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占有就这么令你不甘?”见她一脸的毫无生机,就像一只即将枯萎的花朵似的,他停住了,放置她身侧的大掌倏然攥紧,英俊的脸颊不难看出他被欲望所折磨的深深痛楚。
疯狂的动作戛然而止。
“所谓的强暴,会考虑女人的不甘吗?”郁暖心眼底含着泪,唇边却勾起若有若无讥讽的笑意,苍凉悲哀,“你想得到,我不会反抗,起码这也是保护我自己不再受到伤害的唯一方式。”
郁暖心一动未动,甚至连反抗都没有,一来她知道什么是人微力薄,二来她明白越是反抗,就越能挑起左凌辰骨子里疯狂的征服欲与腹中炽烈的火焰,所以她就像个洋娃娃一样,任由他的唇一路沿下,混合着她绝望冰冷的泪水。
“你,”左凌辰的眼神变得更加迅猛骇人,他盯着她过于沉静苍白的脸,连原本颤抖的长睫都变得平静下来,连眼角旁的泪痕都干涸。
剽悍、狂肆、霸气十足这些种种都伴着他肆意尽散的男性气息将郁暖心整个人都吞噬殆尽,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她竟然恨他?左凌辰眼底泛起深深的痛楚,就像有人在他胸口处狠狠扎上一刀似的。
左凌辰的眼神变得异常骇人,倏然箍住她的下巴,眼底酝酿着显而易见的怒火。“恨我?该死的你恨我?你情愿被霍天擎占有也不想给我?暖心,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我说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猛地低头,吞噬了她的小嘴,同时也吞噬了她所有的表情。
空气焦灼而冷窒,直到,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记住,当你得到我的那刻起,我就会恨你,一生一世都会恨你。”她的丽靥渐渐苍白,就像是被人抽干了血液似的近乎透明,紧闭的双眼因蓄满了痛楚和侮辱的泪水,终于大颗大颗地沿着眼角滚落下来。
尖锐的警报铃声划破了诡异危险的气氛。
左凌辰攥紧了拳头,将钳制她的大手缓缓松开。
左凌辰按下电话键。
“放开我的手吧,我会如你所愿的。”郁暖心犹如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似的,空洞的眼神充满冷漠地看着他。
“左先生、霍先生他、他硬闯了进来,还打伤了我们的保镖。”
“暖心,”她的样子令左凌辰又疼又爱,他不想放手,纵使她不再挣扎,他也不打算放手。
“来得还真快。”左凌辰眸底的痛楚倏然消失,换上的则是冰冷的笑意,却看向床上的女人。
郁暖心明白了,她苍冷地笑,这笑如看破红尘般的无奈和凄凉,她就像一只被搁浅在沙滩上千年的沉船一样,孤寂、苍老。
郁暖心像是做梦一样瞪大了眼睛,霍天擎来了?呼吸开始恢复了紧促,苍白的脸上泛起丝丝生机,就像汲取了养分的花朵正在慢慢充满力量和希望。
她哀怨清冷的眼神令左凌辰内心狠狠一撞,凝着她,一瞬不瞬,却因她的绝美再度瞳仁一缩,眼底尽是不容拒绝的占有。
“怎么?你这么希望见到他吗?暖心,我真后悔刚刚的心软。”左凌辰唇边泛起低低浅浅的笑意,言语却带着恨意。
“你真的很想要我?”微微有些红肿的樱唇终于开启,问向身上几乎疯狂的男人。
郁暖心想要挣脱坐起却被他压下,大手像铁钳一样将她禁锢,她一惊,还没等反抗,房门便被一股劲力撞击开来,几乎快要将门板踢飞。
渐渐的,怀下的女人不再挣扎了,她的眼神也逐渐恢复到一贯的清冷,只不过是被绝望深深伤害过的清冷,空洞而悠远。她绝望了,真的绝望了。她知道今天自己压根就逃不过,就像三年前的那晚她无法守住自己的清白,也像曾经霍天擎对自己施暴时,她也无法逃避一样,今天,却轮到了左凌辰,这个自己曾经付出一切心血来爱的男人。
门口,高大的男人一脸的阴霾,拳头上还沾了血迹,在见到房间的一切时,大步上前,却再度被闯进来的保镖围住。一件衣服在保镖进来之前披在了郁暖心的身上,她猛然甩开左凌辰的手,下意识看向门口处的霍天擎,他真的来了。
“暖心,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放你走,绝对不会。”左凌辰松开箝制她下巴的手掌,腾出一只大手便将她挣扎的两只小手完全箍住,另一只手则贪婪地探索着属于她的轮廓。
左凌辰冷笑了一声,弯腰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衬衫,慢条斯理地穿上后,一边走向霍天擎一边优雅地系上扣子,“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就连我新别墅的地址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不过可惜啊,”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郁暖心,又将目光落回到霍天擎身上,唇边的冷意更深了,“你还是来晚了一步,我刚刚享受了她的身子,不过她可是心甘情愿的,毕竟我才是她最爱的男人,”说到这里他靠近霍天擎的耳边,勾唇低语,“正如你说的,她的确很够味。”
“放开我,”铺天盖地的绝望如磐石般袭来,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霍天擎眸底倏然一暗,身体两侧的大掌也陡然攥紧,他的眸光变得锋利而犀冷,倨傲的下巴僵硬,连同挺直的脊梁都变得冰冷,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床榻上长发凌乱的女人身上,眸底犀利的暗芒中多了一份心疼和深邃。
左凌辰的满腔热火岂会被她一句不就打发了,薄唇噙着岑冷的弧度,俊美的眸也扬着势在必得的欲望,快速地将她身子拉过来,再次将她压制在身下。“不被我占有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体喜不喜欢呢?”他无比温柔,无比珍惜的吻住她的唇瓣,吻去她眼底的惊慌,还有那淡淡泛起的泪雾,“你一直爱的人都是我,为什么要反抗呢?”
