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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从前我的人生平平无奇,自从有你,所有缺席的热闹全都到齐

单北杨难以理解:“这很难吗?”

“就这样啊,一直爱我,不会移情别恋,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我被欺负了就去帮我报仇,我耍脾气了要来哄哄我。”

褚悠突然萌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她瓮声瓮气道:“是啊,很难。”

单北杨低头看她,问道:“这样爱你?是怎样的?”

对于她来说,很难,她本来以为奶奶爱她,可是十岁那年那清脆的一耳光打醒了她,她本来以为妈妈爱她,可她妈妈更爱褚叙,褚叙小的时候,她得帮他洗尿布冲奶粉晾衣服,褚叙大了她就得接送他上下学辅导他写作业,自己也是半大孩子,连和朋友游戏娱乐的时间都没有,得留在家照顾弟弟。

“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就特别希望有这么一个人这样爱着我。”

她负气留了封书信离家出走,就蹲在街道口蹲到黄昏也没人出来找,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住时才跑回去,还得挨她妈一顿骂,回房间一看,那封信好端端地摆枕头边动都没动过。

“不过,公主还是幸福的,有这么个英雄般的人爱着她。”褚悠侧脸贴着单北杨的胸口说道。

原来,她妈妈连她伤心了都没发现。

褚悠轻叹道:“是个悲剧。”

她家里人这么些年不曾管过她吃穿,好吃好喝养到大,也许还是爱她的,但是不是只爱她,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把她当成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后来,德古拉的世界坍塌了,他杀光了守护公主的教会,而自己为了信仰的上帝而圣战,他却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从此他诅咒上帝,与恶魔签订契约,与黑夜为伴,固执地等待自己的爱人重新回到他身边。”

也许,越是缺乏,就越是渴望。

“那后来呢?”

她内心不相信会有像德古拉那种忠诚专一的英雄骑士,却还是忍不住暗暗期待。

“德古拉是罗马尼亚公国的第三十世君主,在他的统治下,国家日趋强大,最终招致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不满,最终两军交战,德古拉在最后一战前告别自己的未婚妻伊丽莎白公主,公主发誓如果德古拉不能活着回来,她也不会独活。而当两军交战之时,奥斯曼的奸细潜入罗马尼亚帝国境内,散布德古拉战死的消息企图扰乱军心,而伊丽莎白公主信以为真,纵身跳了河,等到德古拉大获全胜回来时,见到的就是公主冷透了的尸体。”

单北杨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低沉的嗓音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安定人心的魔力。

她一脸不得其解,单北杨一噎,只得耐心给她解释关于德古拉和伊丽莎白公主的故事。

“这有什么难的,我觉得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以后我来爱你,伤心了我安慰你,生气了我哄你,受欺负了就帮你打回去,饿了就带你去吃好东西,不管你做什么都站在你这边。”

褚悠:“???”

“那如果是我做错了呢?”

单北杨低头咬了下她圆润肉感的耳垂,附耳轻声说:“我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了我的伊丽莎白。”

单北杨毫无原则地道:“那也站你这边。”

“那你呢?你说了什么?”褚悠睁着大眼好奇问道。

褚悠破涕为笑:“那倒不用,但是你在外人面前要给我面子,不能训我,等回家了再训,嗯,但是只能训一分钟。”

男人轻轻皱眉,像是反感于她的聒噪,低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话。

单北杨发笑,亲密地抵着她的额头,温柔道:“不训你,我舍不得。”

而年轻俊美的吸血鬼满心满眼都是不远处的那个瘸了腿的杰克船长,并未注意到面前的美人,玛琳菲森等不到他的回答,便耐着性子多问了几遍。

见褚悠小口打了个哈欠,伸出手盖住她的双眼,说道:“睡前故事听完了,小公主快点睡吧。”

身材窈窕婀娜的玛琳菲森一身黑色V领长裙,拿着权杖款款而来,她红唇轻启,直接挑逗道:“嘿,亲爱的德古拉伯爵,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被你转化?”

褚悠扒拉下他的手,强撑着睡眼问道:“单北杨,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呀?”

单北杨却完全不惧胸前这个一脸凶狠的小修罗,低头找到她柔软的嘴唇亲了一口,老老实实说道:“她走过来对我说……”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胡来说他觉得她可爱俏皮,是个小仙女,可真实的她完全不是这样的,现实中的她又剽又糙,活得像个汉子,连安澜都过得比她精致,和他喜欢的类型本应该是两个极端而已。

褚悠掐着单北杨的脖子,凶神恶煞地威胁:“对,就她,快从实招来,你俩聊什么了?”

