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个人的成长有三个叛逆期。
今天意外的看到了软萌乖巧的戒忍小和尚,肖绛却忽然改了主意。
这孩子其实有点安静,不太合群。但是他在学业上特别用功,在学堂里每天按时来按时走,据说回家后还有祖父给安排的繁重功课要完成。
这就对了,就是要低调,就是要不为人瞩目,然后闷声大发财。
正因为他每天独来独往,小学究似的,高氏姐弟这对孩子王,主要是高瑜就有点排挤他,也不带着他玩儿。
但,请了看着就没有什么修为的道姑女冠主持,估计府内外的人会轻视吧。
所以肖绛对廖章睿第二个表态,有点意外。
相反,千花虽然年纪很轻,面貌普通,但因为看着比较“正常”,外人都以为她才是观中主持。
“教习说要团结。”廖章睿感觉到了肖绛的不解,于是说,“如果我们是跟着王上的军队,要上阵去打仗了,那就必须步调一致,这时候怎么能独自行动,扔下同伴?!”
其实从她道髻的花白头发上能看出年纪,可她特意弯着腰又蒙着脸,加上背上背的东西,外人还只当她年纪一把,还是身有残疾,自动就把她看成那种扫地烧火的杂役道人。
“谁稀罕跟你一队!”高瑜哼了声。
也都做了道姑的打扮。只不过刘女终究害怕自己丑怪,所以对外声称脸被火烧伤过,见人的时候蒙着面,背上还背了一只包裹,故意装成个罗锅。
还没等肖绛批评他,高钰就先拉住了姐姐的手。
刘女和千花已经提前一天搬了进来,分别住进两个小厢房里。
因为高钰觉得廖章睿说的对,这种时候怎么能置气呢?
家观规模有限,一间正堂,两个偏厢,并没有供奉高大的神像,只会悬挂三清的圣像。现在,堂内打扫得一尘不染,供桌蒲团,以及一些必备的法器香烛香炉等类,全是簇新簇新的。
肖绛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有点欣慰。
哪怕规模很小,程序也必不可少。
紧接着其他孩子也纷纷表态,都说要来,还有的拍着小胸脯说绝对不会怕辛苦的。
之所以府内小道观会有一个仪式,是因为房子可以随便修一修,人也可以悄悄的就入驻,但是请神是需要一套很正规的科仪的。
也有比较兴奋的,毕竟在家里从来没有做过工,干过活,还挺好奇。
倒是祝犇在武学课上表现得好。
就是莫依依有点期期艾艾的,半天才说,“我要问过我娘啊,她同意了才可以……”
之前虽有武学课,但女孩子们几乎全在那时节学绣花去了,根本不上课。男孩子也只是打闹而已,没有系统进修。
说完又猛的擡头,“不是我临阵脱逃哦。”
她的目的,只是让孩子们加入,知道一砖一瓦,一米一菜的不容易。也确实想让他们增强一下体魄,别长成温室的花朵。
肖绛继续欣慰,这说明学堂里的孩子已经渐渐的把自己当成一个队伍,一个整体。
当然了,动土是大事,孩子无法承担这种劳动,她也不会虐待儿童,那不成了用童工了吗?
团队感,荣誉感,是孩子们早期社交生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所以这个劳动计划,肖绛打算以高瑜和高钰为主要负责人。
“莫依依说的对,要经过父母的许可,明天过来的时候都要带着家长的许可书。”肖绛温和的对小姑娘笑笑,“因为你们可以有自己的选择,这是对你们的尊重,但是你们也要尊重长辈。如果长辈不同意,就要试着去去说服,绝对不能撒谎或者吵闹。”
很早之前,高氏姐弟曾经在落雪院闯过祸,作为惩罚,高闯言明要他们要亲自动手参与修缮。
孩子们纷纷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