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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

那里用黑色粗笔写着几个大字:男生翻就会变成女生,女生翻就会变成女人。

原本以为会是所很严肃的综合性大学,可刚一下车我看到铁栅栏旁的警示标语险些笑的站不起身。

“谁这么有才啊?”我揉着肚子,注意到铁栅栏头上是带尖的。

约莫四十五分钟的车程后,汪然的学校已隐约在眼前。

向晖帮我抹去眼角的泪花,指了指前方,“这就是你朋友吧?”

我仿佛能听到几丝闷笑声传来,更是不敢抬头。

我往他所指方向看去,迎面走来两人,女的秀美,男的英挺。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确实是汪然,可是,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哪里不同,我一时半会又说不上。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大概当时在汪然身上的那种光彩就叫做幸福。

我羞得无法抬头,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捶打几下,这人真是的,也不能把人家出租司机当作是空气啊。

“小叶子,”汪然几乎是扑过来拥抱住我,阳光在她发间舞动,我抬起唇微微笑。

我终于逮到机会乘他不注意的时候扑上去双手捏住他的脸,使劲往两边分,没留意到整个身体都跌进他的怀中,他稍迟疑后,扳正我的身体,一个热辣辣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不用这么夸张吧,”明明是开心得要死,感动得要命,却要拼命地掩饰。

“你这是谋杀亲夫,要不得啊,”向晖嬉皮笑脸地调侃,出租车司机不时地回头看我们,时而会心一笑。

汪然抚摸着我已经留到肩头的长发,啧啧有声,“你的头发也这么长了,也不知谁说过长发烦人,短发方便打理。”

我气急败坏地瞪他,顺手拿起背包往他头上砸。

我只是笑,不理会她话中的揶揄,眼角不由自由瞅向向晖,笑得越发的欢畅。

“哦,我明白了,竹喧是假的。”他点点头,“回去我会记得告诉她。”

那一头,萧赫接过大包小包的行囊,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幸会幸会。”

“你最好的朋友不是竹喧吗?”他打趣,我踹了他一脚,“我是说真的。”

向晖还以同样灿烂的笑容,“彼此彼此。”

我忽然有些不放心地转过头和向晖说:“我是去看汪然……我最好的朋友。”

国字脸,标准身材,皮肤有些黑,看起来挺稳重,萧赫的相貌并没有让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眼睛很亮很有神,尤其是看汪然时候的眼神。

在车上路过明城墙的遗址,断断续续,虽然破败,但却也不失威严。当北京还沉浸在满目的大清朝遗址遗物的时候,突然第一眼看到的是却是明朝的遗迹,还是颇有些惊讶。看来明成宗永乐皇帝为北京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冥冥之中似乎还有些余威缠绕在城墙之上。

我望着汪然傻笑,凑过去咬耳朵,“不错不错,勉强能过关。”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但是北京的飞速发展让我每一次来都觉得像是新生的事物。

她瞪我,用她那独一无二的方式,随后搂过我的肩,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彼此彼此。”

根据汪然口述我做的记录,从火车站到她学校要倒好几趟车,所以,我一狠心决定打的前往。

我们抱着笑作一团。

不愧是北方人,做事有胆识有魄力,不像我,和向晖开始的比她早,但到目前为止还在父母那里瞒得滴水不漏。

跟着汪然回到寝室,一放下东西我就迫不及待地问:“然然,晚上我们住哪?”

