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带回来？”
只要他肯找女朋友，就很好。
“很快。”
外婆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欣慰地笑了。
说罢，他摇了摇手机，走向窗边。
顾盛言起身：“外婆，不是小黛姑娘，是女朋友，以后不要提那些人了，免得误会。”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林诚诚以为他在忙，所以一直没有回短信，心里有些小失落。
外婆先是一愣，接着又笑眯眯地问道：“是不是小黛姑娘呀？我就说啊，人和人之间，还是要相处，才能了解啊。”
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顾盛言听着外婆的碎碎念，譬如“黛家的姑娘看起来蛮好的，怎么相处不来”之类的话，看着荧幕上她发来的四个字，扬了扬嘴角。
隔音效果很棒的酒店，听不到窗外的烟花声，安静的一家三口，只听得到她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除了林诚诚之外，另外两双眼睛都紧盯着她的手机。
“我想你了。”
不得已之下，林诚诚跑到了卫生间，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才接起电话。
“陪外婆聊天。”
“喂？”
“你在做什么呀？”
“想我了还不回来？”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订了初八的票回去。”
她看着饭桌上连续出现了一个星期的海鲜，微微有些吃不消，想打电话给顾盛言，又不想让老妈听到。
“那我去接你？”
除夕夜，酒店外的街道灯火通明，林诚诚一家坐在餐桌上，吃着年夜饭，等着窗外广场的倒计时时刻。
“啊？你？”
看着李女士尴尬的神色，林诚诚忍俊不禁，默默离开了。
“嗯。在停车场等你。”
“不是说去逛街了？看我这张卡的消费情况，你该不是逛到汽车4S店了吧？”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顾盛言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天晚上，两个疲惫的人刚刚进门，林国海就将手机递到了战果满满的李女士手中。
“明年，一起过年。”
当然，林诚诚还是误会了李女士的资产情况。
“嗯。”她甜甜地应道。
接下来一年的时间，她大概连泡面都吃不起了，只能吃草了。
其实她也很后悔来海南，只是当时还不知道，他最长的假期也只有春节这几天，偏偏自己还错过了。
林诚诚看着李女士刚刚塞到她手里的消费单据，只觉得害怕。
刚想多跟他聊一会儿，李女士的一阵尖叫声，吓到了林诚诚。
“你已经欠我这么多钱了，还要借吗？”
林诚诚挂掉电话，跑了出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裙子：“妈，裙子能报销吗？”
“妈，您怎么了，没事吧？”她着急地问道。相比之下，一旁喝茶的林国海，看起来淡定冷静了许多。
林诚诚看着李女士在讲刷卡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由得有些怀疑，难道自己是隐形的富二代？
此时的李女士，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则捂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女士立刻明白了女儿的心思，瞬间舒展了眉头：“谁说要你买了，我买给他啊。”说罢拍了拍林诚诚的手，转身指着那块林诚诚仔细看过的手表，对着面前一直耐心等着的女孩儿说，“就这个吧，刷卡。”
“宝贝！明天！是小言的生日！”
林诚诚看着老妈闹别扭的样子，哭笑不得：“妈妈，我不是舍不得给他买，但这可是我一年的工资啊。这样，我攒攒钱，明年买给他，好吗？”她真诚地看着李女士。
“啊？开什么玩笑，如果是他生日，你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呢。”林诚诚笑着坐到爸爸身边，一脸的云淡风轻。
李女士听闻，脸色一沉，严肃地看着女儿：“林诚诚，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只是看上我们小言的钱了，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说罢白了她一眼，“连一块手表都舍不得买，我看你啊，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们小言！”
可是下一秒，看着李女士悔恨的眼神，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也想买给他，但是我现在还买不起呀。