几乎将左凌辰当做是透明,大步上前,却再度被保镖拦住。
“不,”她拼命地朝床角缩去,满眼的恳求,但出于震惊和骇然的她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在这个时候越是反抗就越会给男人带来征服的欲望。
“滚开。”霍天擎冰冷冷地蹦出了两个字,还没等保镖们出手,他的拳头又快又狠地扬起,劲狠的身手显然令保镖们无力招架,光是靠拳头就不难看出霍天擎此时此刻心中怒气的爆发。
“凌辰,放我下来,你不能这么做、不能,”郁暖心只觉得离地面好高好高,一阵阵眩晕不停地袭来,尤其是离床榻越来越近,心底的骇然更加的强烈。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左凌辰抛在了床上。
左凌辰则冷眼看着这一切。
“我,爱你爱到死心塌地,暖心,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左凌辰眸底尽是支离破碎的楚痛,说完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起,朝大床的方向走去。
保镖们东倒西歪地瘫在地毯上,无力地申吟。
“左凌辰,你不能这么做,不能,”郁暖心倏然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他如魔鬼般的眼眸,
霍天擎一言不发走到床边,甚至没有去擦拭拳头上的血迹,二话没说将她一把抱起朝门口处走去。
“暖心,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不能不爱我。”他冷鹜的眸底泛起苍凉和悲哀,“因为我会为了让你爱我,做出让你恨我一辈子的事情。”
“就这么走了?”左凌辰冷笑了一声,看着伤得不轻的保镖们,他知道这些人压根就不是霍天擎的对手。
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活生生撕开一样,血淋淋的,连疼痛都变得瞬间麻木。左凌辰蹙着眉,一只手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处,那里的疼痛令他连死的痛苦都能品尝的到,这一刻,他情愿死去。
走到门口处的霍天擎停住了脚步,继而转身,不屑的笑意在他涔薄的唇边蔓延开来,鹰隼的黑眸虽然充满了嗜血的味道,不过却被怀中女人的柔软渐渐掩去了锋芒。“你应该很清楚,我和你一向没话说。还有,”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冷笑:“我唯一能对你说的就是,这个房子的格调实在太差,暖,她压根就不喜欢这种色调。”
“我、我不爱你。不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郁暖心用力地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喊,她不要去看他愈加冰冷的神情,也不要去听他陌生残忍的语言。
“是吗?她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住在里面的人是不是她所喜欢的。”左凌辰双臂环胸,“霍天擎,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看看,究竟要发生怎样的事才能彻底打消你一贯自信的笑容。”
“我要你说。”左凌辰的声音陡然扬起,从未在她面前发过的怒火彻底爆发,几乎要震塌整个房间。
霍天擎唇边的讥讽更深了,“自信这种东西一向是与生俱来的,有的人注定要自信一辈子,有的人则注定要自卑一辈子,”说到这儿他故意留下了话尾。
“左凌辰。你、你不要逼我。”她开始怀疑,此时此刻的他跟三年前那晚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左凌辰唇边的笑意凝固了。
左凌辰如同一头矫健的黑豹般重新将她钳制,令她的身子抵在冰冷的门上,“暖心,你还爱我对不对?告诉我,你爱的不是霍天擎。告诉我。”
看了看怀中的女人,霍天擎放低了声音,像是带着宠眷地低声问了句:“想听一个故事吗?是你一直很想知道的故事。”
郁暖心的手指都在泛白。
郁暖心一愣,她不知道霍天擎怎么了,现在竟然还要给自己讲故事?
