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好想跟我说些什么，终于说：「我走了！」
「你真的不上来吗？」我问。
然后，他一溜烟的跑了。我正想进去，他又一溜烟的跑回来。
我走上书店，到阳台拿我的书，看见大虫仍然站在下面，满怀心事。
「程韵，你明天有空吗？」他抬起头，气喘咻咻的问。
「那好吧！」
「嗯，有的。」我说。
「不用了。」
「那我明天找你。」
「我忘记带东西。你要上来吗？」
「有什么事吗？」
「我在附近经过。」他结结巴巴地说，然后问我：「你为什么会回来？」
「嗯，还是明天再说吧。」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回来，神情好像比我还要诧异。
我把阳台的门拉上，在店里打点了一下才离开。当我蹲下来锁门的时候，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以为大虫还没有走，回过头去，原来是杜卫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
「葛米儿呢？」
我孤伶伶地朝书店走去，远远见到一个男人在书店外面踱来踱去，我走近点看，发现那个人原来是大虫。
「她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