单北杨也奇怪:“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是喜欢你的文静温柔,可是后来发现你跟这两字儿完全沾不到边,后来我以为自己喜欢你的幽默,但是你有时候说话又毒舌伤人,不给人留余地。”

单北杨终于从记忆里扒拉出了那个女孩儿,他还记得她,完全得益于她那双尖锐的兽角差点儿刮到他。

褚悠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

“哦,是那个啊。”

单北杨愉悦地笑出了声,后又正色道:“最后我明白了,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不管你是怎样的性格外貌,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褚悠提示他:“就那个,扮玛琳菲森的。”

喜欢你那一身的鲜活气,从前我的人生平平无奇,自从有你,所有缺席的热闹全都到齐,从此活色生香,风生水起。

那晚他只注意到褚悠扮演的杰克船长,并没有注意到其他女孩儿。

褚悠脸色稍缓,勉强将他的回答看作了满分答案,又有些别扭地问道:“那……你会讨厌我讲脏话吗?”

听到褚悠问的问题,他有些疑惑地道:“嗯?女孩儿?什么女孩儿?”

单北杨失笑:“不讨厌,甚至还觉得挺可爱的,你这些小毛病我不会去干涉你。”

单北杨修长的手指钩着褚悠的头发,她本来的齐耳短发长长了点儿,现在已经及肩,在他指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褚悠心头一喜:“那我想吃麻辣烫。”

“哼,这还差不多,那次圣诞晚会,有个女孩子去找你,你跟她说了什么呀?”

“不行,才吃了烤肉,你的胃不好,这些东西少吃点儿。”

“好,我的AWM只给你。”

褚悠在他怀中愤愤不平道:“你刚刚还说不干涉我的!”

“那下次不准给了。”

单北杨一噎:“涉及你身体的事我还是要管管的。”

“弹幕里吵着要给,我烦得很,便给了。”

褚悠: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上次初一虎喵的《偶像陪练团》,你为什么把你的AWM给了高妙?”

“记得日出的时候要叫我。”

她一点也不困,便扯着单北杨翻旧账。

“晚安,泡椒凤爪。”

褚悠和单北杨一个帐篷,帐篷里亮起来取暖用的电灯,身上又被单北杨贴了好多暖宝宝,裹着被子靠在单北杨温暖的怀里,一点也不冷。

褚悠:刚刚还叫人家小公主来着。

笑过闹过之后,众人都回了帐篷歇息,静静等待黎明时来临的日出。

褚悠这场日出终究没能看成,原因是她信任的亲亲男友并没有叫醒她,事实是单北杨确实是叫了,只不过,没叫醒来。

十分美丽,美到让他想要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觊觎。

黎明时分,山顶雾气缭绕,天空还未完全破晓,呈紫黑色,不久,一轮红日如一颗浑圆的蛋黄,颤颤巍巍地从东方升起,看着让人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他深爱的女孩儿就躺在他身边,睡得香甜,这真是世上最圆满的事情了。

单北杨拨着弦,偏头去看她被火光映得发红的侧脸,她沉浸在音乐里,手指轻敲膝盖,目光专注,唇边带了抹笑意,露出了他最爱的酒窝。

他叫了声“褚悠”,她却翻了个身没理,他便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帐篷关上,心安理得地抱着她继续睡觉去了。

女声微哑,几分慵懒,几分随性,像是要唱到人的心坎里去,诚如管姣所说,褚悠唱粤语歌是真的很好听。

不看了,还看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最耀眼的存在已经在他身边了,被他抱在了怀中。

褚悠轻轻唱道:“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

看过日出(并没有)之后,单北杨就送褚悠她们去了机场,两人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依依不舍地告别。

她一发话,单北杨也就不同这群人计较了,长指信手一拨,清越的琴声便响了起来。

准确地说,是单北杨一个人依依不舍。

褚悠闷笑:“行了,弹你的琴吧。”

他拉着褚悠的手,细细叮嘱:“回去了少吃点泡面麻辣烫的,对你胃不好的,少熬夜,对眼睛不好,我很快就会回学校,你也早点来,我们就能早点见面,到了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回去了也记得回我微信,不要玩着玩着又忘了。”

