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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约翰概要介绍了一下情况,他们对这帮奥地利人知之不多,但这些人实际上并不属于奥地利部落,而更可能是雇佣兵。他把美国雇佣兵参与绑架人质以及肯娜和莉齐人质交换的经过告诉了哈林顿。约翰还说到了杰克提供的有关给奥地利绑架行动提供资金支持的相关情报。

“当然。你们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哈林顿问。

当约翰提到布拉格时,哈林顿明显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看来我们已经脱离魔法界太长时间了。等这场危机解决之后,我希望可以有机会与当地团体有更深层次的了解。但现在,解救莉齐是我的首要目标。”

“布拉格很重要吗?”约翰问。

“但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施咒者可以守护建筑物等不受某些特定魔法的攻击。我们所在的这座建筑就受到完全的守护,对抗火灾、窃听偷窥、幻术等等。”

哈林顿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们在那儿只有一份活跃档案。我们当然还远远没有达到全面运转的程度,但我怀疑布拉格方面迟迟不提供情报并不是因为我们在当地建立的联络系统有问题。我认为布拉格的犯罪活动已经通过扎克·沃斯渗透进来。应该不是大头目,更像是个行动指挥者。”

约翰点头表示默认,决定在进一步了解IPPC之前还是少说为妙。现在已不是谈德克萨斯改革的时候了。世界只会变得越来越小,包括魔法社会。

“活跃档案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来自肯娜,她在此之前一直一言未发。

“嗯,”哈林顿低声说。“我想,你们在美国把这些女人称为记录者。”

哈林顿说:“对于有犯罪记录或者公然使用魔法的个人,IPPC会为其建立一个档案。沃斯的活动非常隐秘。我们怀疑他在从事犯罪活动,但关于他的信息非常少,这本身就非常值得怀疑。”这时,他们都已围坐在哈林顿办公桌对面的一张小桌子边。他环顾了一圈。“8年前,毫无背景的他突然出现在欧洲,拥有非常雄厚的财力。自从他出现在欧洲魔法界以来,他已经建立了非常广泛的人脉,包括魔法界和非魔法界的雇佣军,甚至包括合同制的施咒者。”

约翰不想暴露自己对此的无知,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据我所知没有。”

麦克斯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偶尔在上面记一下要点。

哈林顿的语气非常谨慎。“我知道在你们那边施咒团体是个非常小众的团体。但是在魔法界没有相互融合吗?”

“档案中没有记载——他是个非常冷酷无情的人。而且,我相信他是你们的人,一个美国移民,”哈林顿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围坐桌边的几个美国人。

哈林顿说的是事实,约翰怎会觉得冒犯?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是他?”麦克斯插嘴道。“有什么特殊原因让你们怀疑他,除了地域上的关系?”

“我听说美国和加拿大的部落不太愿意与其他部落合作——甚至有些排外。”哈林顿面无表情地说。“无意冒犯。”

“若不是你刚才提到布拉格的关联,我还不能确认他的运作模式。想想看:在过去6个月里他的资金往来更为频繁,投入大量资金的国家包括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澳大利亚和哥伦比亚。如果把莉齐看作是一次金融投资,其成本不菲,要设计出关系复杂的公司架构来隐瞒资金支持后台,要对她进行调查研究,还有最后时刻的私人航班,雇佣军,等等。”

“守护?”约翰扬了扬眉。

麦克斯露出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你是说你认为加拿大、墨西哥、澳大利亚和……”他停下来,眼睛闭了一下。接着哈林顿和他异口同声地说出“哥伦比亚”。麦克斯继续说:“哥伦比亚……这些项目都和莉齐差不多吗?”

哈林顿回答:“我们主要为当地的魔法界用户提供守护服务,但大多都是常见的私人安保调查公司提供的服务类型。我们与本地商业融入的很好。而且,我们也向一些特定的非魔法界的客户提供安保和调查服务。我们的公司业务并非仅仅是一种掩护。”

“有可能。”哈林顿走到他的办公桌边,按了下对讲机把他的助理叫来。他们在过道里讲了几句话后,他回到办公室。“我在让我的人寻找各类资金支出的相似之处,并查询是否有失踪的魔法用户。”

握手寒暄之后,约翰对这幢建筑和地点的崭新做了一番评价。

肯娜一脸茫然。“你为什么认为还有其他人失踪?”

一行三人到达了哈林顿提供的地址。公司标识一目了然:英格拉姆,佩吉,帕里西和坎宁安安保和调查公司。前台接待带他们通过安检,往里走经过一些办公隔间,最后到了哈林顿的办公室。看来这个联系人至少比小隔间的那些人职务高一些。

哈林顿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说:“如果你想不被IPPC发现,这几个国家都是不错的选择。”他微微一笑。“我们这个组织现在可能羽翼未丰,但随着魔法界开始看到联合警力的好处,我们的影响力和权威也日渐增强。毫不谦虚地说,如果IPPC无视他的犯罪活动,沃斯很可能得逞。”

他以前从未在保护如此薄弱的情况下外出旅行这么久。IPPC是潜在的联盟对象,但他对此还一无所知。他感觉自己势单力薄。所以,当肯娜提出要随行的时候,他不情愿地同意了。除了酒店发生的意外事件,她还算头脑冷静。而且是她的调查结果将他们指向了布拉格,这条线索可能非常有价值。麦克斯对于她的加入表现得出奇沉默,甚至有些闷闷不乐。约翰不想去深究,他对麦克斯的可靠性毫不怀疑,而是否可靠才是他最为关注的。

“他能够把这些资金成功打往这些国家想必是有一定原因的,”肯娜说。约翰怀疑她是不敢过于乐观。

克里斯转移话题,让他慢慢冷静下来。他现在不是以他的官方身份行事,所以他不能期望得到与平时相同的立即响应和绝对服从。但他还是觉得非常恼火。

正在这时,哈林顿的助理走进来,递给他一沓文件。他随手翻看着。

这都是气话,约翰不禁自责起来。本一直坚如磐石,完全值得信赖。

他举起一张纸来。“哥伦比亚一个施咒者死亡,因绑架失败导致。”他举起另一张纸。“墨西哥一个施咒者失踪。”接着又一张。“墨西哥施咒者的非魔法界女儿也失踪了。有证据表明,在母亲失踪的24小时内沃斯的私人专机曾飞离墨西哥。也就是说,在不到两周的时间里有3名女性施咒者成为攻击对象。”

他不记得本跟他谈起过女人,任何女人,而他到阿肯色才仅仅几天的时间。本绝对不是个花花公子,不喜欢跟人玩游戏。克里斯的说法比较宽宏大量,他可能是5年来第一次情场得手,所以有点乐不思蜀了。

“我们从经验可以判断,绑架莉齐的这伙人通常会快速控制被绑架者的家人,这起母女失踪案就特别棘手,”约翰说。“有这么多相互关联的地方,沃斯肯定脱不了干系。他就是我们的目标。”约翰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行动了。“如果您能把与沃斯有关的所有信息分享给我们,我们将感激不尽。”

约翰带着麦克斯和肯娜一起到达伦敦。随着莉齐事件的逐步升级,他觉得有必要加强后援,只是本和詹姆斯一时都脱不开身。他通常不太发脾气的,但此时也忍不住要发飙了,克里斯告诉他阿肯色的情况变得···愈加复杂,一再追问下她才说,本可能对当地一个姑娘一见钟情。本?他觉得不可思议。

“没问题。”哈林顿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