓝耀阳先生。”
周三下午，阳光集团的联络人盛燕给李嘉玉来电话，她说合同已经审过了，法务那边的流程和高管的流程都已经走完，随时可以签字了。
李嘉玉一个接一个地将支持者和合作方品牌快速展现出来，其中不乏知名人士和实力品牌。台下除了已经知情的，不少人都感到惊讶，这样的项目，居然有这种实力。
李嘉玉把流程手续做足，提交了早已准备好的材料。
李嘉玉念着这些名字，看到台下众人的神情，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此时此刻，在如此重压的环境下，在接受最重要的审核评估的时候，这种感觉如此强烈、清晰地涌现在她心头——
李嘉玉回到公司，城市管理局的项目说明公示已经出来了。
感谢失败，如果没输过，她们的方案真的没这么好，她们的资源真的没这么多。她也不会认识这么多可爱的人，获得这么多的帮助和进步。
现在，她们期待着，探出窗去，迎接阳光。
如果没有失败过，同样站在这个地方，她不会如此有底气，如此有信心。
门一次又一次被关上，但她们坚持摸索，硬是推开了一扇窗。
屏幕上一大串的鸣谢名单终于走到尾声，积木团队再次集体亮相。
两个人在电话里一起尖叫。
台上的李嘉玉看了贺亦春一眼，她也正好看向她。李嘉玉在她眼里看到同样的情绪。
从城市管理局离开，李嘉玉心情激动，迫不及待地给贺亦春打了电话，向她报告这个好消息。
“谢谢！”
“可以。”李嘉玉一口答应。
屏幕里和台上的积木咨询团队同时向台下众人道。李嘉玉和贺亦春微鞠躬，抬起头来时，李嘉玉看到了杜市长和林局长眼里的肯定。
林局长看了穆秘书一眼，穆秘书看了看行事历：“那就下周五上午10点。”
贺亦春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握着。
李嘉玉的心狂跳：“已经准备很久了，随时可以上场。”
谢谢伙伴，谢谢自己。
“也许你们不会遇到强有力的对手，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所以就算不是招标，也需要办一个公开的项目说明会，其他相关部门和市长办公室都会来人，会就项目细节提问。你们需要多长时间准备？”
一个星期后，积木咨询接到城市管理局的通知，让他们拟合作协议。要求按项目说明会上他们应答的标准来定条款，所有的产品、服务等都要像他们公开承诺的那样实现。
到了那儿一看，廖主任也在，林局长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他说市长跟他沟通了，在公众场所设立母婴室，对C市的文明建设有正面积极的作用。按规则这类项目是该开个公开招标会的，但目前申请这项目的只有积木咨询一家。
李嘉玉当天就把合同发过去了。
李嘉玉去了。
没有水分，没有讨价还价，他们在项目说明会上的一字一句，宣传片里的每一条内容，全都是真实不掺假的。所以，合同内容也早就定好。他们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也给自己保留了进步的空间。
周一，李嘉玉接到了穆秘书的电话，穆秘书请她去局里，有事情商量。
两周后，李嘉玉收到了正式的回复，合同上只修改了一条，就是持市民卡的市民可以免费使用母婴室，使用的费用，由政府承担。这要求积木的母婴室系统在对接市民卡消费系统时，要把相应功能开发出来。
李嘉玉非常振奋。
李嘉玉颇有些动容。政府愿意给市民福利，这当然再好不过。
周五，廖主任很高兴地通知李嘉玉，听说市长那边询问了林局长有关“宝宝来了”母婴室落地合作的事。林局长把项目书发给了市长办公室。
可以签约，李嘉玉很快与廖主任确认了细节。
李嘉玉每天都与廖主任联络，也会跟穆秘书问好，客气地询问一下进度。
消息被通报给团队，积木上下还算平静，庆祝的红酒和拉炮已经准备好，但他们并没有动。好消息、坏消息、坏消息、好消息，这是个被折腾了不少次的团队，大家耐心等到最后。
李嘉玉与贺亦春整理了酒会上联络上的各家公司资源，按公司业务和接触的情况发了邮件联络，并安排业务部门跟进。