单北杨怒目而视,管姣在他如利刃般犀利的视线中勉强说道:“怎……怎么了,我姐唱粤语歌可好听了。”

褚悠只得连连点头。

管姣这首歌可以说是点到了大家的心里。

见单北杨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势头,她崩溃道:“我知道啦,只是你这些话都说了好几遍啦,我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众人憋笑,他们两人出来露个营也浓情蜜意,眉来眼去,单北杨一下是给褚悠贴暖宝宝,一下是给人家烤肉,那股子黏糊劲儿惹人厌烦得紧。

苟妹先上了回家的飞机,一旁管姣急得直跺脚。

管姣立马道:“《好心分手》。”

单北杨一把将褚悠抱进怀里,哽咽道:“一路小心,我爱你。”

她有些犯难:“唱什么呢?”

褚悠踮脚摸摸他的头,轻声道:“嗯,我知道,我也爱你。”

褚悠要唱歌,单北杨便拿过吉他为她伴奏。

飞机上,趁着飞机还没起飞,褚悠和管姣还有单北杨开了局游戏。

他们吃着烤肉聊天说地,气氛热闹得很。

三人很久没一起打过游戏,管姣有单北杨这尊大佛在,浪得飞起,一下就被人打死了,爽快地送了波人头,却没想到之后单北杨不知怎么的,在决赛圈里只剩下一个人时,他也被人偷袭了,整个队伍只剩下了个褚悠。

一群人中二症犯了,放着松软的床不睡,带着帐篷烤肉架去了山顶,在这寒冬腊月里决定要露营看日出。

她小小年纪就背负了这么大的责任,瑟瑟发抖,躲在房子里动也不敢动。

和单北杨在一起后,每天都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褚悠她们要回家的时候,回家前的最后一晚,他们去了单北杨家的一座建在半山的度假别墅。

管姣催道:“你出去啊,他就在那个房子里。”

这两人有一腿是有一腿了,但这腿,实在是太粗壮了些吧?才一天就亲亲抱抱都有了,那之前还干吗“你追我,你追不到我”地纠缠那么久啊?拍琼瑶苦情戏呢?你们这样让我们这些拉皮条的很尴尬的知不知道哦?

“我不敢啊。”

三个人待在原地一脸蒙,单北杨就抱着被毯子裹得脸都瞧不清的人,轻飘飘地进了房间。

单北杨教她道:“你扔个雷。”

这实在是太幻灭了,管姣嘴里机械答道:“好嘞。”

褚悠便摸了个雷出来,拔了引线。

“那你多教教我。”

管姣看不过眼:“拉高点儿,你这样扔不进去。”

单北杨露出个和气的笑,差点儿闪瞎管姣的狗眼。

“对着窗户扔,你这个角度是想要炸墙吗?”

管姣一头雾水,同样小声回答道:“还成。”

“看到没看到没,那个人刚从窗户走过去了。”

路过管姣时,他还小声问道:“听说你拍照很好?”

褚悠怒道:“你行你上,不行别啰唆,也不知道是谁死那么早……”

单北杨熟门熟路地拍背哄了几下,就将她用毯子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快扔!”

单南桑她们回家时,看到的就是她哥低头轻吻睡着的褚悠的脸颊的样子,单北杨还来不及阻止,她就打开了客厅的顶灯,一时客厅大亮,褚悠被光刺到眼,嘴里意味不明地咕哝了几声,像是在骂人,又自觉地拱进了单北杨的怀里,手里还揪着单北杨身上的衬衫。

单北杨的话音刚落地,褚悠捏在手里的雷就爆炸了,一瞬间,硝烟弥漫,火光绚烂,褚悠死得十分壮烈,对面房子里的哥们儿顺利吃了鸡。

单北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舒了口气。

管姣在旁边幽幽开口道:“原来,这东西是上好的兵器,伤人不能,伤己,一击即中。”

暖黄的灯光一照,褚悠烦躁地蹬了蹬腿,单北杨一惊,赶紧长手一捞,将她抱进了怀里,像哄小孩儿睡觉那般,拍了拍褚悠的后背,却没想到这招竟然管用,褚悠很快不动了,重新陷入了香甜的梦境。

褚悠:少女,你对你姐一无所知。

完了,黑暗寂静的环境,像是绣花针掉落在地都能清晰可闻,那电影里涂脂抹粉,头戴黑纱的异装癖老人就好像隐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单北杨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耳边吵吵,我能忘了手里还有雷吗?”

