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喜欢你!”她双手做喇叭状冲我大喊,空气里是挥散不去的热浪。
“什么?”大概突然变得温柔我的她,声音太小,导致我听得不清。
“哦,我知道了!笨蛋!”我走过去,揉乱了她的头发,从未觉得如此的轻松。心底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似乎慢慢地愈合起来。
“这一次,真来对了!”她转过头来看着我。
“做朋友不好吗?妙菱。”我搂着她的肩膀,看着远方湖面的波光粼粼,几只白色飞鸟优雅的在湖面上飞来飞去,享受着自由。
就这样,我带着她看了我小时候常常陪奶奶一起看戏的戏台,如今已经老旧,几经风雨,原来的石台已经被岁月侵蚀的斑驳发白。而原来香火不断的土地庙也变得废旧不堪,里面常见的那个衣衫褴褛的傻子也没见到,如果见到他,我还要拉着妙菱躲得远远的。后来我和她并排站在石桥上,望着还未干涸彻底的湖水,看着远方的风景。
“可我想赖着你。”
“没什么,走吧,带我去看看别的地方,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什么啊,傻瓜!”
“怎么?你想起了什么?”
“就傻!我要赖着你一辈子!”她把头轻轻地靠在我身上。
“那你的童年也不错啊!充满了快乐的回忆!”
“真傻!”我对着空气说。
“嗯,是的,我小时候经常会在田野间疯跑,不怕你笑话,有时候我觉得我比风跑得快。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踩着风自由飞的感觉。”
“真傻!”她学我。
而那时的我,想起了此刻的她,站起身,把花别再耳边问我美不美的女孩儿。
等我和她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站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了,当她看到我们一起走回来的时候,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可开口说出的话又让我觉得吃味起来。
“这就是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蹲下身子的她轻轻采了一多白黄相见的小野花,知道后来我上了大学,读了设计偶然翻起植物学相关的书籍时,才知道这朵小野花的名字——一年蓬,既有药用价值,也有观赏价值。
“丫头饿了没。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渴不渴,让他去给你买饮料喝。”
“夏天还早呢?现在顶多可以听到蝈蝈叫。”极目望去,田野上是一排整齐的绿色,过完这个夏天,到了秋天,那些绿苗会长得节节高,上面会结出丰硕的玉米,零零散散的挂在粗细不一的杆子上,在阳光里发出金灿灿的光。
“嗯,我饿了,也渴了,阿姨,您对我真好,好喜欢你啊!”她冲我母亲甜甜一笑,紧接着随着母亲看向我不善的目光,我突觉得眼前一黑。
“当知了都沉睡的时,它们不再嘶吼,那证明夏天就要结束了。”第二天睡醒的她变得精神气来,当我带着她到我小时候常去的田野里看风景时,她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看着头顶的天空,我的内心在歇斯底里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