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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设的崩塌

周渔感慨良多,如果换作她,她不会搬的。可她不是大嫂,不能体会大嫂的困境,娘家妈因为生病常年药不断,家庭氛围苦哈哈的,加之上有嫂子下有弟媳……要嫂子帮忙接毓言放学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之,一个女人养俩孩子不是说着玩儿。尤其毓一已经上大学了,生活费和吃穿用度都是笔开支。

没想当晚大嫂就回:愿意搬。

周渔把结果告诉了孙母,孙母很欢喜,只朝孙佑平夸周渔会办事,远比孙竟飞个二流子强。离个婚,小半年了还没离干净。

周渔认为这个决定太难了,搬过来对毓言很好,可是大嫂来说……处境格外尴尬,同公婆住一起也诸多不便。她认为大嫂不会搬,而孙竟成认为为了毓言的成长环境,大嫂会搬的。

周渔除了忙工作的事儿,还得抽空策划孙佑平的生日,来多少人,摆几桌,准备在哪儿摆,全部都要费心思研究。二嫂一早撇干净,说这种细活得周渔来,不是她不帮,是她远不如周渔会操持。孙竟飞也附和,说这事真得周渔来,她心思细,办事面面俱到!

周渔也趁机说了孙母的想法,说她搬去诊所生活会方便很多,诊所有嘉睿在,毓言也算有个玩伴。也委婉地点了孙母的意思,回头她要再婚什么的,家里人不会反对,孩子抚养权什么的,家里也都不争。说不着急,让她好好考虑考虑,这是一件大事。

她们俩这回还真不是耍滑,是确实认为自己难堪大任。

大嫂得了信也要摊一份,周渔征求孙竟成意见,孙竟成说大嫂正难,不需要她摊。大嫂坚决要摊,不为别的,就为老大离开前还惦记着父亲的生日。她这一份是替老大尽孝。

老二和孙竟成也认为这事非周渔操持不可。也只有她办事全家最放心!周渔被高高架了上来,只得应下,遇上不懂的就问冯逸群。

姐妹几个群里商议,还是买一块金砖给父亲过生好!金砖实在,能保值,妈最喜欢!万一送不如意,还招一顿埋怨。图啥?所以一致决定买一块金砖平摊。

孙竟成是到哪儿都被夸老婆好,娶着了。亲戚圈里周渔的口碑最好,全是孙母夸出去的功劳。说她儿媳妇知书达理识大体,说她儿媳妇娘家曾是没落贵族……上数三代都是知识分子……这、这着实虚过头了!

孙佑平难得笑笑,送了大伯出去,一直目送着他骑自行车离开。

总之,她想表达的意思——我儿媳妇非寻常市井小民,是正派的大家闺秀!

随后沉默,沉默地喝茶,沉默地吃橘饼。等大伯坐够了准备回,告诉他,说这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后经亲戚圈一致观察,无话可说,人儿媳妇五官普通,可有那气质和大闺秀范儿。

兄弟俩感慨着时代的改革变迁,感慨着高科技,感慨着祖国无限好,感慨着他们曾经喝刷锅水度日的岁月里,哪敢想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呢?

自此周渔的人设就是——大家闺秀!

大伯吃了块拍拍手,从包里拿出一个相册,里面是他们老弟兄几个年轻时的合影,很多很多张。他说原本照片不行了,但孙子不知道怎么捣鼓着给复原了,还传到手机上又给洗了一份。

孙竟成的朋友则认为周渔是完美妻子,无可挑剔。可他们称不上羡慕,觉得她太端着了,日子过不到一块。但他们自认为很尊重她。往常如果朋友们聚,嘴欠的会当面玩笑式地调戏对方老婆,但从来没人敢调戏周渔。

这下孙母不乐意了,说这人来路不明,万一找点啥事可怎么办?孙佑平说她是妇道人家,说工地上的人又都不傻……说着大伯骑了自行车来,拎了几块老橘饼,坐那儿同孙佑平就着茶吃。

这就是他们自认为的尊重。

孙佑平嫌她多管闲事儿,自然不让流浪汉进诊所,拿了体温计给他量,又拿了消毒液给他喷,看见他手上伤口溃脓,回诊所拿了药帮他清洗包扎。看他年纪也不大,问他为什么不找工作,索性闲事管到底,给他托人找了份工地上的力气活。

他们背后称周渔为「薛宝钗」。

自从有了宗教信仰后,她很少去搓麻将和跳广场舞了,不是在家听经,就是去做礼拜,或是当社区里的义工。前几天看见个翻垃圾桶的流浪汉,她把人招门口,上楼收拾了兜衣服给他,又给了些吃的。

有个人从小同孙竟成就不对付,那天在酒局上玩笑周渔,说她什么什么躺床上也很难让人有欲望。孙竟成得了信儿,过去把他酒桌给掀了!什么玩意儿!

这些日子她过得很充实,除了接送孙子外,她情感主要寄托在了宗教信仰上,没事就去听听经,做做礼拜,为现世的儿子孙子们祈福,为已逝的大儿子祷告。

孙竟成也曾恍惚过,踩了什么狗屎运,娶个这么能干的老婆。后来想想也不尽然,周渔对外是薛宝钗,可家里那嘴皮子明明是王熙凤。而且人格分裂,性格拧巴,爱憋着生闷气……

她的大儿子哟!她可怜的小孙子哟!