汪然的学校在海淀区白石桥附近,因为要提前回校迎接新生,所以只在家中待了一个月,据说,萧赫已经跟着她上过门了。

她抬头看我,“你跟我住,向晖去萧赫的宿舍,不过……”她笑得极其暧昧,“你们要是想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北京什么都不多,就是旅馆多,而且各种档次应有尽有,任君选择,包你满意。”

清晨的北京还有些许的凉意,我们的旅程就这样开始。

“呸,”我啐道,脸上迅速飘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北京的火车站,是一个带有浓厚历史痕迹的建筑。

汪然跟着答,“你倒是给我瞧瞧什么是狗嘴里吐出的象牙。”

没脸见人了,我嘤咛一声,低头久久不敢抬起。

萧赫抿着唇,温和的俊颜上笑容绽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胸前,手臂还牢牢地环住他的腰,而他仍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坐姿,见我醒来,才动了动手和脚,道了声“早。”

我低声嘀咕,“幸好有人可以制你。”

张学友浑厚质感的嗓音伴着我沉沉睡去,有向晖在我身边,我睡得特别安心。

汪然咧开嘴笑了笑,连声音都含着笑,可想而知汪然现在的生活有多如糖似蜜。

我含嗔轻笑,可心底会突然冒出些不安,我怕太美好的东西要多了,有一天会被老天收回去。

我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笑容,盯着汪然慢条斯理地说:“现在还是暑假,新生也没那么早来,某些人不愿待在家里,非要住宿舍,这宿舍还是空荡荡的,无人管理。然然,你晚上一个人住害怕吗?”我挤挤眼,萧赫“咳咳”两声装作不在意地别过头,而汪然的脸居然红了下。

向晖抿了抿唇,眸色加深,眉心紧紧锁起,搂住我,“总之,不准再有下次。”

汪然竟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我得意洋洋地翘起腿,自信心一时急剧膨胀。

我失笑,那还不是一样,竹喧跟袁朗就像连体婴儿似的,她知道了就等于袁朗也知道。

“死叶子,”汪然反应过来以后冲过来掐我,我满屋子乱跑,最后还是躲到向晖的怀里,她才悻悻作罢。

“不是竹喧说的,”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向晖望住我,简短一句:“是袁朗。”

“我们是不是见过?”向晖一手环住我,一面扭头问汪然。

我乖乖地点头,嘴上应承着,心中念叨着回去定要把竹喧吊起来狠狠的打一顿。

汪然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竖起大拇指,“记性真好。”

相比我的羞涩,向晖没有一丝窘迫,他抚住我的脸颊,从鼻孔里哼出声来,带警告意味的威胁,“以后不许再给我玩失踪。”

我茫然地问了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幸好大伙刚才笑过之后又忙活开自己的事,没人再注意我们这边的动静。

向晖和汪然都笑了,两个人都不答话,一个温柔地望住我,幽黑眼眸使人溺毙其中,另一个用很鄙夷的眼神看我,意思是你没救了。

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当深爱的人与最好的朋友都在你身边时,这大约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了,很久以后,每当我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会痛,想哭,但更多的还是惆怅和心酸。

他无声地笑,“我只要你喜欢他的歌,不是让你喜欢他的人。”他压低声音,又补充一句:“你只要喜欢我一个就好。”

离上次和汪然的见面差不多又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所以,当晚我们窝在汪然的宿舍里,尽管没有电扇没有空调,我仍是执意要和她同床而眠。

“你知道我不喜欢他,”向晖是张学友迷,认识他以后没少被他荼毒。

床铺虽小,整洁舒适就好。

他耸肩,“仅此一盘。”

洗完澡,我换上干净的睡衣,趴在床头,一动都不想动。对于去年汪然来上海以后倒头大睡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了。坐火车,果然是件累人的运动。

“又是张学友的歌,”我快要跳起来,“能不能换一盘磁带啊?我喜欢吴奇隆!吴奇隆!”

汪然拍我的后背,“小叶子,这次来打算去哪里玩?”

感觉有一只手在我头顶摩挲几下,接着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懒洋洋地让出地方给她,双手撑着后脑望着天花板说:“上次来光顾着吃了,这次要把之前没来得及去的景点都跑遍。”

向晖再也没法忍住笑,眉毛动了动,爆发一串清朗朗的笑声。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只得埋下头自己生闷气。

汪然扳手指头,“故宫,天安门广场,圆明园,颐和园,雍和宫,恭亲王府,长城……这些你都还没去过。”

我无地自容,都是拜他所赐。

天哪,那我究竟去过哪里?