“暖心,你知道我并不喜欢看见你抗拒的样子。”左凌辰完全靠近了她,跟她焦急的神情相比,他反倒是慢条斯理,但,眸间却掩不住他的不满和阴鸷。
霍天擎眼底慢慢腾满冷鸷,薄唇一勾道:“我向来认为这乱伦生出来不是痴儿就是畸形,但见到弟弟你这么精明能干,着实令我不安的心彻底放下了。”
这个男人其实与霍天擎都一样,明明就是一头危险的狮子,怎么一直会将他认为是体贴有加的绵羊呢?
郁暖心身子一抖,抬头看着霍天擎阴冷的轮廓和湛清的下巴,连同他的下巴都变得冰冷僵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又看向左凌辰,他真的是?
熟悉的害怕和绝望再度蔓延她的胸口,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在逆流,疯狂砸着房门。
“你们都给我滚下去。”左凌辰也同样语气冰冷地喝了句,保镖们连忙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房间。
“凌辰,”她惊然回头,却绝望发现左凌辰已经一步步走向自己。
“你想说什么?”
“不,放开我,”郁暖心见他的神情愈加冰冷和恐怖,她真的害怕了,顾不上心中的迟疑,猛地推开他,逃离他所设下的危险气息范围,当她终于跑到门边想要开门的时候,却听到门锁“咯噔”一声。
霍天擎眼底泛起笑意,“凌辰,我想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否则你也不用遣走保镖了。”
“原来。原来如此。”他含笑的黑眸变得异常深沉,“一切都是借口。你爱上了霍天擎。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左凌辰盯着他,半晌唇边的冷意转成讽笑,“好。既然你想讲故事,我不反对,因为你也是故事的主角才对。”
郁暖心一怔,眼底瞬间的迟疑令左凌辰彻底醒悟了。
“事到如今,你认为我还在乎这种事吗?”霍天擎漠然地看着他,“当你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时,我想最在乎的人始终是你。”
左凌辰的身子显然颤了一下,“你不爱我了?”怕是有这个可能,他的眸光因此而变得更加冰冷,女人,对她再好也无济于事吗?在他想要用全部的心思来爱的时候,她却准备抽身离开?他怎么可以忍受?
郁暖心惊骇地看着左凌辰。
“你再继续下去,我会恨你。”郁暖心冷然看着他,想要摆脱脸上那种温热而陌生的感觉。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左凌辰眼底尽是支离破碎的冷意和疯狂,“你很好奇吧?”他问向郁暖心,一字一句地说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故事,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真相。”
“你认为我可能让你离开吗?”左凌辰俯首,“留在我这里不好吗?”低低的魅惑之言落在郁暖心的耳中全然变了味道,是一种近乎残忍的陌生。
郁暖心心中“咯噔“一声,对霍天擎说了句:“放我下来吧。”
郁暖心抬眸看着他,半晌后才难以置信地开口:“左凌辰,我真没想到你说出这种话。我真是看错人了。我要离开这里。”
霍天擎放开了她,但大手仍旧紧箍在她的腰身上。
“朋友?我不喜欢这个词。”左凌辰的身子彻底将她禁锢,“对于你,只能成为我的女人,你是怎么伺候霍天擎的,我要你付出十倍的努力来伺候我。”
“凌辰,你真的。杀人了?”
“你疯了。”郁暖心冰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看着他,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游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现在放了我,起码我们以后还会成为朋友,不要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得。”
“在我很小的时候,从我记事起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我出身豪门,但是有一对疼爱我的父母,有一对疼爱的舅父舅母,还有慈祥的外祖母和与我好到无话不说的表兄,这一切的一切令我觉得纵使以后身上要担负家族的荣辱兴衰都是值得的,因为我有很多疼爱我,关心我的家人。”左凌辰慢慢陷入回忆之中,眼底泛起对以前幸福的向往和留恋。
“肮脏?卑鄙?那你知不知道霍天擎身边的女人比我多出不知道多少倍。难道他就不肮脏?他就不卑鄙了吗?为什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享用你的身子?我就不能?你的身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三年前就应该是。”他的大手攀到她的脸上,看着她细致如瓷的肌肤,手指下的柔软令他眼眸倏然一暗,一想到她曾经躺在霍天擎身下的情形,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郁暖心下意思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霍天擎,见他的眉宇见也泛起隐隐的楚痛,心不由得一揪。
放置她肩头两侧的大手倏然收紧,痛得她一阵蹙眉。