“我半年前就提醒自己要记得啦，只不过记到家里的日历上了呀，最近这不是忙来忙去就忘记了嘛。再说，家里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我早就忘记了呀。”
林诚诚惊讶地看着妈妈，再一次被震惊到，她咬了咬嘴唇：“妈，这也太贵了吧。”
林诚诚抓着老爸的手忽然僵在那里，她以为有老妈在，顾盛言的生日应该至少提前两个月就会收到老妈的提醒的。
“不是给你爸的。你说小言戴哪块合适呀，你想想，到时候他再参加活动，举手投足都能看到他腕上我买的手表，啧……想想就很激动呢！”李妈妈的笑容十分灿烂。
怎么办？
她放下表，眼神瞥到了玻璃柜台内的价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下完蛋了！
林诚诚拿起其中一块深蓝色的石英表：“这些表不适合我爸，太年轻了吧。”
林诚诚咬着嘴唇，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她还蠢的女朋友了吧。
她走过去，才发现精致的绒布上已经摆了好几块男士手表，不同风格和款式都有。李女士坐在一旁，认真地挑选着，俨然一副一定会买的神态。
“怎么办啊？”沉默了一分钟之后，林诚诚的脑容量有些存储器紧张。
她清楚地看到那是一个价格不菲的名表品牌，可是李女士好像从来都不戴手表啊。
作为一员老将，李女士相对来说更为应对自如。
但是就在林诚诚刚刚买下一条新裙子的时候，回过头，她就看到李女士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专柜前冲着自己招手。
她拿起手机，翻看了几分钟之后，抬起头：“女儿，妈妈给你订了明天的机票。”
因为林国海不喜欢逛街，所以李女士就带着女儿去了商场。
然后，两个人齐齐地看向来不及喝掉手中的茶的林国海。
而林诚诚之所以这么悲壮，其实是因为一块手表。
林国海看着老婆命令的眼神和女儿祈求的眼神，心想——
连续几天的游玩和购物，终于让李妈妈身心俱疲，林诚诚也可以松一口气，不用再陪吃陪玩了，她真的是感叹老妈年近半百却依然健壮的体魄。
果然还是女大不中留啊！
A市每年一到春节，看起来都像是一座空城，完全没有了平时喧闹的气氛，而林诚诚看着三亚机场的人山人海，她有理由相信，那些春节前消失的人，可能都在三亚出现了吧。
林诚诚打算给顾盛言一个惊喜，所以并没有告诉他。
她回头，刚想拒绝，看着顾盛言手指的方向，点了点头，披着大衣迅速跑了回去。
也因为没有告诉他，所以林诚诚得到了一个更大的惊喜。
“穿上。”
她拿着蛋糕打开公寓门的一瞬间，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玄关的灯也是开着的，可门口，却没有一双鞋子。
“嗯，那你路上小心哦，到了发短信给我。”说罢，她脱下他的大衣，打开了门。
林诚诚有些害怕，悄悄按下了110，将手机攥在手里，轻轻地走向厨房的门口。
顾盛言收回悬在空中的手，笑着看她：“快回去吧。”
突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林诚诚的脸变得热热的，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在他下一个动作之前，缩到了车门旁，她到现在还在消化着上一次见面的肢体接触呢。
林诚诚因为不争气的体重，被撞倒在地。
他附在她耳边，柔声道：“早点回来。”
她刚要按下拨号键，忽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会，都随你。”他笑，揽过她，在她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诚诚？”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嗯，你不高兴了吗？”
Jimmy绑着宝蓝色的发带，一身迷彩休闲装，看起来还有些微醺。
她期待地看着顾盛言，直到面前的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她拉着Jimmy伸出的手，站了起来，揉着摔痛的屁股。
开什么玩笑，如果被老爸知道她跟顾盛言同居，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出门了。
“帮盛言过生日啊，工作室的小孩儿都在。人有点多，酒喝光了。”他扬了扬手里的红酒，又看着地上的蛋糕，“你是，提前回来的？”
“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我可以保证，你回来的时候我都在家等你！这样可以吗？”
“嗯，那他在哪里啊？”林诚诚看着地上摔坏的蛋糕，咬了咬嘴唇，有些难过。
“所以……”他敲了敲方向盘，“搬来住吗？”
“在我家。”
“嗯，想你了。”说罢，他回头看着她，眼含笑意。
林诚诚刚想询问，Jimmy就开口了：“隔壁。”
“所以，你是想我了吗？”林诚诚笑嘻嘻地看着他的侧脸，全然忘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