我气急,扯着他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厕所。”一车厢的乘客都往我这看,几十张嘴几乎同时咧开,哈哈大笑起来。

她换个手,继续扳指头,“东单,隆福寺,前门,大栅栏你都去过了,因为全是小吃街。”

他取出随身听往耳中一插,背过身,装作没听到。

我:“……”

我让你装,我腹诽。“让一让,我要去厕所。”我对着他说。

“你准备待多久?我帮你安排行程。”

他收回视线,挠了挠头皮,正襟危坐,嘴角慢慢浮上笑容。

我笑嘻嘻,“你替我省下了旅馆的费用,我可以多玩上几天。”

我百无聊赖地翻起随身带着的小说,看了几页,又觉得没劲,偷偷瞥了向晖一眼,与他专注凝视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汪然在我身边安静地躺了一会,忽然靠过来:“叶子……”

科技的进步使我们在空间上的位移速度,超越了前人的想象,晚上的火车将在清晨到达目的地。

“吞吞吐吐可不是汪然的风格哦,有话就说。”我抓了枕头抱在胸前,下巴抵在膝间,歪过头看汪然,她本能地移开目光,视线停留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海报上。

初夏的夜晚,月色柔美,满天星斗。

那是一张广告海报,青山碧海之间一片金黄色的海滩上,有两个手牵着手的背影,沙滩上落下点点的细碎足迹,海岸洒满了和煦的阳光,好一派和谐浪漫的景象。

我知道他是气坏了,因为不管我怎么低声下气,好言相询,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后,我也恼了,爱理不理,谁还欠谁不成。我扭过头,两手托腮,僵着脖子和车窗对恃。

在海报的右下角还有一行细小的钢笔字:希望能够一直走下去。凭我对汪然的了解,这行小字必定出自汪然之手。

向晖坐下后使劲瞪了我一眼,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我嘴角弯成粲然的弧度,希望能够一直走下去,这也是我的愿望。

我郁闷了,这也没经过我同意啊,那万一要是我不乐意呢。

一抹极亮的神色闪过汪然漂亮的大眼,我知道我们都是死心眼,不轻易许下承诺,认定了便是一生一世。

老大爷瞧瞧我又瞧瞧他笑呵呵地答应了。

汪然轻轻呼了口气,漾开痞痞的笑颜,“小叶子,以后我给你做伴娘哦。”

他不理我,却对我身旁的老大爷有礼貌地说:“您看方不方便和我换个座位?”

“好啊,”我故意发出嗲嗲的声音,“记得要准备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哦。”

他何时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不但知道我离开上海的准确时间,还弄到了同车次的车票,甚至和我还在同一节车厢。

她爽快地笑,“好,如果你比我早嫁出去的话。”说到后面,已近咬牙切齿,我翻了翻白眼,为了这个丰盛的红包,我即便是逼婚,也不能让自己落在她的后头。

我张大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是夜,我听到了汪然的梦话,比起柳如烟当时的惊天动地,显然温婉许多:

向晖就坐在我身后的座位上,嘴角抿得紧紧的,神情显然不那么高兴。

叶子,我们要同一天出嫁,同一天生孩子,将来你的女儿还要给我做儿媳妇,哈哈哈。

在游说汪然南下未果后,我决定直接冲去北京。软硬兼施加上死缠烂打我终于从老妈那里取得赞助,原本我想得好好的,偷偷地去再偷偷地回来,消失个几天想必也不会被向晖发现,但当我坐上火车,放好行李,转过身同周围的乘客友好地打招呼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我笑得蜷缩起身体,这个笑话,我不会告诉她,但是会在她的婚礼上公开。

大一那年的暑假,我在和汪然通过电话后,对她信中常常提起的那位萧某人,现在已然升级为汪然男友的萧赫萧大侠产生浓厚的兴趣,一定要亲自会会这个抢走我家然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