周一，贺亦春和李嘉玉带上公章，去了城市管理局。在局长办公室，有一个简单的签约仪式。城市管理局请了三家媒体，还准备了新闻通稿。
李嘉玉谢过了，回去等消息。
贺亦春和李嘉玉带去了摄影师，为他们的签约拍了照片和视频。
廖主任点点卡片说：“我一定帮你送到局长手里。”
合同签好了。李嘉玉握了握林局长的手，又去拥抱了廖主任：“谢谢，积木绝不辜负信任。”
卡片上写着“愿为C市创办成为全国十大文明示范城市贡献力量”。
贺亦春和李嘉玉带着签好的合同回公司。
李嘉玉笑笑，指了指跟立体书夹一起的卡片说：“还有这个，麻烦廖主任一起给局长。”
这一次，全公司都沸腾了！
廖主任指指李嘉玉问：“还说你套路不多？”
贺亦春站在椅子上，对着全公司举着合同道：“伙伴们！这一次，我们真的做到了！”
“我也觉得。”李嘉玉道，“一本送给您，一本给局长。设计师连着几天加班赶工，也就做出三本。我昨天刚回C市，晚上去参加了个酒会，正好遇着市长了，我就送了他一本。”
大家用力鼓掌，还有人激动地流下眼泪。那些熬过的加班夜，那一次又一次的变故和挫折，在胜利的这一刻，全都消散了。
廖主任也笑，他放下母婴室积木模型，又打开立体书，一个拉杆一个拉杆玩了一遍，夸赞道：“很厉害啊，做得很漂亮。”
拉炮“砰”地散开了碎纸花，红酒打开了，订好的蛋糕切开了。
“真的假的？”李嘉玉嘻嘻笑道。
李嘉玉紧紧拥抱了贺亦春，然后她给段伟祺打电话。
廖主任笑道：“可不，没看停车场保安都增加了。”
“李总啊。”段伟祺秒接。知道她今天要签约，他从昨晚她上飞机回C市开始就一直守着电话。
李嘉玉眨眨眼道：“必须是谣言啊。不然所有想谈事的，全穿着高跟鞋在停车场排队等着追车，那林局长得多讨厌我，我们母婴室项目肯定得黄。”
“签约了，段总。”李嘉玉难以言说自己的心情。
“不是真的吗？”
“恭喜你了。”
李嘉玉哈哈笑道：“这当然不是真的。”
“嗯。”
廖主任又说：“我还听说了一个事呢，说你在停车场狂追林局长的车子，林局长怕你踩着高跟鞋摔毁容找局里麻烦，所以停车答应让你第二天去办公室推项目。”
两个人竟然沉默，都在等对方，然后过了一会儿，又突然一起笑了起来。
李嘉玉笑道：“这哪是套路，这是表现诚意的方式越来越多了。”
“这个一定要庆祝一下了。”段伟祺道。
廖主任笑道：“小李可以啊，套路越来越多了。”
“是呀。”李嘉玉应。
林局长不在，李嘉玉就一起交给了廖主任。
“可惜才周一。”段伟祺回想了一下行事历，一堆会和一堆事，想开溜去C市是不可能的。
她带过去两本立体模型书。一本送给了廖主任，另一本要送给林局长。另外还有一个拼装好的袖珍母婴室的积木模型，小巧精致，从外面的屏幕到里面的椅子，同比例缩放，逼真得实物似的。门可以打开，广告牌上面的贴纸可以换，桌、椅、隔板、婴儿床通通可以拆下。
“一周很快过去的。”刚签约，马上就要进入执行阶段，一堆事等着办，李嘉玉当然也不可能回B市去，“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庆祝了。”
第二天，李嘉玉又去了城市管理局。
“你说。”
李嘉玉躺床上，想着段伟祺，觉得很骄傲。他真的优秀，她庆幸他这么优秀，让自己有追赶的动力。
“我们结婚也这么久了，现在是时候把你的房产交给我打理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子无聊的话，各自睡了。
段伟祺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道：“可以的，李总，可以的。”
李嘉玉也开心，她发过去一个“亲亲”的图。
李嘉玉也笑道：“那你让你的财务顾问列清单给我呀，我不管别的，先看看房子。”
段伟祺回过来一个“开心得转圈圈”的图。
“好。”段伟祺一口答应。
“现在开心了没？”她问他。
李嘉玉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干吗？”
李嘉玉哈哈笑。
“你还能干吗。”段伟祺笑着答，“你就是想选一个合适的房子，重新装修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你在为回来做准备了。是吧，李总？”