“我认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也认为在不久以后,左氏和霍氏在我们两兄弟的联手下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左凌辰说到这里,身子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似的,跌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憔悴和痛楚。
“凌辰。”郁暖心心中敲响警钟,她终于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以前温文尔雅,处处替自己着想的男人了,也许,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到了现在你还这么认为?我们之间压根就不存在什么霍天擎,就算没有他,我和你也已经不可能了。你犯下的最大错误不是给了我自由和时间,而是你用最肮脏、最卑鄙的方式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郁暖心感到心脏都随之漏跳了一拍,她轻喃道:“我们?你的意思是,”
“别以为很了解我。”左凌辰唇边的笑痕更深了,执起她的下巴,性感的唇几乎贴近她的,“我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给了你太多的自由和时间,太过珍惜你,反倒是被霍天擎占了便宜。所以我要修正。修正自己所犯下的错。”
“我的父亲一向对凌辰疼爱有加,在他十六岁生日那天,父亲特意以霍家的名义为凌辰举办了生日宴。”霍天擎接过了话,扬起低沉的嗓音继续说道:“那一天宾朋满座,整个霍家和左家都很高兴,这个宴席足足举办了一整天,从白天到晚上,直到大人们都醉倒了,宴席才散去。”
郁暖心的呼吸变得急促,咽了一下口水:“你不会强迫我的。既然从前你都不会,现在你更不会。”
左凌辰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霍天擎,继续他的话说道:“那一晚,大人们都睡去了,只有我还很兴奋,睡不着,因为表兄说要送我一件礼物,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机械礼物,他早就准备好了。我记得那晚真是夜深人静,霍家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就连仆人们都由于一天紧张地忙碌而早早睡去了。我和表兄偷偷溜出了房间,因为他要送我的是一把最尖端设计的枪,所以我们要瞒着大人们才好,没想到当我们经过花园的时候,却不经意见到花房有隐隐的光亮,出于好奇我们就跟了上去。”说到这里,左凌辰的大手显然在打颤,从他的眉间间不难看出正在隐忍些什么。
“在你认为我是哪种人?”左凌辰勾唇笑了,高大的身子却更加欺近她的。
郁暖心知道即将听到了关键的事情,心也跟着不由得紧张起来,甚至是不安。
郁暖心凝视着他,半晌后才缓缓说了句:“不,凌辰,你不是这种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由我来说吧。”霍天擎目光深沉,如同深海般不可预测,却同样泛起隐隐的无奈和疼痛,“当我和凌辰到了花房旁的时候,果然发现有人在里面,刚开始我们以为是花匠们在打理温室的植物没有走,但仔细听上去根本就不是什么花匠,而是,我的父亲和凌辰的母亲。”话说到这里,霍天擎陡然攥紧了拳头,倨傲的脊梁也冰冷地挺着,他咬了咬牙,“你永远想不到我们看到了什么,外人也永远无法体会到当时我们的心情。我的父亲和凌辰的母亲,这一对兄妹俩竟然在花房里做着苟合的事情。”
“暖心啊,你本来就是我的。”左凌辰一贯儒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言语之间却带着命令和警告,“我不会让你嫁给霍天擎的。因为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你。”
“什么?”郁暖心惊愕地叫出声来,“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们是兄妹俩不是吗?怎么可能,”
“不,”郁暖心全身一颤,一眼望进他那双充满阴鸷的眼时,才意识到骇人的危机正在逐渐逼近。“凌辰,你今天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想要得到我?”冷静中终于掺进了慌乱,她感到有些不对劲,左凌辰的眼神太过凌厉,令她想要逃离他的身边。为什么一开始从未察觉到,原来这个男人也是危险的?
“怎么就不可能?当时我和凌辰看得清清楚楚,呵呵,他们是亲兄妹,是一个母亲生的亲兄妹,竟然能瞒过所有人。”
“为何不可能。我从来就不相信你能爱上霍天擎。你爱的人始终是我。”左凌辰的手指带着占有的力量,从她的后背渐渐下移,“我承认与方颜发生了关系,但她也只是你的替身。你以为我不想得到你吗?我时时刻刻、甚至每分每秒都想得到你。每当你在怀中的时候,我多想狠狠地占有你,彻底得到你。但我不舍得,我真的不舍得,我怕伤害到你。可惜,我终于明白,越是要珍惜的东西,就越是要尽快得到手才行。”
郁暖心不可置信地掩住唇,下意思看向一边的左凌辰,他早已经一脸颓废地坐在那里,脸色苍白。
“凌辰,你清醒一下吧,当你和方颜同时从卧室中走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要给我幸福呢?你口中的幸福给了另一个女人。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霍天擎眼底的恨意渐渐升腾起来,他咬了咬牙,“当初我能给自己最安心的解释就是,他们酒后乱性,谁知道接下来他们说的话彻底令我们寒心。”说到这里他凝向左凌辰,“接下来是不是要你亲自说才好?”
