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白:“那个……你要不要洗个澡?那个药酒味道有点大。”
苏子墨刚刚有点进入状态。
苏子墨:“……能不能不要这么龟毛?受不了你!”
邵白好像要证明自己没问题一样,拥着苏子墨倒在床上。
邵白:“是你说讨厌这个味道。”
苏子墨无奈:“你僵成这样,看起来像那方面有问题。”
苏子墨:“滚开,滚!”
邵白忍不住笑场。
邵白:“好好好……不洗了。”
苏子墨:“现在算是怎样?”
苏子墨:“你是不是想说你可以忍一忍?”
邵白:“嗯?”
邵白:“没有,绝对没有。”
苏子墨:“你还好吧?”
苏子墨:“为什么和你做什么事情都要变得这么滑稽?”
吻了好一会儿,没有新的进展,苏子墨觉得有点尴尬,这到底算是怎样?
邵白:“没有啦,你看我进入状态了。”
苏子墨感觉到邵白的鼻息,她回头看了看邵白,然后他们的嘴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
苏子墨忍不住也笑场了。
邵白揉了一半,他一边手累了,换了一边手,原来的手撑在床上,身子贴近了苏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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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苏子墨反复回想这个晚上,她不断说服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了十几天,临别时这般暧昧地坐在床上,不发生点什么才是不正常的。
半夜,苏子墨还昏昏沉沉地睡着,她听见邵白的闹钟响了。
邵白拿着药酒走进来,坐在床角,洒了点药酒在苏子墨的肩颈上,帮她揉脖子。
邵白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到客厅收拾行李。
苏子墨点头。
他只有一个背包,很快就拾掇好。
邵白站在门口,问道:“还是疼?”
苏子墨默默地看着邵白的动作,她回想着刚刚两人的亲密接触,她已经有点后悔了。
苏子墨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揉着脖子。
和这个男人,好像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邵白:“深更半夜你送我去机场,我才不放心,你睡你的觉吧。”
苏子墨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坐起来,喊一声:“喂。”
苏子墨:“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去怎么放心,你是祖国栋梁,安全第一。”
邵白:“你睡吧,我自己去机场,有事情给你电话,放心吧。”
邵白:“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坐车去就行。”
苏子墨坐在黑暗中,沉默着。
他们草草吃了饭,苏子墨还是不太舒服,说道:“我去睡会儿,等一下送你去机场。”
邵白:“你怎么了?”
苏子墨没回答,默默地把红酒喝了。
苏子墨苦笑:“我怎么觉得像乱伦一样?”
他们开了一瓶红酒,干了一杯,邵白说道:“回国见。”
邵白也笑起来,两人相对着笑了好一会儿。
苏子墨从冰箱里找出牛排,还是煎牛排给邵白吃。
邵白停住笑,认真地看着苏子墨,说道:“苏子墨,你听着,我喜欢你,在墨尔本的时候,那天在雅拉河边,其实当时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美国,但是我问不出口。这么多年了,你经历了很多,我也经历了很多,我觉得你是我真正喜欢的女人,来到这里见到你,我更加确定,我喜欢你,我想我们在一起会比较幸福。”
他们回到苏子墨的住处已经是夜晚,邵白买了凌晨的机票回法国。
苏子墨面红耳赤。
苏子墨没再多说,他们收拾了东西,与旅馆老板道别,第二天午后搭旅游团的便车返回内罗毕。
妈呀,马上就30了,怎么弄得像少女怀春一样。
邵白:“制度是这么规定,但我可以争取多一些自由,比如到高校当讲师,这样我就不用一直做封闭研究。”
苏子墨:“那天下午你为什么不问我?如果你问我,说不定我就和你一起去美国了。”
苏子墨:“那我就算回国,你也见不到我咯。”
邵白:“我很想和你一起走,但是以你当时的成绩比较难在美国申请到好的学院,我觉得你还是留在墨大比较好。”
邵白:“头三个月的试用期是封闭的,只能和直系亲属联系,后面会好一些,一个月有一次假期。”
苏子墨:“…………邵白,你要是永远这么不会说话,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苏子墨:“你回国后呢?还是要封闭研究?”
邵白认真地看着苏子墨,说道:“子墨,回国吧,我真的很想你回来。”
邵白叹着:“我们得回去了,我回法国办手续,下周要回国。”
苏子墨坐在黑暗中看着邵白,她思量片刻,说道:“邵白,你知道我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期望就做出这么重要的选择吗?”
他们又待了3天,这天晚上邵白接到一个电话,是国内打来的,催促他提交入职申请。
邵白:“不会,所以我没有要求你要怎么做。”
他们待了一个星期,苏子墨的病总算痊愈,但苏子墨没说要走,邵白也没说,他们心照不宣地留在这里,每天过着平静的日子,暂时离开了外面世界的纷扰。
苏子墨:“你说你喜欢我,我觉得挺开心的,但是你没有认真地想要和我在一起,你一直都是走你自己的路,现在你又要求我跟着你回国,你回国之后继续做你的研究,那我呢?我是你的附庸吗?”
每一天他们大部分时间待在旅馆里面,偶尔出去外面的安全区域散散步,邵白给苏子墨的肩颈按摩,给她熬粥和汤。
邵白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是,这对你不公平,对不起。”
同行的朋友先回去了,邵白留在这里陪着苏子墨。
苏子墨:“你是不是想说,今晚我们不该发生这样的关系,你不该向我告白?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以前那样的关系,彼此不会相互束缚,现在我们发生性关系,你又说你喜欢我,这样我们的关系就回不到以往了?”
苏子墨向部门请了个长病假,她决定不回去,留在旅馆休息,看着乞力马扎罗山,她的心情好些,或许病也好得快些。
邵白沉默着。
去他的工作,去他的UNEP,去他的恐怖袭击。
苏子墨:“邵白,你以前说你喜欢婉之姐,但实际上你喜欢的是你想象中的她,那么我呢?你喜欢的或许是你想象中的我?”
她休养了3天,到了计划启程回去的那天还是有些低烧,这场病让她彻底颓了。
邵白看着苏子墨的眼睛,说道:“子墨,过了这么多年,你成长了很多,我喜欢的是这个不断成长的你,你要相信,我也成长了很多,我对待爱情不像以前那样。不过你说得对,我太自私了,我不该这样要求你,但我真的想和你说,我喜欢你,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苏子墨这一场病真可谓来时如山倒,去时如抽丝。
苏子墨看着邵白,看着卧室窗外的夜色,她叹道:“你赶紧走吧,别误了飞机。”
第七十一章苏子墨和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