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透纳(1)的“慵懒之泉”,柠檬黄的泉水好像全是用新酿的葡萄酒画成。摩格尔就是这样的酒泉,像血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向每一个伤口;悲喜交融的泉水,有如每年春天四月的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但是每天都会落下山头。
到那时,整个镇上都弥漫着各种等级的酒香,四处都会传来玻璃杯叮当的碰撞声。太阳为了活跃这欢乐的气氛,也把自己无偿献给了这种美丽的液体;在洁净围墙包围着的白色小镇,在它奔流的血液之间,融入这一片透明的欢乐。当夕阳抚摸小镇,每一条街上的每一栋房子,就像胡安尼托·米格尔,或艾尔·里斯达架上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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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对你说过,银儿,摩格尔的灵魂是面包。不对。摩格尔像一只厚重、透明的水晶酒杯,全年都在圆圆的蓝色苍穹下等待金色的酒液。到了九月,如果魔鬼撒旦没有在庆典里掺水,那么杯子里总会注上美酒,几乎要满溢出来,就像一颗慷慨的心。
(1) 约瑟夫·透纳(1775~1851年):英国风景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