左凌辰沈眸一缩,“暖心,回到我身边,你要嫁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
空气就像瞬间结冰似的。
“凌辰,放我走吧,我们不可能了。”郁暖心凝着他,一汪清泉中带着一丝冷觉。
过了好久后左凌辰才缓缓开了口:“我们一直躲在花房后面,直到我听到我舅父对我母亲说了句,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今天他过十六岁生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去打拼天下了。我又听我母亲说,她真的好怕嘉骏,哦,也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叫左嘉骏,她说她怕嘉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怕他知道儿子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听到这里,我才终于明白了,原来我的母亲和她的哥哥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这种关系,甚至这个禽兽般的哥哥还令自己的妹妹怀上了孩子,最后最可悲的就是我的父亲,他什么都不知道,仍旧是对我疼爱有加。”
凝向她的黑眸渐渐发生改变,深邃的浓意取代了一贯的冷静,他勾着薄唇,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顺着她的长发游移,幽深的瞳仁闪烁着缜密诡谲的心思,“暖心,我是你的爱人,你怎么怕起我来了?你要逃避的人应该是霍天擎才对。”
郁暖心彻底惊呆了,她听到些什么?下意识地看向霍天擎,像是在寻求真相似的。
“你想怎么样?”郁暖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他渐渐走向床边,她下意识地起身逃避,下一刻,她的身子被他两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墙上。
霍天擎沉重地点点头,“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切都没有成为定局,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左凌辰的声调和语气都没有改变,但重复的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危险和警告。
“不。不可能。”
“为什么带我来这?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郁暖心只觉得今天的左凌辰身上多了一份连她都感到陌生的东西,是一种危险,一种令她想要去逃避的危险。
“他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是一对这世上最可耻、最卑鄙的男女。”左凌辰突然站起身来,眸底深深的痛楚早已经是一片猩红,就像是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似的,冰冷的言语透着如利剑般的锋芒。
“我们的新房。”左凌辰轻柔的声音中有着超好的耐性,“这原本是我准备用来与你生活的新居,今天带你来这里也不算迟。”
“所以你就杀了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霍天擎话锋一转,岑冷地问向他,没有疑问,而是一种肯定的语气。
郁暖心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坐起来,清眸含着警觉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对她来讲是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
郁暖心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左凌辰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原本英俊多情的脸上如今漠然一片,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份吞噬的力量,就好像有一头野兽蛰伏在他的体内一样,蠢蠢欲动。
“他配做父亲吗?像他这种人渣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资源,我杀了他,我要让他知道生下我是他犯下的最大错误。我要让他明白什么是恶有恶报。”左凌辰疯狂的眼神透着绝望和癫然,他冷冷地看着霍天擎,“我知道你一直怀疑这件事情,没错,你猜的一点都没错,你的父亲就是我杀的,但这又如何,如果你能找到确凿的证据,也许我早就在监狱了。”
“嘭,”门被踹开,郁暖心整个人像只坠落的蝴蝶似的被一股劲力抛在了床上,巨大的撞击力差点令她失去了呼吸。“唔。”
郁暖心下意识地看向霍天擎,见他的脸色铁青,英俊的轮廓也几乎扭曲变形了。
“霍先生,不好了,暖心出事了。”闯入办公室的正是小宇,她气喘嘘嘘的说完这句话后差点瘫软在地上。
“我果然猜得没错,真的是你做的。”霍天擎一步步走向左凌辰,全身散发着暴戾和血凝,胸口处如同一只困兽即将出笼似的,“该死的,你才十六岁就懂得杀人。”
“你、你,”
“十六岁又怎样?他既然敢做出那种事情就是死有余辜,今天就算我承认是我杀的又如何?如果你能找到证据,我随时欢迎接受调查。”左凌辰无所畏惧地看着他,冰封的眼眸就像腊月寒冰似的。
“是,霍先生。”Candy恭敬答道,刚要反身离开,却被突如其来闯进的女孩子吓了一大跳。
“左凌辰。”霍天擎攥紧了拳头。
“告诉他再多等一会儿。”霍天擎说着又拨打了一遍郁暖心的手机。
“天擎,”郁暖心连忙拉住了他,脸色略显虚弱地上前,清眸却透着如山泉般的沁凉和理智,她凝视着左凌辰,许久后才说了句:“你不是这种人。”
她跟在总裁身边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一个女人,不但亲自安排了国际知名婚纱设计师PE先生亲自设计婚纱,而且还专门腾出时间陪着新娘子试装,以前可不见他这么对待过方家小姐。
“什么?”左凌辰一愣。
Candy轻轻一笑,“PE设计师人已经到了,正等着两位一同去他的设计室试装。”
霍天擎眉头一蹙看向郁暖心。
“婚纱设计师都到了吧?”霍天擎抬腕看了看。
“我说你不是这种人。凌辰,你根本就不会杀人,就算你再怎么恨他,你都不可能忍心下手的。”郁暖心一字一句地断言。
很快总裁秘书Candy优雅地走进来,“霍先生,您有何吩咐?”
