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医生上前,她退后,再退后,要不是杨谨医生手快扶住,她就跌倒在地上了。
庄园里的家奴、仆人,甚至正在地里劳作的农民都赶了回来。他们怯生生地围在远处,最终无法克制好奇的心理,渐渐围拢过来。央金的妈妈也在这些人群中。她面孔脏污,红肿的眼睛在阳光刺激下泪流不止。
杨谨医生:“老阿妈,你不用害怕。”
粮食装满了一只只口袋。
丹增少爷用英语说:“她听不懂你的话。”
“放!”
杨谨也用英语:“那么,请你告诉她,她的眼睛有毛病,我能替她医治。”
“停!”
丹增少爷耸耸肩:“那就是我在服侍下人了。”
“停!”
杨谨医生脸上不由得露出谴责的神情:“先生身份高贵,心灵也应该高贵。”
丹增少爷站在一二楼之间的楼梯上,喊:“放!”
“谁让他是普布和央金的妈妈。”丹增少爷耸耸肩。转脸对阿妈说:“解放军医生要替你治眼睛!”
楼下院子里,麦子从楼上一根木板镶成的槽子里哗哗流进口袋。
央金妈妈仰起脸,嘴唇嚅动,却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