隔壁？
“能见你的时间，太少了。”他皱眉，看着前方，淡淡说道。
她居然不知道Jimmy就住在隔壁！
这样也挺好的呀。
他看着林诚诚的反应，笑着说道：“走吧。”又安慰她，“你可比蛋糕值钱多了。”说罢歪了歪头，示意她一起走。
“为什么啊？”她咬着嘴唇，有些为难。
“我不去了吧。我在家等他就好！”
但是很明显，顾盛言是认真的。
“走啦。”
林诚诚猛地抬头，想要确定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于是，她就这样被Jimmy拖着，拖到了隔壁。
“年后回来，搬过来住吧。”
林诚诚进门后，迅速找到了顾盛言的位置。不过还好，这些人好像对她并不怎么感兴趣。
顾盛言满意地看着车内的温度表，感受到她有些低迷的情绪，抬头看着她。
她走到阳台，一阵潮湿的冷风吹来，让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胳膊。
“哦！”她点点头。因为车内温度忽然升高，她从大衣里钻了出来。
面前的人正端着一杯红酒，灯光下的背影看起来挺拔又瘦劲。只是，和屋内的气氛仿佛格格不入，像今晚的夜色，像阵阵的江风，冷冰冰的，让人不敢接近。
“还没有，在等Jimmy。”
她伸出手，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我回来了。”
“啊。”她有些失望地揉着衣角，侧着头问他，“那你吃饭了吗？”
软软的声音，像一股暖流，忽然流到了顾盛言的心里。
“嗯，等一下还要回去。”他试着空调的温度，不断地调试，没有抬头。
他转身，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摸到她单薄没来得及换的衣服，不禁怀抱又紧了紧。
“你不是说要彩排到很晚吗？”
淡淡的红酒味道扑面而来，她缩在他的怀里，开心地笑着，小小的身躯颤抖着。
林诚诚从大衣领边慢慢地伸出小脑袋，偷偷看了看身边的人，刚刚不是还心情很好的样子嘛，怎么好像又生气了。
自林诚诚进门之后，大家都没有过于在意她，只当是Jimmy的新女朋友，都客气地点了点头。
他皱了皱眉，把车开到她面前。在她惊喜的眼神中，他打开车门，用大衣把她包了起来，又塞到车里。
可是！
顾盛言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针织衫和小裙子的女孩儿，站在单元楼门口不停地哈着气，跳来跳去。
怎么看到！
挂掉电话，她就匆忙跑了下去。
这个长发小萝莉，居然走向了阳台。那里好像只有一个低气压的寿星，在默默喝着红酒。
电话另一端传出一阵若有似无的笑声，她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是哪句话让他突然心情这么好。
然后，这个妹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拽了拽他的衣角。
“我以为走之前见不到你了呢。”
他回过头，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惊喜的神色，这个异性洁癖的人，居然就这样把妹子抱在了怀里。
“嗯，下楼。”
难道不是Jimmy的新女友？
车内的人，停在十字路口，听到整个车厢内都充斥着她的声音，不禁扬起了嘴角。
是，嫂子？
她接起电话，甜甜地问道：“你彩排结束啦？”
百年难得一遇，众人已经恨不得大脑里可以装个照相机了……
不是说在彩排吗，难道结束了吗？
此时此刻，工作室的小孩儿们已经抑制不住八卦的内心，甚至连耳朵都快要贴到阳台的玻璃上了。
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林诚诚看了看表，拿起手机，想提醒他按时吃饭，可忽然响起的铃声却差一点让她把手机丢到地上。
“不是说初八回来？”
所以当林诚诚忙着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还在电视台彩排。
“回来给你过生日呀。”
顾盛言回来的日子也不会很清闲，为了能回家陪外婆吃年夜饭，只接受了当地电视台春晚邀约。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刚想有下一个动作，便感受到了一层玻璃门外聚焦的目光。
而且，还饿着肚子。
他有些不悦，皱了皱眉，牵过她的手：“回家。”
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有一次，沙发上的惩罚了。
然后众人就看到，他们又这样牵着手，走了出来。
于是，林诚诚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忘记报备这样的事情了。
“你们继续，我们先走了。”顾盛言路过他们身边，留下了一句话。
“周五。”
小萝莉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后面，只露出眼睛，有些不自然地和大家打招呼。