段伟祺惊奇了：“你不嫉妒情敌，你嫉妒自己老公！你拍马屁的路数与众不同啊，李总。”
“嘿，真是没惊喜。”李嘉玉调侃道。
李嘉玉道：“不是，她们是谁呀？你认识吗？打都不用打。我就是嫉妒你的才华和风度。”
“好吧。重新来。”段伟祺装模作样道，“你要干什么？”
他又发一条：“她们叫我老公，你吃醋了？”还发过来一串“脸红”表情、“开心”表情、“自信”表情。
“已经没惊喜了，不重来。”李嘉玉问他，“你想住哪儿，还住你现在的公寓吗？”
“刚才去洗澡了。”
“我是打算重新买一套的。”
过了好一会儿段伟祺才回复。
“别啊，让我先检查一遍，如果有合适的就别买了，重新装修就行。”
李嘉玉终于忍不住回他：“讲得特别好，太有魅力了，我都要嫉妒了。”
“也是。我家李总长这么大还没装修过自己的家吧？”段伟祺逗她，“之前买个小破房子还是带装修的，拎包入住，啧啧。”
“不过除了秀恩爱没成功，其他的部分我还是讲得很过瘾的。”
“嘿，你这人会不会聊天？我那房子现在已经快值400万了好吗？”
你说得都对。
“真有钱，真有钱。”段伟祺夸得很敷衍，接着装修房子的话头说，“我跟你说，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卧室要大，衣帽间要大，我的衣服鞋子还挺多的。色系可以按你喜欢的来，但不能娘气。还有，浴室也要大，买个双人浴缸，我早就想好好跟你一起泡个澡了，单人浴缸太小，不舒服。对了，要有花园，弄个秋千，你坐上面，我帮你推。还有，装个室内滑梯，我们可以抱着一起滑滑梯，从楼上滑到楼下，肯定很好玩。
“你肯定给我记小账了。”
“还有，车位多买几个。要不我们重买一个别墅好了，靠近市区，上下班方便，要独栋的，这样可以改建一下，多扩几个车位出来。呀，不行，改建的话，物业可能会不让。干脆我们买块地，自己建一幢吧……”
猜得这么准。
李嘉玉忙打断他：“行了行了，你可以了。”越说越离谱了。她只是想重新装修，跟他商量下去估计他得开发个新社区出来。
“你肯定看了，骗子。”
“真的，我真的觉得，如果想弄成完全符合我们俩需求的，还是得自建一幢楼。”
挂了电话，李嘉玉洗澡收拾一通忙。待上床准备睡觉，一刷手机，看到段伟祺给她发了微信。
看看，刚才还别墅呢，现在成楼了。
“行，行。”李嘉玉安抚他道，“你开完会早点休息。”
“我没需求，一直是你在说。”李嘉玉觉得自己必须阻止他。
“那你快看。”
“我的需求就是你的需求。真的，要不我看看哪块地……”
“还没来得及呢。”李嘉玉生怕被他拉着理论，当着他那边“小会”成员的面，她还是维持一下小绵羊的尊严吧。
“你赶紧打住吧。不买地不建楼，没有自建别墅。你把你的房产清单交出来就行。”
“等等，”段伟祺道，“我的访谈，你看了吗？”
“哦。”段伟祺嘟囔。
“那你忙吧，我挂了。”
“不许装委屈。”
“我这边还有个小会。”
“哦。”
李嘉玉忍笑道：“早点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行了，会给你多准备车位的。”李嘉玉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管儿子。她突然想到若是日后有了孩子，跟段伟祺一样皮怎么办？房子里有没有秋千不重要，估计得准备鸡毛掸子，到时老公、儿子一起揍。
“是吗？”段伟祺孩子气一般地抱怨，“我不算顺利。”
“爱你，老婆。”段伟祺在电话那头说。
李嘉玉赶紧道：“你有事就忙吧，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今晚挺顺利的。”
李嘉玉很高兴。
没等李嘉玉回过神，段伟祺那边就招呼她了，他对他那边的人说：“我接个我老婆的电话，等会儿再说。”
稍晚的时候，她看到段伟祺在朋友圈发的“今天真的是值得庆祝的日子”，觉得更高兴了。只有她明白，他在期待她回去。
“喂，嘉玉？”
李嘉玉也发了朋友圈，还发了微博。
这得戴什么滤镜看呀！
