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处可能性最大的房产完成背景调查后，他们回头会继续调查其他房产。我们也会继续跟踪资金流向。他试图掩盖房产的资金来源，但他不能完全阻止资金的流动。”
“如果她没有被关在那里呢？”约翰问。
哈林顿在密封的文件夹上弹了一下手指。“这处房产非常有趣，让我觉得它能落到沃斯的手里简直就是巧合。它曾经是科瓦尔家族的财产，几百年前他们是这个地区较为强大的施咒家族之一。”
“沃斯在布拉格有3处房产。一处是靠近市中心的现代公寓，一处是位于布拉格市郊带有花园的乡村别墅，还有一处是位于历史保护街区的联排别墅。把这些房产与我们所知的沃斯在挪威、德国、意大利、俄国和巴西的房产进行比较后，我们发现这处位于历史街区的联排屋与众不同。他通常喜欢城市住房的现代便利设施。在其他一些国家，他也拥有与布拉格乡间别墅风格和大小类似的乡村房产。由于时间有限，我的工作人员把精力主要都放在了这座联排屋的调查上。”
看到哈林顿投来的目光，萨拉摇了摇头。“我对这个家族不太熟悉。”
哈林顿整理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然后在他办公室的会议桌前坐下。此时，约翰、麦克斯、肯娜和萨拉已经围坐在桌前，喝着咖啡，吃着面包。
“那么消失的图书馆呢？”他追问道。
~*~
“那个我倒是听说过。图书馆里有很多书，传说有几十到几百本，都是由一个施咒者团体收集的，目的是为了保存并进一步发展有关施咒的知识。很久以前就消失了，一直处于保密状态，没人知道这个图书馆究竟是一个神话还是记录不全的事实存在。”萨拉的眉头皱起来。“就这些，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好了，那就一分钟后见。”肯娜飞速地离开房间。不想让约翰看到她绯红的脸颊，或让他猜测她尴尬的原因——今晨她和麦克斯共沐鸳鸯浴。
“有一些流传较广的传言说，19世纪初的时候图书馆还存在，然后这些书被那些重要的施咒家族之一秘密藏匿起来了。”哈林顿没有说下去。
约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麦克斯皱着眉头。“包括科瓦尔家族？”他摇了摇头。“你不会认为沃斯已经发现这个图书馆了吧？”
“几分钟前他在洗澡。他让我告诉你他不会耽误时间的，赶快把你的懒屁股从床上挪下来，快点——这是他的原话。”
哈林顿回答：“我希望他没有，但这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沃斯主要针对女性施咒者。是的，确有传言说科瓦尔家族与图书馆有关联。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任何有名望的施咒家族都会被猜测或传言与此相关。”
约翰从行李袋中拿出一件衬衫，问道：“麦克斯在哪儿？”
萨拉插话道：“我不确定你们是否知道……”她把目光投向约翰、麦克斯和肯娜。哈林顿微微一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我们发现沃斯针对的每个女人都有某种程度的语言天赋。被谋杀的那个女人是一个当地部落的记录者。失踪的女人，皮拉尔，专门在魔法文字方面为施咒社区提供咨询。而莉齐拥有一本魔法书。我们知道她在阅读那本书的时候遇到了困难，但沃斯对此可能还不太清楚。”
“哈林顿得到有关布拉格房产的情报了。他也批准了萨拉参与行动。十分钟内在哈林顿办公室见。”
约翰说：“如果——或者当——他发现实情怎么办？他会如何反应？”
约翰盯着她，就好像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也许他是对的，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是明证。她和麦克斯的一夜疯狂，醒来在床上相伴左右——她是昏头了吗？他们是在执行一项营救任务，而她却沉溺于情爱之中。她叹了口气，然后直接向他传达了口信，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没有尴尬的沉默，没有赤裸的肌肤。
哈林顿的回答着实令人不安：“我觉得你们应该尽快行动，我已经把飞机安排好了。”
她可能是爱上麦克斯了，但她也不是盲目地倾心投入。至少现在还没有。她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知是该像个小姑娘似的咯咯偷笑还是为深陷情网而哭泣。女人，振作起来吧。
约翰把他的话理解为沃斯很可能会采取暴力行动。现在就要结束会议，即刻飞往布拉格。他只希望所有的信息没有误导他们，他们选择的是正确的方向。莉齐的生死存亡可能就在此一举。
肯娜敲了敲门走进约翰的房间。当她看到上身赤裸肌肉发达的约翰正扣上牛仔裤的最后两粒纽扣，她脑海里唯一的想法竟然是——麦克斯是否也和约翰一样喜欢裸睡呢？还有，是否和约翰一样不穿内衣，因为约翰超低腰牛仔裤上方居然没露出一点内裤的痕迹，她暗自揣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