“今天周几？”
“再见。”林诚诚轻轻地说道。
“他订了这周日的票！”她捂着脸，悄悄地抬头看了看渐渐收起表情的人。
顾盛言扬起嘴角，带着攀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兔子，走了出去。
“嗯。”
而出乎林诚诚意料的是，在她出门的那一瞬间，身后所有人都似乎回过神来，异口同声，又保持着不会扰民的分贝——
“我爸之前不是说，我转正之后，我们就去海南过年嘛。”
“嫂子再见！”
“什么事？”
林诚诚松开顾盛言，飞快地跑回房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我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讲了。”
“跑什么？”顾盛言看起来心情极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顾盛言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不太安分，拍了拍她的头：“说。”
眼看着自己要被人再一次压到墙边，她机智地窜到一边：“你……你去洗澡，我先收拾一下。”说罢指着地上刚才被打翻的蛋糕，露出一个可人的微笑。
“那个……那个……”
他笑着没说话，小丫头，夜还长着呢。
林诚诚本该心花怒放的，但是就在刚才的思索中，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没有告诉他。
林诚诚在等他洗完澡的时候，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个轻盈的吻，淡淡地落在她的额头。
都怪今天的航班，晚点了四个小时，以至于她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呢。
“心疼。”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她心中一惊，马上睁开了眼睛。
“那是？”因为什么啊，她最近也没做什么呀。
“我……我还没准备好！”
“不是因为这个。”他双眸低垂，语气却缓和了下来。
他原本只是怕她睡在沙发上着凉，才抱了回来，不过看她害羞的样子，他有心逗逗她。
见他没有说话，林诚诚又笑嘻嘻地说道：“好啦，不要生气啦，我保证，下次一定会随时检查手机电量的！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她又伸出小手，一副坚决的样子。
“你准备什么？”
她又眨眨眼，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生气了？”
“我……心理准备。”
她抿着嘴，轻轻地点了点头。
“睡觉要什么心理准备？”
“有这么忙吗？”
“就是因为没准备好跟你睡觉啊！”林诚诚有些着急地说道。
灯光下，顾盛言看着她疲倦的双眼，又更加瘦弱的手感，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
看着他笑着俯下身的动作，林诚诚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林诚诚别扭地挪了挪身子，想从他怀里挣脱，却轻易地被人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然后……
片刻之后，顾盛言终于放开了她，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额头传来温热的感觉。
她立刻僵在原地，只有嘴唇麻麻的感觉让她逐渐恢复清醒。
“我说的‘睡觉’，是名词，不是动词。”
“别乱动。”
林诚诚生气地看着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被耍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变小了，但他整个人忽然贴上来，将头埋在她颈间，薄薄的热气喷到她的锁骨上，让人感觉痒痒的，她轻轻动了一下，却忽然被钳住。
“我……”
林诚诚听到心里一紧，闭着眼，微喘着说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乖，不着急，你还小。”
“怎么？”他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带着欲念，说罢，又轻轻捏起她的下巴。
谁着急了？
他的鼻尖就在她的额头之上，微微的呼吸吹拂着她的睫毛。
而且，我哪儿小了？
林诚诚只觉空气渐渐稀薄，扭了扭身子，想推开他。可这种眩晕的感觉，令她体力不支，面前的人依然纹丝不动，但是动作却停了下来。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他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