她把“宝宝来了”的项目图片弄成九宫格发了出去，有MV截图，有母婴室图片，有立体书的美丽广场效果，有项目品牌标识，有合作方鸣谢名单，有合同最末尾签字的截图，有积木的集体合照，有今天办公室里庆祝的照片，还有签约的照片等。
小绵羊骑士？
李嘉玉写道：“责任重大，认真前行。感谢所有的支持和帮助，爱你们。”
萌萌的女强人？
后面是“飞吻”的表情图。
想想有点可怕，原想安慰他的心顿时没了，超想加入讨伐的队伍。以后她得被人拿着这访谈对比吧？
成功签约、即将落地的消息已经通知各合作方，于是李嘉玉的这条微博很多人转发。
李嘉玉还没聊就想挂电话了。
蓝耀阳转了，他发了个大拇指，写着：“铁杆加油。”
“他们能有什么看法，以后我肯定要把嘉玉带出去亮相的呀！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小绵羊和骑士的合体！女强人型萌成这样，他们见过没？只会哈哈哈，没见识。”
连旭转了，他写：“宝宝来了。”后面是“大笑”和“拉炮庆祝”的表情。
唉，李嘉玉在心里叹气。
两个男神级的人物一转发，微博沸腾了。
李嘉玉听到段延富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看来段伟祺今晚在访谈中透露自己已婚让富昌很紧张。
蓝耀阳评论里有不少人捂心口：“你怎么有铁杆？”“意思是单纯的铁杆吗？”“蓝可爱你长大了吗？”
李嘉玉给段伟祺打电话，段伟祺接了，但他那头还在跟人说话：“好了，别再说了，我哪里惹祸了？我说了人家也不信啊。就当我提前预热，以后直接公布的时候大家不会太惊讶，比较容易接受。”
连旭的微博下面也一堆调侃的，最多的当然是“来了，我来了”这类认领连旭的宝宝的身份的话，还有高喊“连夫人你快来看，连旭在外头有宝宝了”的。
有点可怜。
段伟祺上微博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好位置都被别的高人气男人抢走了。他扫视了一轮，好气，这些家伙抢什么热门。最顶上的热门评论位置应该是他的才对呀。
李嘉玉忽然明白段伟祺发来那消息的意思了。
必须买水军了！
弹幕上的字在屏幕上跑着：“可以了，已经了解段总的老婆类型，就是——不存在。”
段伟祺正琢磨写什么留言好，再一刷，竟看到另一条热门评论兼转发被顶上来了。
李嘉玉看不下去了，她翻了个身捶枕头：“你才小绵羊！胡说八道，毁我形象！”可是脸很红，心里在冒粉红泡泡。
是苏文远。
段伟祺继续说：“她既像小绵羊，又像骑士。”
苏文远写的是：“恭喜，也不枉我加班加点熬夜帮你做模型了。”
“太有心机了，故意说这种不落俗套的答案来吸引粉丝。”
段伟祺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就是职业女性，女强人型，我也很可爱。”
没心思琢磨怎么留言了，他点到苏文远的微博看了看。
“花花公子型配女强人型，莫名有喜感。”
苏文远写了那样的话，转发之后果然很能吸引眼球。还别说，那话还挺有讲究的，有一点点暧昧，显得两人关系不一般，但又很正面，被解读成为了共同目标一起努力奋斗也可以。
“哈哈哈哈哈！”
苏文远微博下面两种评论都有，但关于暧昧的评论，占了绝大多数。
段伟祺又答：“职业女性，女强人类型，她很可爱的。”
“哇，好暖啊。”
主持人继续聊：“那她会是什么类型？”
“这语气，太宠了，这不是一般的合作方吧。”
“主持人，快问他，他老婆是男的还是女的！短发，哼！”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前女友？这看上去是旧情复炽的节奏啊。”
“我就是短发。”
“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看吧，就说都在瞎编。段总喜欢长发美女，全世界都知道。”
“嗯，作为老粉，看着你经历了这么多，为你坚持了下来，看着你一天天成长，也很欣慰。你不再有绯闻，只专心工作，竟然是为了她吗？除了爱情，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了。”
弹幕又小激动起来。
