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裴轩临起身将她们拦了下来，“你们是在害怕吗？”
穆婷婷拽着周晓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挎上自己的背包就急匆匆的想要离开。
话音刚落，穆婷婷额头上的一滴汗珠便掉到了地上，她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周晓的手，一种被人看穿内心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没有看到，你们不要再问了。”
“看来我说对了，你们不用害怕，听我们把话说完吧。”裴轩临昂起头用下巴指了指江珩对面的那两张空座位，“坐下吧。”
“我们说的还不够明显吗？你们不用装了，我们已经看过了事发当天的监控录像，你们当时在场而且目睹了唐恬施暴的全过程。”说着，江珩突然攥紧了拳头，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穆婷婷以为裴轩临知道了她们的秘密，连忙拉着周晓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座位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穆婷婷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她拿起了桌上的菜单扇起了风，假装自己的汗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
“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穆婷婷紧张的连手摆放的位置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一会儿放在桌子上一会儿放在腿上。
“真的不知道吗？”江珩笑了笑，“那我们换个话题，那你们两个知不知道唐恬的伤是我们打的？我们不想跟你们两个动手，你们两个没有参与那天的暴力事件，所以我和裴轩临不想为难你们，也希望你们不会为难我们。”
“暂时还不太确定是我们想的那几种情况中的那一种。”裴轩临很淡定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咖啡，然后跟着音乐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抖起了腿，他这样状态不由得让穆婷婷和周晓又紧张了几分。
“我们不知道。”穆婷婷说道。
“我分析过了，能让女孩子这样害怕可能是因为唐恬掌握了你们两个的某种把柄。”
后面的那个道字还没说出口周晓就突然哽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身旁的穆婷婷，不知道她到底应不应该说实话。
江珩的话一出周晓整个人都开始紧张的发抖了，眼圈红彤彤的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而穆婷婷和周晓的表现很不一样，她像没听到江珩的话一样很不在意的喝着咖啡，但是她拿起杯子时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她其实只是在强装淡定而已。
“知……”
“女孩子的把柄大概就那么几种，可能是某种女性疾病，可能是某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可能是某些难以启齿家庭背景。”说到这里，江珩突然停顿了一下观察她们的表情，见她们没有什么反应便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不过我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一些照片，至于是什么照片你们应该懂吧。”
裴轩临点了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两口，他昨天一夜没睡需要提一提精神，“你们知道我们两个把你约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啪的一声，穆婷婷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周晓也惊慌失措的大哭了起来，看来江珩猜对了。
“我叫周晓。”
江珩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连忙继续说道：“唐恬这么坏你们不应该去维护她，而是应该帮我们一起用法律来惩罚她们，有什么事你就大胆说出来，警察会帮你们的。”
“我叫穆婷婷。”
“其实，我和周晓也被唐恬欺负过，两个星期她同时给我们的男朋友写了情书，我们的男朋友都拒绝和她交往。她一生气就在我们的椅子上放图钉，还在我们午休的时候用胶带把我们两个的头缠在桌子上。”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江珩问道。
穆婷婷越说情绪越激动，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她便端起周晓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靠在椅子上喘了几口粗气稳住自己的情绪。
经校长批准，江珩和裴轩临带着她们两个出了学校，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给她们每个人点了一杯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听着复古风的小提琴曲聊天。
“刚开始还好只是一些无聊的恶作剧，所以我们就没和她一般计较，可是后来她觉得我们很好欺负就变本加厉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恶作剧变成打骂，我们也想还手但是她力气太大了，我们两个人也打不过她。就在上个星期，她找人把我们骗到学校的树林里，然后，然后……”
江珩和裴轩临回学校后便按照顾玖说的找霍妲调了监控视频，各个班级的班主任来认人后，将最终目标锁定到了高三六班的两个女同学身上。
穆婷婷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脱了我们的衣服，强迫给我们拍了那种照片。”
这时顾玖才想起了那天跟在唐恬身后的那两个女生，虽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但是如果可以调一下那天走廊的监控视频的话，应该可以把她们找出来。
“我就说唐恬根本就能算个人，真恶心。”裴轩临愤愤的呸了几下，暗自决定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唐恬一顿。
张全宗做完笔录之后就回了警局，第二天一早江珩便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说是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她八成就是个心理变态。”江珩咬了咬牙，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女生居然可以做出这么过分是事情。
白城心中暗暗发誓，这绝对是他最后一次出去打仗了，往后他一定会好好跟高雅洁过安稳日子。
江珩安静地兜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扔给了穆婷婷和周晓，待她们情绪稳定些了后便起身去前台埋了单，然后回来叫她们一起去警局走一趟。
白城摇了摇头，“还不是，我一个混社会的整天过的是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我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小姑娘也跟着我过这种日子吧？收拾了张龙之后我要是还能活着的话就金盆洗手，干点正经营生赚钱供她读书，到那时候她要是还愿意的话我就娶她做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