“嗯……”
“等你准备好。”
似乎是感觉到了怀里的小东西微微颤抖着，顾盛言的动作慢下来，只是浅浅地吻着，却仍不愿放开。
林诚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咬了咬嘴唇：“你还是不要睡沙发了。”
被用力吸吮的唇微微刺痛，带着侵略和惩罚的味道，她只能小心地回应着，但他似乎并不满足，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灼人的唇舌轻易便撬开了她的牙关，不厌其烦地探索着。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这是，邀请？”
林诚诚的大脑一片空白，但很快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林诚诚刚要开口，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黑暗中，面前的人低头，狠狠地压上她的唇。
她在顾盛言质疑的目光中跳下床跑向了门口。
正当她摸到墙边打算开灯的时候，忽然，按下的开关又被拨回，她紧张地回头，却只觉腰间一紧，炙热的感觉穿过薄薄的衣衫贴在皮肤上，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就被压到了墙上。
他走出卧室，林诚诚已经把一个新的蛋糕摆到了桌上，笑意浮现在她精致的小脸上：“顾盛言，生日快乐啊。”
“不是说回来了嘛。”她嘟着小嘴，一脸失望地小声嘟囔。
他倚着门框，看着她忙来忙去地插蜡烛点蜡烛。不过，欣赏之余，他发现一个问题。
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又可爱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忍心责怪。他就这样窝在黑暗里，打量着她。
在灯光的映衬下，她的小兔子睡衣明显有些薄透。
而就在这时，门口响起门锁打开的声音，他蹙眉侧目。
他皱了皱眉：“下次再住酒店，不许穿这件到处乱跑。”
他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小东西这份工作了。
林诚诚的大脑机制总是会自动忽略自己没有理解的东西。
顾盛言没有开灯，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皱着眉，看着寂寂无声的手机和门口，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下一秒，她就扑到了顾盛言的怀里。
某个公寓十一楼。
“盛言，我知道这个生日有一点匆忙，但是以后，我都会用心地帮你准备好每一个生日，好不好？”
还是，很想他的吧。
他笑，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感受着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她压抑着内心的雀跃，已经等不及去今天的最后一个地点跟拍了。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抱过来。
他回来啦他回来啦！
“好。”
“我回来了。”
“嗯。”她点点头，笑嘻嘻地抬头看向他。
跳出的短信里有一条很简洁，但是足以让林诚诚工作的时间变得煎熬起来。
“那，我还要睡沙发吗？”
她想起顾盛言找不到自己而生气的样子，打了个冷战，迅速地在包里找到了充电宝。
“不要了。”
她拿起手机，发现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为什么？”
此时的林诚诚，刚刚将设备交给身边的人，终于可以坐下来吃盒饭了。
“因为我相信你呀。”
所以，顾盛言在一早下了飞机之后就已经发出去的短信，直到他从外婆家出来，回到公寓，依然没有回应。
看着她笑意满盈的双眸，顾盛言从不知道，自己的心，还能这样柔软。
顾盛言说要回来的日子也在逼近，但是她却很少有时间再联系他。一来每天跟同事们在一起，很不方便；二来每天除了跟拍，大家最多只能轮流着睡三个小时，实在是很少有时间能跟他讲话，常常手机没有电了都没发现。
当晚，林诚诚吃着蛋糕，像是想起了什么，含含糊糊地问他：“客房的空调什么时候能修好呀，如果来客人怎么办啊？”
杂志社也迎来了最忙碌的日子，每天都要各种跟拍，天天加班导致林诚诚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车外的天空了。
“没坏。”
临近春节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林诚诚只觉自己上了贼船，并且船已经开离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