这类留言迅速扩散，很快，很多新粉开始打听是怎么回事。忠粉们就开始自行科普苏文远的情史，但在忠粉心里，苏文远的形象高大，科普出来的，自然也是才子佳人和平分手，双双被网黑，才子一肩担当之类的剧情。再加上现在这个暧昧倾向，不难猜粉丝心里都幻想出什么样的破镜重圆、携手奋斗的美好剧情了。
段伟祺摇头道：“不是，是短发。”
段伟祺看了一长串留言，真的生气。撇去他自己对苏文远与李嘉玉的旧情的醋意之外，苏文远的为人，苏文远对李嘉玉、段珊珊的伤害，是他对这个男人深恶痛绝的原因。而现在这样的情形，也是他当初会这么反感李嘉玉与苏文远合作的原因。
“长发美女。”
苏文远这样的网红，太会抓住机会经营自己了。他跟李嘉玉的项目绑在一起，借题发挥，炒热度，而自己还不好做什么，不然给“宝宝来了”项目带去麻烦，岂不是毁了李嘉玉的心血。
段伟祺点头道：“对。”
对李嘉玉不利的事，段伟祺当然不会干。
主持人看着弹幕继续笑，接着道：“好了，现在能总结出来段总的夫人是位怎样的女性了。第一，对段总的绯闻了若指掌；第二，有钱养得起段总；第三，她一定很漂亮。”
眼睁睁看着这渣男拿自己老婆炒作，却不能对付他，段伟祺简直要气爆炸。他觉得当初自己真的是完全没有反应过度。看，现实就摆在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恶心！
“那些认老公的都是妖魔鬼怪吧！恶心！”
段伟祺不想再看，但又管不住手，他又刷新了一下，发现苏文远发了一条新微博。
“老公，不是说好了低调不曝光的吗？”
微博内容是有关设计的。苏文远为“宝宝来了”设计了一套立体书和一个袖珍积木模型，亮出了设计图和他带着团队在制作过程中的一些记录，包括文字和照片。
“我不问，因为我知道。就是我。”
苏文远微博上写着：“没什么暧昧，用不着乱猜。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不论合作方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只是她懂我，知道我能做什么，能做到哪一步，所以提出的需求非常明确，省去了大量的沟通时间。感谢她的信任，这本立体书和这款积木模型是我近期最得意的作品。”
“老公，我在这里。”
无可否认，作品做得确实是非常棒。
“我不听我不听。”
这让段伟祺更郁闷。
“还用问吗！”
然后，他注意到了照片上的日期，又刷了刷长图里的文字记录，气得把鼠标重重拍在桌上。
主持人看到弹幕大笑，段伟祺扬眉毛：“不问问我老婆是谁？”
他咬牙，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这个日期他记得，因为正是他参加直播访谈的日子。这两个月他就参加了这一次直播类型的访谈，还炫妻失败，所以他印象深刻。那个星期，李嘉玉少有地周二才回C市，苏文远是那天交的货，也就是说，李嘉玉拖到那天走，是要等苏文远。
“注意了，又漏题了，谁能做段总的老婆呢？答：有钱女人。”
但她一个字都没有说。
“我答应你，老公。”
她瞒着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她瞒着他！
“做他老婆真不容易啊，这么帅的男人，养起来肯定很费钱。但是我不怕。来吧，我养！”
心虚才会隐瞒。
“那个企业态度真是标准答案，可惜我们段总没有标准答案。找老婆养，哈哈哈哈哈！”
好吧，他家李总肯定不是心虚。段伟祺安慰自己。
“我以为他会趁机回答，这样严重的错误当然就要罚，薪水不重要，重要的是企业的态度。”
但那就是不信任，她不信任他，所以她不告诉他。她以为他会做什么？破坏她的公关道具吗？阻止她让苏文远帮她做事？
“老公，没问题，我养你。”
他在她心里就这么无理取闹？！
弹幕一大片“啊啊啊啊啊啊”。
段伟祺非常不爽，对李嘉玉的不爽甚至超过了对苏文远的。
段伟祺道：“跟其他男人一样啊，没薪水了，就找老婆养我啊。”
段伟祺退出苏文远的微博，回到李嘉玉的微博，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微博下面再热闹也只限于那几个“名人”的转发留言。李嘉玉对每个合作方都诚恳道谢，包括苏文远。
