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书记:“我恨所有革命的敌人,不打仗了,我就有些糊涂了。说你们是敌人,我就恨你们,但看来看去,你们又不像是敌人。”
大家端起碗,一饮而尽。
普布:“要是吴医生没把我脑子医好,或许这会儿它就炸开了。”
格桑书记笑笑:“我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捡来的。我去劝被包围的叛匪投降,他们把我吊起来,两天三夜,还对着我胸口开枪。我以为活不了了,想不到还看到了胜利。”
伙房卓玛进来上菜,小卓玛也跟了进来。
格桑书记还是固执地端起碗。央金夺过他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央金把她抱在怀里,禁不住瞟了丹增一眼。
吴医生按下了他的手:“不行,你不能再喝了。要是我没被打倒,就要下命令强迫你住院。”
丹增掏出水果糖,塞到小卓玛手上。
格桑书记又端起了酒碗,又发出猛烈而空洞的咳嗽。
小卓玛不接,转脸看着普布。
普布对丹增眨眨眼,大家都把酒干了。
普布假装没有看见。
格桑书记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你们几位改造得很好,我请你们喝酒,祝贺一下!我干了!”
丹增剥开一颗,要塞到小卓玛嘴里。
伙房卓玛打开酒坛,给每个人面前都斟满了酒。
格桑书记重重地把酒碗放在桌上。
普布、丹增、吴医生、李工程师,还有杨谨与央金围桌而坐。脸上的表情却不明所以。
央金起身把小卓玛抱出了房间。
格桑书记端坐不动。
丹增尴尬万分。
桌上摆了几样肉菜,还有一坛青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