影片很快演到了最后,这部电影开头表现平平,结局却十分出人意表,给全片来了个小高潮,单北杨刚刚落下的心又被高高悬掉了起来,吓得往后一缩,偏头去看褚悠,却见褚悠早已经睡了。

管姣震惊:“这也能忘?”

朦朦胧胧之间,还听见单北杨抖着嗓子小声念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褚悠:“不玩啦!”

这样的鬼片对她来说是小儿科,实在抵不住睡意,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退出游戏时,管姣一瞧,惊讶道:“姐,你的段位居然升到了皇冠三了呢。”

这样的人褚悠也看到过不少,就是好奇心害死猫的那种,她没办法,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不容易啊,实在是不容易。

单北杨苦着脸道:“我也想这样,可我一到恐怖桥段,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看清。”

“你从玩儿游戏以来,到底经历了多少种死法呀?刚刚的自雷,好像还被车压死过,摔死过。”

褚悠劝道:“你要实在怕,就捂住眼别看嘛。”

“还被毒死过,被淹死过,被人用拳头打死过,用弩箭射死过,燃烧瓶烧死过,轰炸区炸死过。”褚悠补充道。

褚悠是鬼片爱好者,这样的开头对她来说未免有些泛善可陈,一时之间有些发困,身边的单北杨却越看越精神,还吓得一惊一乍。

管姣:“……”

这部鬼片还是管姣推荐给褚悠的,听说特别恐怖,开头有些无聊,反正就是那么一种套路,女主一家搬进新房子,却总是碰到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比如半夜听到声响,关好的门总是无故打开,摆在客厅的东西突然出现在阁楼,女主的小女儿经常哭泣。

“好像还有一次,有个狼人先用AWM把你狙倒了,最后用平底锅补死了你。”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关了灯,裹着毯子亲亲密密地看起了那部著名的《潜伏》。

褚悠咬牙切齿。

这么一出闹剧下来,两人都没有了睡意,而且也不想分开,便去客厅找了部鬼片看。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ID吗?”

褚悠体谅道:“因为你瞎。”

“记得,怎么不记得,就叫‘跟爸爸跳伞刚枪’。”

单北杨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有些尴尬地道:“啊?丑吗?我觉得都很好看啊。”

“啊?”

褚悠在他怀中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把我拍得好丑,还没管姣拍得好,我一时有点儿生气。”

管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单北杨却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收紧了双手,将她紧紧锁在怀里,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头发,心有余悸地说:“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怎么突然想和我闹着玩?”

褚悠好奇问道:“怎么了?”

心头的愧疚感如山洪暴发般排山倒海地将她淹没,她伸出双手,环住面前男孩儿精瘦的腰,脑袋抵在他的胸前,歉疚说道:“对不起,我就是和你闹着玩玩,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这不是姐夫一个常用的小号吗?”

他家境优渥,父母恩爱,长得又好看,是沐浴着爱长大的天之骄子,可他现在却这么不自信、这么不安,褚悠知道,他的不自信全是她给的。

褚悠:???

他比她高了一个头,却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她,像是极害怕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虔诚卑微得让人心疼。

片刻后,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褚悠在关机前给单北杨发了最后一条微信。

可褚悠看着面前这个紧张的大男孩,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负责躺:听说,你就是那位“跟爸爸跳伞刚枪”兄弟?/微笑.jpg/

“这什么,你不知道那个微笑表情的意思吗?我就是……”就是开个玩笑。

手机关机,她靠在飞机的小窗上,看着窗子外的蓝天,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

褚悠瞠目结舌。

原来,在他们还未彼此相识之时,属于他们的缘分就在悄然滋长蔓延,原来,他们在更早的时候,就有了交集,好像命中注定。

单北杨把手中的手机举到她面前给她看刚刚的那条“分手微信”。

后来,虎喵著名百万主播修离,一代狙神,高冷离总,顶着“性感惹火小野猫”的游戏ID名打了一个月的游戏,跌破众人眼镜,一个月后,这位精神明显已经不正常的高调人士改了名。

“啊?”褚悠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名字简单直白—阿呦的修离。

他喘着气皱眉问褚悠。

一时之间,让离党、离妙党纷纷破产,四处哀鸿遍野,只剩下了那么为数不多的呦离党弹冠相庆,如同过年。

“你要和我分手?”

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