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
“栩栩，没事儿了吧。”
我心大的还挺想笑。
要不是她神色太过紧张，我都感觉她是要从那个破洞里给我送吃的。
估摸季楚芸演了这么多年戏，甭管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悬疑的还是偶像的，头回觉得生活比演戏刺激，演戏你还有个文替武替呢，搁这就是自己硬磕！
脸正好冲着那个破洞，探监一般的既视感。
“吓死我了……”
季楚芸颤巍巍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搞笑的是她没进来，而是蹲在门外。
季楚芸喃喃的进门，“栩栩，你身体还好吧。”
“栩栩……？”
“身体没事，就是这房间……”
用个痒痒挠武起来也不太好看呀。
屋内像是台风过境，惨不忍睹。
不过还是要谢谢纯良，要不是这货先前长眼力见在屋里拖地，我真不好找趁手的武器。
我心里还很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呀楚芸姐，一动起手来，我就顾不上了。”
取类比象！
关键那牛不听我的呀。
世间种种，皆可为象。
哐哐乱撞呀。
白跟我这么久了，还不明白什么叫象吗？
“哎呀，这算什么呀，你别有事儿就好，那牛……我是真长见识了。”
别说拿个拖布杆了，就是随便抄一个痒痒挠，那在我手里也能起到金箍棒的效果。
季楚芸脸上一点血色找不着，指了指那缩小的铜牛摆件还不敢靠近，“我在楼下都感觉它要把棚顶踩塌，好在你制服住它了，不然姐都怕它冲下楼给这房子平了。”
出场都自带音效的！
我扯了扯唇角，给房子平了倒不至于。
斗战圣佛！
它要下楼只能说明一点，我被平了。
请的是谁？
啥也别说了。
我是没心情去解释了。
感谢大圣吧。
纯良匪夷在我是怎么做到一下给伸缩杆儿折断，并且还能双脚踩在棍杆儿上没摔的。
“栩栩，那这牛怎么处理……”
季楚芸家的拖布并不是木头棍的老式拖把，是常见的胶棉款伸缩杆儿的。
“红布包起来送到香火旺盛的庙里就行了。”
被牛顶的都壁虎粘墙了还有心情在那研究拖布把。
时间长煞气就会化了。
原地继续缓着，纯良小伙仍旧给力，这货虽然战斗力一般，恢复起来还是很快的。
我缓的差不多就站起来，从外表看，这铜牛摆件倒是没啥变化，但眼睛已经变了。
我没好气儿的，挺直腰板，没破口子就行，成琛也看不到我后背。
其中一只眼还是黑色的，另一只则通红的一片。
“滚一边子去。”
你说是朱砂也行，颜料也可。
纯良打量了一眼，“后背没破皮儿，红了块，旁边还挺白净。”
当然我知道，那是个血糊糊的洞。
“我看……”
我把张君赫师父的眼睛给扎了！
感觉到后背衣服让牛角顶的撕开一块，别落疤了。
会不会瞎。
“纯良，我后背伤的严不严重？”
就看袁穷的本事了。
做先生，很多时你都得忘记性别，放下脸面，直面生死，能刚者赢。
正说着，季楚芸的手机响起，她扶着墙面到门外接听电话，腿太软了，走路不太行。
没断气儿是我扛祸祸。
纯良这边也没闲着，后续工作得跟上。
肝胆俱裂。
甭管后面还有什么事要面对，眼巴前的都得给做好。
尤其是我肩膀后背，被顶飞撞墙那一下真跟碎大石似的。
驱邪。
气息临身时不觉得哪疼，抽离后会有很强的疲惫感。
我们是专业的。
我简单说了两句就原地缓着。
拿过红布包裹铜牛，纯良着重打量了下它通红的那只眼。
知道不？
“姑，你为啥要戳它眼睛？破什么罩门吗？”
空屋无灯，谁来的都快！
“不，我是要激怒他。”
咱的优势是啥！
我慢悠悠的走到窗边，“他受伤了，袁穷才会现身。”
咱是干啥的！
对待袁穷那伙人，我做不到心慈手软。
就兴我被撵着顶，不兴我摇个神帮我磕呀！
扎这一棍子也是我有私心。
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了？
我要看！
“确切的说是神仙真气。”
假若张君赫的师父就是袁穷，那不管袁穷多么神通，他的一只眼都得伤了，短期内不会恢复。
“姑，你刚才……刚才请来了孙悟空？！”
假若张君赫的师父不是袁穷，这只眼带给他的痛苦会让他立刻找袁穷求助。
一听到我说话纯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答案。
“妈呀！！”
很快就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