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是，今天是最后一场，我以为会很完美的。」
「观众有没有鼓噪？」她担心地问。
「可能你太累了，别忘了你已经做了七场演唱会。」我安慰她。
「他们只是有点不明白。」
「我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没有一个歌星是不唱安哥的。」她哽咽着说。
「你是不是不舒服？」
「只要解释一下，大家都会谅解的。」
她红着眼睛说：「本来还有两支歌要唱的，可是，正想出去的时候，我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下巴也在不停的打颤，没法说出一句话。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都吓呆了，只好把我扶下来。」
「真的吗？我本来是要唱『花开的方向』。」
「你怎么啦？」我问。
「下次演唱会再唱也可以呀！这是你的经典名曲，永不过时。」
「是程韵吗？」她回过头来，朝我微笑。
她终于咧嘴笑了，然后站起来，挽住我的胳膊，说：「走吧！」
「我可以进去吗？」我轻轻的问。
「去哪里？」
后台化妆室的门虚掩着，我从门缝里看到葛米儿仍然穿着歌衫，背对着门，坐在一把椅子里，头低着。
「我们不是要去庆功宴的吗？我饿坏了。」她摸着肚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