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忙吗?”
嘉文去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坐了一会儿很无聊,来到厨房问阿仪:
“不用,你赶紧出去,我没有做过饭,我可不想在你面前出丑,”阿仪说着把嘉文推了出去。
阿仪带着嘉文到了楼上,说:“你去客厅坐,我厨房做饭,旁边的冰箱里有饮料,要喝你自己拿啊,”就进了厨房。
“那你干嘛天天放学就回家?”嘉文说。
两人转到菜市场买了菜,到了阿仪的家。这是一幢老旧的两层建筑,阿仪打开门进去,里面光线很暗,但是嘉文能看到里面满是厨具餐具。
“给我妈妈帮忙,家里就她一个人。”
“好啊。”
嘉文走到外面阳台上,看到阳台的栏杆、墙壁斑驳不堪,想这楼房应该有年头了,于是问阿仪:
“她去基督教堂做义演,”阿仪用目光描了一下远去的妈妈:“我们去买点菜,中午我做饭给你吃,你想吃什么?告诉我。”
“你们家在这住很久了吧。”
“哦。”
“不是的,这房子是租的,我们家不是很有钱,买不起房子。”
“那些混子都是我的邻居,我说句话,他们当然给我面子的。”
忽然,嘉文发现对面阳台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他,大概她对阿仪家出现个男人感到意外。嘉文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进屋去了。
“那天我在超市买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阿仪做好了饭,四个菜:糖醋鱼,麻辣鸡丁,红烧豆腐,肉丝芹菜。
“那是我骗你的,其实我爸爸根本不是杀人犯,更没有混过黑社会,他胆小的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不过肺癌死了好多年了。”
阿仪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问道:
阿仪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才说:
“还要不要喝点啤酒了?”
“什么你妈?你妈不是在坐牢吗?”
“少喝点啤酒也行,”嘉文今天兴致很高。
嘉文诧异地望着阿仪:
阿仪又从冰箱里了拿出两瓶啤酒。她在开瓶盖的时候,嘉文看到阿仪手指上一处伤口,还轻微地渗着血丝,问道:
“不回来了。”
“手怎么破了。”
“妈,你中午还回来吗?”阿仪向中年妇女问道。
“太笨了,第一次做饭,能做熟已经不容易了”阿仪害羞地说。
“小仪,怎么还没有买好菜,赶紧回去啊,家里没人,我去了。”
“真不好意思,”嘉文歉意地笑道,心想第一次来女孩子家吃饭,第一次吃一个女孩子做的饭,而且阿仪还如此的卖力,确实很难为情。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向他们喊道:
阿仪的手艺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她做的菜比学校食堂的还要难吃。阿仪吃了一下,苦笑道:
“应该是吧。”
“我不该在你面前表现自己,终于丢人了,我真的没有做过饭,我上面有两个哥哥,妈妈就我一个女儿,虽然我的家庭很奇怪,但是我的妈妈很疼我,很娇惯我。比方说我和别人谈恋爱,妈妈总会鼓励我说: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出去玩啊。但是她对我的哥哥们却苛刻的要死,我不知道她这是爱我,还是认为女孩子终究是人家的人,我感觉她是偏心。”
“不完全自恋,纳西塞斯是在追求一种一尘不染的精神之爱,如水仙花一样单纯干净。”
“你妈妈应该是对你好,”嘉文说。
“他那么酷,当然有资格自恋了。”
“谁知道呢,妈妈可能觉得女孩子可以马虎一点,所以我就养成了那种无所顾忌的性格,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我是好孩子,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纳西塞斯是不是很自恋?”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成长都有意思,”嘉文说道。
“额,好怪的一个人呀。”
嘉文喝了一罐啤酒,兴致非常高,突然想抽烟,问阿仪有没有?
“最后,神谕还是应验了。纳西塞斯因为迷恋自己的倒影,后来掉进水中,变成了一束水仙花。”
阿仪诧异地看了嘉文一眼,去客厅里拿了一盒烟过来。
“为了不愿失去湖中的人儿,他日夜守护在湖边,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纳西塞斯还是不寝不食,不眠不休地呆在湖边,甘心做他心中美人的守护神,他时而伏在湖边休息,时而绕着湖岸漫行,但目光始终离不开水中的倒影,永远目不转睛地凝望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