“暖,”
“Candy,进来一下。”
“你跟他从小长到大,你问问自己的心,难道真的认为人是凌辰杀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当年的你一定会想法设法找出证据来,又为何到了现在还只是怀疑?”郁暖心打断了霍天擎的话,清澈的大眼睛忽闪着聪慧的光芒。
霍天擎再次将电话挂断,眉头微微蹙起,不是被记者缠住了吧?怎么手机一直打不通?想了想,他按下分机,
就算她现在与左凌辰不可能了,但出于对他的了解,她压根就不相信凌辰的本性如此,纵使他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但她还是相信,就拿刚刚来说他完全有时间要了自己。
霍氏
霍天擎的眉头蹙得更深。
“不,”
左凌辰却笑了,笑得很是无力和悲凉,“暖心,你现在是在替我说话?”
“凌辰,”郁暖心回答不上来,却只能焦急地看着他拿着手机的手,缓缓松开。
“我只是说事实。”郁暖心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心中不由得隐隐泛痛。
“是怕他怀疑还是怕他担心?”左凌辰冷笑着,如湖面迅速结冰一样,眼底最后一丝容忍也随着她脸上的焦急而彻底宣告破灭。
“那好,既然你以为这么了解我们两人,那就请你问问你身边的霍天擎,我的父母,”左凌辰靠近郁暖心,语气带着锋利的暗芒,“是怎么死的?”
“不,”郁暖心连忙阻止道:“凌辰,你让我接电话好不好?如果我一直不接电话的话,会引起他的怀疑,”
郁暖心的身子一颤。
左凌辰眼底的凌厉渐渐收敛,连唇边都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似乎很满意她的听话,紧接着,他按下车窗。窗外的疾风大团大团地充塞了车厢,将郁暖心的长发吹得凌乱,她看着他将手机拿起,搭在了车窗外,
“你怀疑是我杀的?”霍天擎勾唇。
她将手机缓缓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最终还是妥协了。
“车子手刹失灵这种事情骗骗警察可以,霍天擎,你和我的本性都是一样,都会为了惩罚背背叛的人不折手段。”左凌辰冷笑着。
她与他对视着,就像水与火的对视一样,然而,她充其量只是一望清泉,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是漫天的熊熊烈火,终于,
霍天擎眼底慢慢冰冷,“正如你说的,一切都要靠真凭实据。”
左凌辰一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手仍在执着地摊在她面前,耐性十足,凌厉的眼神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光芒,还带着郁暖心从来见过的危险气息。
“够了,”她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好累。
手机铃声十分执着,响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不接就一直响下去的样子,显示屏上的名字不断闪烁着、跳动着,刺痛了郁暖心的眼睛。
“暖心,”左凌辰快霍天擎一步将她揽入怀中,心疼地看着她过于苍白和疲累的小脸,低语的声音充满了恳求,“留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恨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给我。”他的态度愈加强硬,与他一贯温柔优雅的形象大径相庭。
“凌辰,我,”
郁暖心下意识地摇头,“凌辰,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们可以好好谈,”
“暖,我们该回去了。”霍天擎目光岑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手机给我。”他的声音冷硬,大手伸向她面前。
左凌辰看向霍天擎,冷笑慢慢聚在眼底,“我和你的恩怨从来都不会有尽头,无论是早年还是现在。暖心是我的女人,她凭什么要跟你走?”
显示屏上霍天擎三个字不断闪烁着。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却对上左凌辰那双了然岑冷的眼眸,“凌辰。”
“她是霍家未来的少奶奶,是我即将娶进门的妻子。”霍天擎慢条斯理地说道。
手机铃声划破了车内紧绷的气氛,郁暖心一惊,拿出手机。
“是妻子还是棋子?”左凌辰唇慢慢勾起,揽过郁暖心的肩膀,“你留她在身边无非是想看着我痛苦,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她走的。”
左凌辰转头看了她一眼,但只是一眼就又转过头去,性感的唇紧紧抿着,英俊的侧脸如冰雕般一样地透着冷漠的光,他的优雅不再、他的笑容不再,此时此刻,只像个陌生人,一个连郁暖心都认为的陌生人。
霍天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跃过他的,直接落在了郁暖心的脸上,大手一伸,“暖,跟我走。”短短几个字,有着一贯的自信。
“你想带我去哪里?”郁暖心开口,看着疾奔的车速,不由得担忧如果万一来点什么意外,照这个速度很容易出事的。
郁暖心的肩膀处被倏然扣紧,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左凌辰,虽然他信誓旦旦,不过她却从他的眸间捕捉到一丝紧张,再看霍天擎,深阒的黑眸不知在想什么,一如平常般令人无法真正参透,心不由得轻颤一下。