主持人笑。当然不是真的关心，“资产阶级”哪在乎薪水。大家只是想看看他怎么答而已。
也有几条留言是询问她与苏文远的关系的。这些提问李嘉玉都回复了，她说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段伟祺道：“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关心，对吧？”
但这也平息不了段伟祺的怒火。哼，对这些男人都这么殷勤，也不见她@他一下。
后来主持人又挑了个问题：“段总做事看来是雷厉风行的那种风格，很果断的。这么干脆地就自罚半年薪水，有网友问半年不领薪水怎么办。”
段伟祺盯着李嘉玉的微博发愣，努力憋大招。
“注意，漏题了。谁能做段夫人？答：要了解对手，摸清段总的所有绯闻对象！”
憋半天还没憋出来，李嘉玉在微信上敲他了。
“我不会糊你脸上的，老公。”
段伟祺点开一看，她居然给他发了一个苏文远微博的截图。
“老婆影子还没有就秀恩爱真的太犯规了。”
苏文远10分钟前刚发的微博，他说大家都在猜他的感情生活，那他干脆趁现在公开一下好了。原本不想说的，因为他这人招黑，担心会对另一半造成伤害。但迟早要说，正好努力的项目有了好结局，那他蹭一蹭喜气，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好结局。他的女朋友，名字叫文铃，学历不高，长相甜美，个性很好。他与文铃也曾分分合合，但文铃很执着地一直守护着他。他自认不是什么好男人，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但文铃让他觉得，也许他值得重新来过。所以他打算春节时去文铃家里提亲，明年结婚。求婚的事已经做了，文铃已经答应。从前的事，他希望真的就过去了。他圈了李嘉玉和李铁。
“段总对未来老婆很纵容啊。”
段伟祺愣了愣，回复李嘉玉：“他真让人恶心。”
弹幕一下子疯了，全屏“哈哈哈”。
李嘉玉回他：“李铁回复他了，祝福他了。我也得去表个态，不然场面不好看。先跟你报备一声。”
李嘉玉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偷看她电脑里的文件夹了？
段伟祺啪啪地敲键盘输入：“你找他做什么立体书时怎么不想着跟我报备？”
“哪位段夫人？”段伟祺问，“我老婆大概会收集起来吧，哪天生气了糊我脸上？”
输入完了，想了想又删掉了。
主持人顺嘴问：“那段夫人对段总的绯闻是什么态度？”
李嘉玉又发了一条，是她回复的截图。她回得很简单，就四个字：“好好珍惜。”苏文远也回复了她：“会的，谢谢你。”
李嘉玉愣了愣，居然还有这一则？她都没看到就被删了？
李嘉玉跟段伟祺道：“看，已经回完了。”
主持人笑，弹幕上也一片“哈哈哈”。
段伟祺噎了半天，挤出了一个字：“嗯。”
主持人从弹幕里挑问题，很刻意地挑了段伟祺的几则绯闻问，包括很久之前的大小明星，还有不久前的段赵两家聚会闹出来的那一则。段伟祺都否认了，他还无奈地道：“以前媒体愿意报我的绯闻，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正好我与几位知名的女士碰巧在一起，借了女士们的光。现在媒体也不管我跟谁在一起，只要是个女的，就报道一下。这么说起来，我这几年的进步也是显而易见了。但是也请各媒体多做功课，我跟我妈在一起的时候，就别写我搭上富婆了。我妈是年轻漂亮，她挺高兴，我高兴不起来啊。”
他什么都没心情说了，也不想抢什么热门评论了。段伟祺把办公椅转了一圈，想念他原先在耕田的办公室，那里有很多可以消遣的玩具，富昌这里，太正经老气了。
访谈的最后，终于谈到绯闻了。李嘉玉精神一振，先点了暂停，去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上了个厕所，再喝了口水，抱着手机窝到床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点开始。
