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在徐徐关住的天庭门缝里，竟然看见在固玛战场上被皮条缝错了头的那个身体，库开始不知道这个搞错身首的鬼魂一直附在谢背上，跟着他们到了黑勒，他骑在谢身上时，常常感到后背阵阵凉气，他也注意到谢常常扭头看背后，眼神阴阴的，他装糊涂不往鬼那里想。谢死后，他们又一起附在自己身上。他活着时的这些事，像一个梦飘远了。库仔细看那人的脖子，已经没有皮条缝合的痕迹。那人也看库，向库挥手。那是一双黑勒人的眼睛和一只毗沙人的手，已经结合得像是一个人了。
库看见天庭大门的轴在转动，刚才还挤在门口的鬼魂在咯咯吱吱的关门声里一下都不见了，门外剩下库孤零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