跑车,在高架桥上疯狂疾跑,就像一只在努力争夺地球引力的火箭似的。副驾驶位上,郁暖心一手死死地攥着扶手处,一边惊魂未定地看着一言不发的男人,这一刻,她似乎在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左凌辰。
曾经爱过的男人紧箍着自己,曾经恨过的男人向她伸出大手。曾经?她不由得诧异自己用了这个词。
小宇急得直跺脚,这个时候即使再去追也追不上了,想到这里,她连忙揪住司机,“快,送我到霍先生那里去。”
两个同样外形出色的男人同时对她发出邀请,是留还是走?她爱过左凌辰,深深地爱着,所以在发现他背叛了彼此的爱情后心碎不已,那种痛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感情一旦付出是无法收回的,更是无法忘却的,正如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在最后关头让她明白,他一直是深爱着自己的。
司机挣扎地站了起来,拨通了手机,半晌后哭丧着脸:“一直没人接。”
而对面这个男人呢?霸道地令人发指,甚至一度令她有杀了他的心,她恨他。恨他用最卑鄙的手段强迫她离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用最下流的手段得到了她的身子,甚至用最不可一世的威胁强令她要心甘情愿,也许,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发现自己真的习惯了,习惯了属于他的龙诞香在身边缭绕,甚至开始相信纵使暴虐的他压根就不会伤害自己。
“左凌辰疯了。快、快打电话给霍先生,快啊。”她立刻朝司机吼道。
几乎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郁暖心才终于开口,“凌辰,放手吧。”
“闭嘴。给我上车。”左凌辰寒着脸,将她像是拖小鸡似的用力塞进了车子里,紧接着自己也上了车,一踩油门,车子如箭一般窜了出去。等小宇反应过来时,只是看到了尾气在空中渐渐消失的样子。
霍天擎紧绷的唇缓缓勾起。
“凌辰,你疯了?”郁暖心从未见过如此暴虐的左凌辰,眸底的不解瞬间化作愤怒。
“暖心?”左凌辰满眼震惊,“难道你真的不能原谅我?”
小宇吓得瞪大了眼睛。
“凌辰,一切都过去了。”郁暖心于心不忍他痛楚的神情,“其实有很多时候,缘分尽了就是尽了,再强求只能令彼此都受到伤害,凌辰,你可以珍惜眼前人。”
“唔,”追上前的司机还没等完全靠近,左凌辰狠狠一拳挥了过来,下一刻,司机就像沙袋被甩离了几米之外。
左凌辰的呼吸急促,手背上的青筋爆出。
“你放开郁小姐,放开,”
郁暖心目光对上霍天擎的,然后走到他面前,将手递给了他,温热的大手慢慢收紧,就像在牵着一生的承诺不放似的,她的心异常地安全。
“喂,你想对暖心做什么,放开她啊,”小宇和司机怔愣了半刻后猛然反应过来,下了车快步上前追。
选择了吗?也许。
“凌辰,你要做什么?放开我。”郁暖心感觉胳膊麻麻的,再看左凌辰俊逸的侧脸早已是漠然的冷凝,他一声不吱,只是大力地拉扯着她走向自己的车子。
左凌辰见到这一幕后,不可置信地摇头,随即冷笑,像是一种无奈,更是满眼的苍凉,“暖心,你选择了他?你爱上了他?”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他最深爱的女人,处处为他着想的女人竟然爱上了他的死对头?
车门被男人的大手拉开,二话没说便将郁暖心扯了下来,手劲之大令她无法挣脱。
“我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了。”郁暖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淡淡地说了句。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她在不断拷问自己的。
小宇也愣住了。
“不能,你不能嫁给他,更加不能爱他。”左凌辰像是发了狂一样大吼了一嗓子,指着霍天擎道:“你怎么可以爱上他?你可以嫁给任何人,唯独就他不可以。”
郁暖心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不对劲,她认识前面车子的车牌号。车门打开后,劲烈的阳光将车主颀长的身子拉长时,郁暖心眼底越来越惊愕。
“为什么?”郁暖心觉得他的坚持很怪异,近乎异样。
“这是谁这么缺德啊,不会开车啊还是故意的?该死的。”小宇被甩到了车门上撞痛了胳膊,一脸的气愤不已。
“因为他就是当初,”
“郁小姐,前面有车子挡路,”
“左凌辰,暖已经原谅了你一次,你还想让她彻底恨你?”霍天擎倏然打断了他的话,冰冰冷冷的语气就像从地缝魔窟中钻出来的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车子前方,一辆奢华跑车拦住了他们的方向,显然是有意为之。
左凌辰陡然停口,死死地盯着霍天擎,没错,他们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在这个时候抖出当年的事情只会是两败俱伤,他现在还不敢冒这个险。而霍天擎就像是吃定他这点似的,涔薄的唇漾起点点的笑意,势在必得之气尽在眼底。
“怎么回事?”郁暖心惊魂未定地轻抚着胸口问向司机,却见他一脸诧异的神情瞅着车窗外面。
郁暖心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正想着,肩头一暖,
两人闹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车子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个180°的大转弯,紧接着便是刺耳的“吱”一声,突如其来的状况令车内惊叫不已,车子停了下来。
“我们走。”霍天擎没给她太多考虑时间,强行揽住她走出房门。