他拿过桌上的笔把玩，万宝龙暮蓝，李嘉玉送他的。她说婚都结了，让他就别总拿着那支红色梦露装可怜了，她还把他那笔没收了。
这看弹幕里一条又一条的表白就能确认了。
哼，她其实不懂，他一直拿着那笔，并不是装可怜，而是那笔承载着他那段日子的心情。他是真的喜欢那笔，即使它是红色的，他也很喜欢，用着也觉得顺手。
整个访谈40分钟，李嘉玉津津有味地看着。前面大部分内容都是他在讲富昌讲纺织艺术，还有别的一些冷门行业。段伟祺的口才了得，李嘉玉觉得自己真不是戴了老婆滤镜瞎吹，她觉得只要段伟祺愿意，凭他的阅历、思想和学识，真的能讨任何一个女人的欢心。
她难道以为他真的钢筋铁骨，什么事都可以打哈哈过去吗？过不去的。不然他也不会死死栽在她这儿。
内容摘要里写，段伟祺在富昌房产丑闻道歉会后，首度亮相媒体，侃侃而谈生意经，大秀他正操作的纺织艺术展，一反往常在公众面前的任性痞帅形象，展现了其知性与学识丰富的一面，并亲口承认了绯闻。
段伟祺忽然矫情起来，他受了委屈，但发作不得。
可以呀！段总你胆子挺大的！一长排的链接里，李嘉玉很果断地就选这条点进去了。
段伟祺点开自己的大号微博，发了一条新消息。
访谈热度还挺高的，好几个大V和媒体都转载链接，有标题《富昌新派掌门亲口承认绯闻》。
“从现在开始，转发本微博夸一句‘宝宝来了’母婴室，并@嘉玉不是玉 @李铁铁铁李，10日后抽一辆兰博基尼。”
李嘉玉笑了笑，去搜段伟祺的访谈。
配了兰博基尼一款车的图片，还有“宝宝来了”母婴室的照片。
“我跟你说，这届网民素质不行，只关心绯闻，不热心探究婚姻。”
段伟祺发完了自己的微博，又跑到李嘉玉微博下给本次抽奖活动打了广告；接着又去了连旭的微博、蓝耀阳的微博，还有其他几个转了李嘉玉微博的大V的微博，甚至还在李铁的微博下打了广告。
这会儿有空了，她拿出手机。
很快，李嘉玉他们几个都跑来给段伟祺的微信留言。
李嘉玉回到家里，踢掉高跟鞋，疲倦地倒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她想起在酒会上时看到手机上有段伟祺的留言，只是当时忙着应酬，没点开看。
李嘉玉发来一个省略号。
之后陆陆续续，不少人过来跟李嘉玉结交，有对“宝宝来了”有兴趣的，有需要了解咨询服务的，还有纯粹过来勾搭聊骚的。李嘉玉这一晚上留了不少联络方式，满载而归。
连旭问了一句：“段总，我让粉丝转发的时候带个统一标识，你抽奖的时候多看她们一眼可以吗？”
李嘉玉知道这公司，是家全国排得上前三的广告公司，这家是C市分公司。她很高兴地与他们交换了名片，互留了手机联络方式。
蓝耀阳只有三个字：“你死开！”
李正辉走了，等在一旁的两个人过来，自报家门。他们是一家广告代理公司，手上有本市以至于全国的各类产品客户，他们之前就关注到“宝宝来了”的推广，看到项目里有广告合作空间，只是一直不见落地，便只是观察。现在见到李嘉玉，便过来先认识认识。
段伟祺贱兮兮地把这三个人的微信留言截图，放到了微博上。
李嘉玉心里将他怼了一通，但忍着没说难听话，只客气地跟李正辉说：“李总，再见。”
段伟祺的微博很快炸了，原子弹级别的爆炸。
这时有两个人走过来，等在李嘉玉与李正辉的交谈圈外，李正辉便不再说什么，点点头道：“合同我会催一催。”
所有人都疯了。
李正辉笑了笑。
“真的吗？是车模还是真车？”
李嘉玉道：“李总言重了。李总与蔡总什么交情，我们可管不了。在商言商，有理讲理，依法论法，我们做事就是这样的。”
段伟祺亲自回复：“车模舍不得送，送真车。”
李正辉顿了顿，道：“贵公司与味香的纠纷，我确是不知内情，那天纯粹想为两边说和说和。我与蔡总认识很久了，但也并非李总以为的过命交情，想来那天让李总有些误会，我也是遗憾。只是后来倒不好再与李总说什么，一时没拉下脸面来。”
底下一阵狂笑。
李嘉玉笑笑，笑容里带着些嘲讽，但语气还是客套：“李总客气了。阳光这么大的集团，是要好好评估的。”
“大家稳住，快截图为证，如果段总敢赖账，大家到富昌追讨。”
“我们这边是在综合评估，合同方面，确实是让李总久等了。”
