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译员,叫那个男孩镇定下来。”
看见朴宝贤比手语,民秀顿时跳起来激烈地比起手语。民秀的脸因愤怒而涨红,激动到都露出了眼白。手译员因两个聋人同时比手语,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琉璃的脸更苍白了。
手译员走过去要民秀注意,然后回到位置上。法官长叹了一口气。
——不是,这些是我最亲爱,也经常疼爱的孩子。
“现在由检察官询问。”
等手语翻译完毕,朴宝贤观察李江硕和李江福的脸色,接着开始比手语。
检察官询问:
“被告朴宝贤也是现在才想起这个孩子吗?”法官询问。
“陈琉璃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们,是哪一个人脱掉琉璃的衣服,把你弄得很痛呢?”
法官看着李江福,李江福真的以爱怜的眼光看着琉璃。琉璃察觉到李江福的视线,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检察官用小心翼翼的口气慎重询问。
“就跟校长说的一样。我现在想起这个孩子了。父母也是智力障碍人士,可怜的孩子。我在玄关遇见她时,会怜爱地摸摸她的头。”
琉璃用手依次指着校长李江硕、他的弟弟行政室长李江福,还有朴宝贤。
李江福起身。
法官看着这番景象,却没留意到三个人一致以可怕的气势瞪着琉璃。琉璃苍白的脸变得更加僵硬。
“被告李江福、朴宝贤,你们轮流说。”
检察官指着李江硕问:
法官再次说:
“做了几次?”
——琉璃啊,没关系,不要相信那些人的话。
畏惧的琉璃连手译员的手语都难以理解,来回比了几次,最后才回答:
法官用手撑住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站在证人席的琉璃眼神充满不安。妍豆坐在对面,向琉璃比着手语。
——很多。
“现在仔细看,好像见过几次……”
检察官指着李江福问了相同的问题。琉璃犹豫了一下回答:
法官以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
——很多次。
“被告是说,你现在才对这个孩子有印象吗?”
检察官仔细衡量,再次用手指着朴宝贤。琉璃回答:
“现在看,似乎慢慢想起了这个学生的脸。我一直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学生说我做了坏事,原来是她。假日里不能回家的学生,我偶尔会给她钱买饼干吃。我真的无法相信这个可怜的孩子会用这种污名指控我们兄弟两人。现在的人都这么不知感恩了吗?”
——非常、非常多。
校长李江硕摸了摸光秃秃的额头,慢吞吞地起身。
检察官转向法官说:“我的询问到此为止。”
“被告,为了让证人不觉得羞耻,法庭此刻已经清空。现在看到这些孩子,你们是什么心情呢?尽管你们在法庭上是对立的,但他们是你们的学生吗?被告李江硕先开始说。”
接着黄大律师站起来。
法官询问被告:
现在,琉璃除了看手译员,还焦急地看着妍豆的脸。
琉璃站上证人席。宽敞的法庭里,妍豆和民秀坐在一边,另一边坐着李江硕、李江福和朴宝贤。孩子们满脸惊慌,只敢看着手语翻译员的手。被告和黄大律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人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