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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停了一会儿,她说:

「开这个演唱会的理由是自私的,不是要你们永远记住我,而是希望你们陪我走最后一段路。我唯一害怕的,是离别的寂寥。」

「生命短暂得有如清晨的露水,我要感谢所有爱过我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歌迷、我的情人。我只是要去过另一种人生。我会想念你们。」

然后,她吸了一口气,说:

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我闭上眼睛,只是想永远记住这一刻。」她微笑着说。

「我将要去的那个地方,是没有时间的,当你们感慨时光流逝的时候,我还是会像现在这么年轻。这是我暂时想到的,唯一的好处。」

我们都笑了。

停了很久之后,她微微喘着气,说:

「我没有走,我还在这里,我还有一首歌要唱呢!」

「时间对于要离开的人,总是太仓促了。当我知道自己有病的那一刻,我决定要唱着歌,走向人生的终点。在自己的歌声中离开,是多么幸福的离别?」

突然之间,葛米儿的膝盖摆动了一下,眼睛缓缓张开,望着她三个姐姐,调皮地说:

台下传来了悲伤的啜泣声,我泪流满面,旁边有人递上一条手绢给我。我回过头去,看见了杜卫平。一阵悲伤涌上心头,我抿着嘴,用手绢掩着脸,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