“小宇,啊,”
门口处,却对上方颜那双如怨如诉的眸子。
“还不说?那好,严刑逼供。看你承不承认,”
“方颜?”郁暖心一惊,下意识看向霍天擎。
“哎呀,小宇,别闹了。”
霍天擎显然也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眉头微微蹙动了一下,“凭着你们的关系,他应该会听你的劝吧。这种事情我只希望看到一次,下次我绝对不会手软。”
“快说,是不是爱上他了?说呀,”
方颜的身子微微一颤,当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凌辰?凌辰,”
郁暖心一愣。
好半天,左凌辰才从颓废中渐渐缓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不要你呀我呀的了,要我说啊,你已经爱上他了,对不对?”小宇打断她的话,突如其来地问道。
“这几天我一直都找不到你,打你手机你又不接,到公司找你的时候你总是在开会,今天我无意看见霍天擎急匆匆驾车,所以就一路跟着过来,没想到,”方颜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你,我。”
“你都听见了?”左凌辰疲倦地跌坐在沙发上,头依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遮住眼底那份因失去而痛楚的神情。
“你呀,就是死鸭子嘴扁,我是旁观者嘛,看得最清楚了,如果你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的话,今天怎么赶的这么急呢?”小宇揶揄地笑着。
方颜咬了咬唇,没有说话,而是温顺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郁暖心瞪了她一眼,心里却因她的话产生了异样,“你不要忘了,我试婚纱的同时,他也要试礼服的,还不定谁陪谁呢。”
“这里原本是我为暖心准备的新别墅,每一间屋子、每一盏灯都是我精心挑选设计的,我以为她会喜欢。”左凌辰低沉的嗓音遮盖不住疼痛的低哑,虽然紧闭双眼,眉头却深深蹙起。
小宇一挑眉,“说的轻巧。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到了现在你还念念不忘那个男人,是,你们曾经是有过一段情,不过能在一起的才叫缘分,你和他啊是有缘无分的。再说了,霍先生现在对你如何你应该看得出来吧,你不要说心里一点感动都没有,就拿今天你试婚纱,霍先生可是全程陪同啊,光是这点就可以看出他多在乎你了。”
“你真的很爱她。”方颜的胸口闷闷的,“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她究竟好在哪里,竟然让你和天擎都对她一往情深。”
“钻就钻呗。”郁暖心声音有些闷闷地说了句。
左凌辰倏然挺直腰身,原本颓废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大手狠狠地箍住她的肩膀,“霍天擎他对暖心只有报复。他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待暖心?”
“难道我说错了吗?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霍先生对你是如何体贴了。暖心啊,你可要看住他了,否则一个不小心让其他女人钻了空子。”
“凌辰。”方颜被他暴怒的一面吓到了,美眸充满了惊恐,“你不要这样啊,如果你真的爱暖心,她一定会感觉得到的,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小宇,”
“感觉的到?”左凌辰放声大笑,英俊的脸庞却是令人心疼地酸楚,“如果她真的能够感觉的到,她就不会选择跟霍天擎走。如果她真的明白我有多爱她,刚刚在床上她就会心甘情愿地从我,而不是反抗我。”
“喂喂喂,我可不敢取笑你啊,未来的霍家少奶奶。”小宇掩唇笑着,“我现在没有太大奢求,只希望你不要退出演艺圈就好了,不过我想霍先生这么疼你,也一定不会让你放弃理想的对不对?”
“凌辰,你、你强暴了郁暖心?”方颜倏然瞪大了眼睛。
“你在取笑我是不是?”郁暖心嗔怪着看向她。
左凌辰眸底一片猩红,“真正强暴暖心的人不是我,而是霍天擎。”
小宇脸上勾起揶揄,“那么请问郁暖心小姐,即将做新娘的滋味如何?”
“什、什么?”方颜倏然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左凌辰,“你刚刚说什么?”
“正所谓做一行精一行嘛,做记者的就是消息灵通人士,否则怎么吃上这口饭呢?”郁暖心一边说着一边轻揉着有些酸胀的肩膀。
“怎么?”左凌辰挑眉看着她,唇边尽是讥讽,“没想到你爱的男人会那么卑鄙吧?三年前,他明明知道郁暖心是我的女人,明明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婚约,可是他还是像个禽兽一样玷污了暖心,就在我们结婚的前一晚上,他,将暖心强暴了。”
“暖心,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那些记者的,就连你今天要去试婚纱都知道,幸亏霍先生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命司机在这里等,否则我和你都会被这些人踩成肉酱。”小宇伸了个懒腰,将身体懒洋洋地依靠在车座上。
方颜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一天,郁暖心早早赶完了通告,出了电视台巧妙地躲过了记者后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