“我想说，段总应该不会赖账。因为段总长得这么帅，又有才，还有钱，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赖账！@嘉玉不是玉 @李铁铁铁李 对了，差点忘了，‘宝宝来了’母婴室是个好母婴室。”
李嘉玉笑道：“还行，一直在努力。”
“楼上有心机！‘宝宝来了’母婴室特别棒，帅呆，豪气，全国第一！跟段总一样！@嘉玉不是玉 @李铁铁铁李 ”
李正辉道：“李总的母婴室项目，看来推进得不错？”
一时间，转发的数量疯狂增长。
李嘉玉把柠檬水饮尽，转身把空杯子放回台上。
李嘉玉和李铁被@疯了。
“你好，李总。”李正辉也招呼。
然后段伟祺那条三人回复的截图在微博上被放出来，网友们又疯了。
“你好，李总。”李嘉玉客套地假笑。
“李嘉玉好好笑，她肯定蒙了。”
身后有人说话，李嘉玉转身，看到李正辉。
“李嘉玉是在说，发生了什么事？”
“表现得不错。”
“李嘉玉蒙掉了，哈哈哈哈，突然得到豪门宠幸，好慌，哈哈哈！”
身后有议论声，也有人在喊杜市长，继续着新话题，但李嘉玉没有回头。她走到酒水台那儿，拿了一杯冰柠檬水，喝了两大口，狂跳的心还没有平复，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有多紧张。
“我家连旭超级帅，超级帅，超级帅，宇宙第一宠粉帝！但是我们究竟要用什么标识，暗语是什么呀？”
众人笑。李嘉玉对大家欠欠身，离开了。
“蓝可爱最耿直了，哈哈哈哈哈！”
“谢谢杜市长。”李嘉玉并不纠缠，她站起来，微微欠身点头施了个礼，然后转向人群包围圈，笑道，“我们积木咨询也为企业提供各类咨询服务，各位商界大佬如果需要找咨询公司，也请记得我们。我们的名字特别好记，叫积木。”
“蓝可爱是想说车车我没有吗？我没有吗？”
杜市长又笑了，回道：“好的，谢谢你。我会了解的。”
“我来分析一下，从这三个回复来看，蓝可爱跟段总最熟，影帝跟段总挺熟，李嘉玉跟他一般熟。”
李嘉玉落落大方，语调轻快，口齿清楚，一番话顺畅流利，毫不卡顿。
“等等，没有李铁啊！最有骨气的李铁！”
李嘉玉趁这会儿工夫道：“我们母婴室的设计是经过重重筛选的得奖作品，设计师在国外也接了不少相关方面的订单，也就是说，国外的城市，在用同系列母婴室为市民提供服务。我们有明星、商界各方知名人士的支持，《宝宝来了》的MV和歌曲热度很高，影帝连旭为我们喊了一声‘宝宝快来’。我们做过一系列的预热和推广，‘宝宝来了’母婴室还没有大规模落地就已经有了社会影响力。我们解决了资金问题，拿下了母婴品牌的合作，我们有App，跟地图App也谈了合作，家长带着宝宝上街，可以很方便地搜索到母婴室的位置。我们建立了客服系统，母婴室的使用还可以跟市民卡联通。所有的这些服务，C市将会是全国首个实现的城市。市长，我们现在正在城市管理局申请落地合作，请市长也多多支持。”
“艺术家的气节，我家李铁棒棒的。”
“谢谢了。”杜市长大方收下。
很快，大家发现李铁转发了这条微博：“‘宝宝来了’母婴室宇宙第一帅，就跟段总一样帅！@嘉玉不是玉 @李铁铁铁李 虽然不知道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但是不要兰博基尼的是傻瓜啊，我自己转！”
李嘉玉把立体模型书合起来，双手捧着递到杜市长手里说：“杜市长，送给您。”
然后，苏文远的粉丝跑来：“‘宝宝来了’母婴室是我们苏宝设计的。”
周围人又笑起来。
段伟祺看见了，呵呵。不理你。
李嘉玉忙道：“我们确实是抱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在做母婴室的。”
花钱的感觉真是爽啊。
杜市长哈哈笑了，赞道：“很好。”他指指李嘉玉，对着周围那群人道，“看看人家的意识，企业不要只想着赚钱。”
买什么水军呀！现在热门评论第一有了，微博热搜肯定也会有的。
李嘉玉只是微笑，看着杜市长。
段伟祺给李嘉玉发微信：“老婆，我想买新车。”
李嘉玉的这句话一出，旁边有人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