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了解一些心理学的知识,她刚刚经历过内心很痛苦的时候,她说道:“你这是抑郁症吧?和你的生活状态也有关系吧?你做那样的工作,天天喝酒,又没有家庭,难怪你会神经病。”
夏至看着远处一道蜿蜒的美丽的流光,他叹道:“雅拉河。小时候我妈经常和我在这里看雅拉河的夜景,那时候我是不怕站在这里的,后来嫣然姐来了,婉之姐来了,夏至也来了,那几年我挺开心的,站在这里也不会想跳下去,三年前我妈回香港了,婉之姐也走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很怕走出天台,因为看到楼下的景象,我就想要跳下去。”
夏至笑道:“我去哪里找家庭?我没有爸,我妈也走了。”
夏至喝了很多红酒,样子醉醺醺的,苏子墨见他这模样,怕他真的做出什么发神经的事情,她也就忍住了,让夏至的手揽着她的肩头。
说着,夏至看向房子里面,邵嫣然和黎婉之、邵白正拿蛋糕互相抹着,正闹得开心,他笑道:“他们回来了真好。”
夏至说道:“你再推我我就真的跳下去了。”
苏子墨看到夏至的脆弱,她倒是觉得这个男人没那么讨厌了。
夏至笑了,他一把揽住苏子墨,苏子墨就知道这个神经病没安好心,她使劲推着夏至,喊着:“你放开!你有病!……”
夏至揽着苏子墨,他们看着墨尔本美丽的夜景,在彼此的身上感到温暖。
夏至说着,他扒着栏杆就把身子往外探,苏子墨没想到这个神经病还有这一手,她连忙冲前去拉住夏至,说着:“喂喂喂!你干什么!”
苏子墨清楚地记得那个夜晚,他们五个人的故事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些回忆贯穿了她的青春岁月,让她珍惜。
夏至站在天台的边沿,他俯瞰着下方灿烂的灯火,这里是墨尔本市区最高层建筑之一,能够看见墨尔本美丽的夜景,他说道:“我好久没有出来天台了,这几年我都不敢出来天台,因为我一看到下面的景象,就忍不住想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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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好像没听见,仍是站在那里,苏子墨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发什么神经,她不想理他,但又觉得夏至大病初愈,不能这样受凉,她咬咬牙,还是走出去,来到夏至身后,生气道:“你发什么神经啊,还想发烧啊!快进去!”
邵嫣然没有想到苏子墨做得不错,把咖啡馆管理得井井有条,她决定将咖啡馆完全交给苏子墨打理,她可以专注于她的房产中介业务。
苏子墨看见夏至一个人走出天台,他一个人穿着单衣站在外头的寒风中,凛冽地风吹得他那一头不羁的长发飘散开来,苏子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天台门口,对夏至喊道:“不怕着凉啊!快进来!”
苏子墨本来是不敢接这个工作的,但是她需要挣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
苏子墨当时没想太多,只觉得邵白这个“理科男”真可爱。
苏子墨开始了她艰辛的咖啡馆经营事业,她每天早上5点多就起床,来到咖啡馆准备营业,她操办咖啡馆的一切事宜,只有在需要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她才离开,将店交给两个店员。
苏子墨留意到一个细节,她看见邵白那被黎婉之握着的手颤抖着,黎婉之靠在邵白身边,那乌亮的长发撩拨在邵白的脸上,邵白脸色僵硬,他眼睛直直地抬头看了一眼黎婉之那漂亮的容颜,低下头好像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真的接手了咖啡馆,才知道经营这个小店是多么不容易,背后有种种琐事要处理,每天的记账,还有每个季度的报税就要把她烦死了,她一个刚刚19岁的女孩很难应付这些事情。
邵白要切蛋糕,但是左切右切都切不好,黎婉之看不下去了,她握着弟弟的手,帮着邵白切下去。
接手咖啡馆一周之后,这天周一,苏子墨5点半就匆匆赶到咖啡馆,她一晚上没睡好,因为咖啡馆里面那台新换的咖啡机昨天坏了,后来虽然修好了,但还是有些不正常,今天是一周之中最忙碌的一个早晨,她想着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火锅吃得差不多了,苏子墨把上午那红脖子老头送的那个大蛋糕拿出来了,大家欢呼着开始吃蛋糕。
苏子墨开始调试咖啡机,咖啡机果然又出问题了,不知道里面是哪个部件坏了,咖啡渗出来的速度始终调不准,这对咖啡的品质有致命的影响。
他们聊着往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苏子墨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但她看看那火锅热气腾腾的烟雾,又看看窗外黑暗的夜色和凛冽的寒风,这是她来到墨尔本之后第一个感到亲切和温暖的夜晚。
苏子墨急得都要崩溃了,眼看客人就要上门,她却一杯咖啡都冲不出来,这时候她看见夏至走进来了,苏子墨愣住,她记得夏至昨晚回家了啊,她还听见夏至和邵白在隔壁房间打游戏,打到深更半夜,吵得她睡不好,她还跑过去骂了他们几句。
黎婉之又说起当年邵嫣然刚刚毕业做房产中介,为了把房子卖出好价钱,在自己带客户看房子的时候,让黎婉之和夏至扮演客户来抢房子,逼着她的客户签合同。
苏子墨讶异道:“你怎么又出来了?你昨晚不是回去了吗?”
夏至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干过的蠢事,邵白则是记性极好,他记得夏至曾经带他去干的一切蠢事,他说那些事情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苏子墨已经形成习惯,夏至喝了酒夜不归宿,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街头,如若夏至昨夜回家了,就会睡到中午才出门。
他们5个人碰杯喝酒,开心地吃着火锅,他们说着以往的故事,都笑得不行,黎婉之说起夏至大学的时候带着邵白去街头打篮球,和一伙白人起了冲突,被白人追打了好几个街区,后来是黎婉之让她的前夫出面吓唬了那伙白人,才把事情摆平。
夏至蔑着他那细长的眼睛,说道:“什么逻辑?我昨晚回去了就不能出来?”
第十章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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