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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之书续篇 第六十九章 孤男寡女

邵白看着苏子墨,他走进来,说道:“伸舌头我看看。”

苏子墨:“我不去了,我在旅馆等你们吧。”

苏子墨皱眉:“你干嘛?”

来到那天深夜邵白过来找她,问:“明天他们说去看狮群和秃鹰,你真的不去吗?”

邵白:“你嘴唇很红,是不是上火了,我看看舌头。”

苏子墨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住在能够遥望乞力马扎罗山的那个房间,她打算就像上次那样待在房间里安静地看乞力马扎罗山的日出日落。

苏子墨伸了伸舌头。

那天傍晚,邵白看到狮群、象群和乞力马扎罗山。

邵白:“你虚火旺,前段时间太累了吧。你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联合国驻地门口登上朋友的吉普车,前往安博塞利国家公园。

说罢,邵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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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后的如今,他们在肯尼亚的内罗毕,一起睡在一间不起眼的砖瓦房内,这算不算他们渴望的“广阔的世界”?

当天晚上睡到半夜苏子墨头疼,第二天早上觉得喉咙肿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苏子墨记得那天下午邵白的泪水,邵白的泪水和雨雪混杂在一起,掉落在雅拉河里,那些眼泪顺着雅拉河漂流而去,融入大海,进入另一个广阔的世界。

还是生病了。前些日子那般折腾,不生病才不正常。

邵白则是选择离开墨尔本,去MIT挑战自己。

苏子墨披着衣服,抽着鼻涕坐在窗前,看着早晨的乞力马扎罗山。

回想起来,那时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那天下午之后,苏子墨申请成为妮娜教授的助手,开始读研,从事环境科学研究,去到南美做调研,而后来到内罗毕。

有人敲门。

那时她22岁,邵白25岁,如今她已经29岁,邵白32岁。

苏子墨:“谁啊。”

邵白对她说:“我真的希望以后还能和你一起站在这里,我不想你变得像他们一样,我想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我们还能站在一起看寥廓江天……”

邵白的声音:“是我。”

她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雅拉河畔那个雨雪交杂的下午,那个凄清的辽阔的江天,那片灰白色得而天际,流云在雨雪和疾风中辗转,美丽的雅拉河静静地流淌着。

苏子墨:“进来……你不是跟他们去看秃鹰了吗?”

她浮现的记忆都是她和邵白独处的情景,不关邵嫣然,不关夏至和黎婉之。

邵白看着苏子墨的模样,说道:“不去了,我在南欧看过秃鹰。你这是感冒了吧?”

她想起墨大的林荫校道,那里的古堡建筑,想起邵白许多次在理学院门口等她的情景,想起他们很多次一起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广场,看着学校熙熙攘攘的人群。

苏子墨:“嗯。”

想起在墨大二年级时,那时她一边在咖啡馆打工,一边忙着学业,因为冲咖啡和打电脑,患上严重的肩周炎,那时她用着那台大板砖一样的SONY电脑,她肩膀痛得厉害,没法背电脑回家,那两个月是邵白每天陪她回家,替她背着电脑。

邵白回自己房间,拿了夏桑菊冲剂和保济丸来。

想起在墨尔本住处那鬼哭狼嚎的风声,想起邵白种种奇葩的行为,比如心情不好或者研究遇到难题,他就深更半夜不睡觉蹲在住处二楼的楼道里头,好几次苏子墨半夜在楼道中撞见邵白,她尖叫起来,他们两人都吓得要死。

苏子墨无奈,这两样东西好像是他们老邵家的传家宝贝,邵嫣然和邵白去哪里都带着,几十年如一日。

苏子墨在黑暗中看着邵白躺在沙发上的身影,她好久睡不着,不断想起以前的事情。

邵白说着:“别小看这些便药,人体重在调和,西医动辄拍片打针要不得,我在法国的同事现在被我影响得去华人药店买药。”

苏子墨自己洗漱睡了,她关上灯,看着邵白洗漱完躺在沙发上睡了。

苏子墨吃了便药,他们两人坐在宽大的窗前,静静地看着乞力马扎罗山。

苏子墨:“那早点睡吧,明天6点就要出发!”

当天下午苏子墨发烧了,到了晚上上吐下泻,整个人难受得厉害。

邵白:“那就去吧。”

邵白陪着苏子墨,托旅店的老板带了些稻米回来,煮白粥给苏子墨喝。

苏子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没好气。

苏子墨烧得头昏脑胀的,到了半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骤然听见自己的脖子“嘎嘣”一声。

苏子墨:“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要勉强!”

完了,又落枕了。

邵白:“那就去吧。”

这是苏子墨的老毛病,她常年肩颈劳损,积下旧患,到上火发烧的时候就会落枕,脖子和肩膀会痛得厉害。

苏子墨:“我去过了,是看你想不想去!”

苏子墨躺在床上不敢动弹了,她想着明天的到来就觉得可怕。

什么叫“陪你去”?

第二天早上,她脸色苍白地爬起来,果然,脖子连30度的转动都做不到,整个肩颈僵硬着,痛得她浑身冒冷汗。

邵白:“我无所谓,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邵白挺无奈:“你这老毛病还是这么厉害,别小看颈椎病,这样下去骨头有病变就惨了。”

苏子墨问:“你还待几天?明天去不去安博塞利国家公园?”

苏子墨:“你怎么还是这么讨厌!少诅咒我!”

邵白还是不怎么说话,苏子墨已经说得找不到话题。

苏子墨坐在窗前看着乞力马扎罗山,邵白帮她揉着肩头。

苏子墨没有问邵白这些年的经历,邵嫣然和她说过几次,邵白在做一些涉及国家机密的事情,不能对外公开,苏子墨也就不多问。

这个旅馆没有热水,邵白拿着小锅炉把水烧热了,用热毛巾一遍一遍地给苏子墨敷着脖子和肩膀。

依然是一个寂寥的夜晚,苏子墨和邵白相对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然后邵白又找旅馆老板要了一瓶药酒,想给苏子墨揉搓活血。

苏子墨照常上班,邵白傍晚提前回来,他去超市买了些菜,煮了牛肉番茄土豆等苏子墨回来。

苏子墨闻着这药酒味道腥臭腥臭的,她捂着鼻子:“不要这东西,臭死了!”

第二天一早邵白自己背着包出去了。

邵白:“这是用白蚁泡的药酒,酒精度很高,效果应该不错。”

第六十九章孤男寡女

苏子墨:“白蚁!?你拿开!别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