这晚他就梦见了跟周渔吵架,而且吵得特别特别凶,凶到周渔直接在高速上跳车。他猛然间被吓醒,没摸着一侧的人,扭头看时间,凌晨1:50。

孙母回楼上,先喝了几片药,开始准备炖排骨,嘉睿晚会就该放学了。她挥刀剁着排骨,偏头用围裙抹一把泪。

他赤脚下床去找,到客厅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周渔斜倚着月光下的阳台护栏,身上的真丝睡袍要落不落地滑在腰间,双乳耸立,一只手夹烟,一只手持酒,甩甩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一口闷掉酒,漱漱口,吐在了旁边的大花盆里。接着伸出大脚指摁出一个深坑,把烟蒂丢了去,脚趾再给掩上土,拉上滑落腰间的睡袍,袒胸露乳野性十足地去了厨房,放好高脚杯,回客浴冲洗脚,回卧室。

孙佑平应了,说就按孩子们的意思来吧。

全程她都摸黑进行,熟稔到像是已经这么干了万万千千回。庆幸他们住22楼,也庆幸楼栋与楼栋的间距大,大到她可以这么恣意妄为。

家里已经很久没热闹了,趁这回生日图个吉祥,保佑家人以后都健健康康,顺顺当当。

孙竟成心跳如雷地装睡,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一只手就摸上了他脸,凉凉的舌尖顶开他唇,吻了吻,又拉过他的手放在她腰间,凉冰冰的身体往他怀里钻,准备安心睡去。

孙母又说了给他过69岁生日的事,孙佑平烦这些,说不过,也没心情过。孙母言之凿凿,必须过,就因为家里这情况才更要过!老大是离开了,可还有老二老三老四和孙子们,日子还要往下过,他们是家里长辈,必须得有长辈的大样!

孙竟成摸到她滑溜溜的臀,又大吃了一惊,太胆大妄为。在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的时候,嘴巴诚实地吻住了她,膝盖分开她腿,长驱直入。接着把她抱起,拉开卧室阳台的门,让她靠护栏上,卖力地顶弄。

孙佑平没意见,家里的门头差事和人情往来向来都是她吩咐一声,他随着就去了。

嫌不痛快,抱住她,双手大力搓揉她乳。还是不够,怎么都不够,孙竟成又换了动作,小臂撑起她一条腿,学着畜生才用的动作顶弄。

等送他们下楼回去,孙母坐去了看诊台,孙佑平拿出血压测量仪帮她量血压,孙母一声叹息,说了大嫂娘家妈动手术的事,接着商议得抽个空去看看。

这回他知道对了,因为周渔反应极大,生生把他卡在那里动弹不得。他迎难而上,单腿跪在一侧的休闲椅上,变本加厉地把她一条腿扛肩上,弄成一字马。

孙母拍拍她手背,什么也没说。家里最近事多,不时都是周渔过来帮忙。孙竟飞自顾不暇,老二媳妇也忙得不行。

太紧了,顶不进去,他手指摸过去帮忙,他知道她敏感点在哪儿。周渔突然趴在栏杆上,身体痉挛不止。

“好,我试探下大嫂意思。”周渔应下。

孙竟成不等她这波高潮过去,紧接着就大力杀伐。周渔浑身瘫软,头晕目眩,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热浪顺着往下淌。孙竟成把她转过来抱住她,耳边全是俩人此起彼伏地喘气声。他更坏心的要她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像畜生一样地一下下顶弄她。

孙母斟酌半天,同她说体己话,“我一直担心你大嫂上班了毓言怎么办。我很想帮她带,可我又怕她多心……毓言要是跟我们太亲……我跟你爸早就想开了,孩子还是跟着妈好,咱们家不争这个……”说着说着哽咽,缓了会又说:“家里这几个孩子就你办事最稳当,回头你问问伟华意思,她可以和毓言一起搬过来住,我也能帮着照顾她们,将来这诊所还是她们姐弟俩的。”

孙竟成从她的身体反应,判断出她喜欢什么姿势,不堪入目的、粗俗下流的、令人鄙夷的。她可以嘴上否认,但她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周渔点头,“大嫂说是乳腺癌。”

她满身汗地后仰在栏杆上喘,一双乳随着她剧烈的起伏颤动。见这个姿势她实在不行了,自己也不爽快,回屋拉过床上的被子扔阳台上,拍拍她,要她双肘支撑着趴那儿,他则跪在她身后紧贴她臀,握住她腰,一下下顶入最深处!

孙母听后问:“她娘家妈是不是才动了手术?”

俩人一直都保持着三天一回的频率,姿势也偏传统,不是男上女下,就是女上男下,或是对坐式。孙竟成多少懂点,知道刺激哪儿,爱抚哪儿能让她情动。他想要双方达到是很轻松的事儿,不需要费力气玩什么花呼哨的动作。

她娘家跟毓言的幼儿园不一个区,要麻烦她嫂子绕好远路才能接。她下班再绕一圈去娘家接,非常耗时!

他跟周渔每回也快快活活,但结婚三四年了嘛,来来回回就那两三个体位,时间久了确实会差点意思。偶尔想换些新鲜的体位,但他估不透周渔情不情愿。

大嫂还是在出入境大厅工作,再难也要继续过日子,也要赚钱养孩子。毓言的幼儿园是四点半放学,放学后先被她嫂子接回娘家,她下班后再去娘家接。

如果今晚不是无意看见,他们大概还是从前那些体位。周渔前后泄了三四回,状态好到爆,他倒还是能克制住些。主要是为伺候她,全身心精力都为取悦她。

周渔同大嫂吃了午饭,小聊了两个钟,问了毓言的具体情况,随后和孙竟成回了诊所。

他算不上贪欲。孙佑平分别在他们兄弟三个的青春期时,教他们怎么合理疏解过剩的荷尔蒙。简单说,少打飞机,纵欲过度会消耗身体,要节制。这些不用交代孙竟成都晓得,他也看医书,懂好赖话。也是从那时起他就学着克制,深知纵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