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猜到吧，我已经认识一个拳击手了。只认识一个就足够了！去年的事情了，混账，我想起来还觉得可怕。我和朋友们经常去保龄球馆找乐子，结果有一天我们喝了点酒，嘲笑了一个老头，他只不过是丢了几个全中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懂得，就是开开玩笑而已……”
“嗯。”
“然后呢？”我问道。
“你看到了吗？”
“然后，巧了，他不喜欢开玩笑。我们有十个人，结果他把我们一个一个干趴下了。”
学监让我看他眉骨上的伤口。
“不会吧？”
就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忽然意识到其实我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拿破仑还是洛奇，或者是他们两个。
“没骗你，我发誓。而且他应该至少有八十岁了，还瘦得跟张纸一样。一个接一个，我跟你说，‘啪！啪！啪！’我们像被枪打中了一样，一个个倒下去。你在听我说话吗？哦！你还好吗？”
“不过我没我祖父那么有天分。”我说道。
我听见球瓶倒下的声音，围观的人群响起掌声。
有个学监负责各种各样的社团，有好几个礼拜的时间，我们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他对我们在学校外的消遣很感兴趣，直到有天，我跟他说我从几个月前开始学拳击。
拿破仑向大家致意，仿佛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然后假期一结束，我就上中学了。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而亚历山大的弹珠就躺在我手里，允诺我们将分享永恒。
几个月过去了。学年结束了，我也要离开小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