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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尼布楚条约

突然看见蓝理猛地跳起来,拿着大刀大吼着说:“我蓝理还活着,你才死了呢。”接着又大声喊:“杀啊,杀啊!”

那边的曾遂大声喊道:“蓝理死了!”

施琅听说蓝理受了伤,赶紧率领军舰过来,一看蓝理的肚子被划破了,鲜血淋漓,赶忙让蓝理的弟弟蓝瑗、蓝珠过来,保护着蓝理上了小船,又把肠子给兜回去,裹好伤口,回了大营。

这时,正是大夏天,蓝理光着膀子,站在船头,两手拿着双刀,一上来就把敌人砍倒了了几十个,敌人一看蓝理这么凶狠,都拿着长枪过来扎他,蓝理就用双刀乱砍,把这些枪杆削断了不少,又砍倒了好几个敌兵。自己也中了十多枪。突然一个炮弹飞过来,正好从蓝理的肚皮上擦过去,蓝理一下子就摔倒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国轩已经带领着船队杀过来,接应曾遂,一起冲杀。施琅下令让各队分开,各自为战,这时候能用的家伙都用上了,炮弹、箭、枪、刀一起使出来,打得天昏地暗。

曾遂立刻高兴地跑出去,率领战舰,先来迎敌。恰好有一艘战舰开过来了,船上写着“蓝理”二字,曾遂知道是清兵的前锋到了,立刻下令让士兵出去迎战。

突然,空中响了一声霹雳,刘国轩不禁有点害怕,曾遂和手下的士兵也都变了脸色,军心就乱了,哪还有人愿意拼命,眼看只能失败撤退。

刘国轩用手指着东南角,告诉曾遂说:“你在海上呆了多年,难道连海上的气候也不知道,云合风生,雷鸣风止嘛!”

清军趁机杀过来,烧毁了一百多只敌舰,杀死敌兵一万多名。刘国轩慌慌张张地退到了牛心湾,正好碰上清将魏明杀过来,不敢抵当,又退到鸡笼屿,却遇上清将陈蟒,前后左右,都是清兵,没办法只好逃回台湾去了。

曾遂问:“您怎么知道会有大风?”

施琅乘胜追到台湾,船在鹿耳门搁浅了,敌舰趁机过来攻击。施琅连忙迎战,火箭火弹,相互乱投,但敌人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施琅的船不能动,被四面围住了。

刘国轩说:“今天肯定有大风,正好可以一举消灭敌人,为什么不出兵呢?”

正在紧要关头,蓝理划着船过来支援了。敌人吓了一跳,又吓得都逃回去了。蓝理左手拿着盾,右手拿着刀,一下子蹦上敌人的军舰,接连杀了十几个敌军将领,敌兵赶忙跳海逃跑了。

部长曾遂说:“施琅这次过来,肯定是为了报那一箭之仇,咱们还是采取坚守的好。”

蓝理过来让施琅换船,施琅抓住蓝理的手,问他的伤口怎么样了。

刘国轩看见清兵相继而来,正打算继续坚守,忽然看见东南角上云彩渐渐凝聚到一块儿了,就立刻下令出兵。

蓝理笑着说:“主帅遇到紧急困难,就算因为伤口裂开死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接着就和施琅一起轰击郑军,郑军败退。

第二天早上,施琅安排好计策,分路进攻,打算报一箭之仇,就让总兵陈蟒率领五十艘船去攻打鸡笼屿,总兵魏明率领五十艘船去攻打牛心湾,自己则带领五十六艘船分成八队,直接攻打中间,仍然让蓝理当先锋,又单独弄了八十艘船作为后应。

第二天早上,海上下起了大雾,潮水跟着涨起来,施琅、蓝理趁机驾船攻打。刘国轩正在岛上坚守,看见清兵随着潮水攻过来,一拍桌子站起来,叹了口气,说:“听说先王能够攻下台湾,是因为鹿耳门涨潮,现在又是这样,这不是天意吗?”

幸亏总兵吴英在旁边,看见主帅受了伤,一面让士兵保护施琅,一面带兵抗战,炮箭齐发,终于把刘国轩给打退了,大风也渐渐平息下来,两边也都收了兵。

于是,就派人去迎接施琅,交出了延平郡王招讨大将军印,献出了台湾。从顺治十八年,郑成功占领台湾,一共坚守了二十三年,如今终于失守了。

忽然狂风大作,波浪滔天,战船随着波涛起伏不定,眼看要支撑不住了。刘国轩趁机驾着船出来了,直接冲向施琅的战船,施琅赶忙带兵迎战,突然一支箭射过来,正好射在施琅的眼上,施琅惨叫一声,差点跌倒。

施琅派人走水路去报告攻下台湾的好消息,七天就到了京城。康熙帝大喜,封施琅为靖海侯,让郑克塽等人来北京,封郑克塽为海澄公,刘国轩、冯锡范也都封了伯爵。郑克塽的手下,也都受了封。于是,就在台湾设立一府三县,隶属于福建省。

守将刘国轩四面筑墙,周围都安了火炮,澎湖被守得格外严密。施琅就派游击蓝理为先锋,趁着涨潮的时候去进攻,自己则乘着小船继续进攻。刘国轩让守兵发射火炮、射箭,从白天一直打到晚上,仍然相持不下。

从这以后,清朝威名远扬,琉球、暹罗、安南等一些小国家,也都派人来交纳贡品,连欧洲的意大利、荷兰这些国家,也派人来问好,请求清朝开放沿海,互相通商。

于是,施琅就给政府写信,请求让他去征讨反贼,让总督留在厦门给他供应粮饷。康熙帝也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带兵先进攻澎湖。

清政府经过商议以后,答应了通商的请求,在广东、福建、浙江设立了四个海关,派官员管理,这就是沿海通商的基础。

到了康熙二十二年,因为施琅老提这件事,最后终于答应他了。台湾在福建的东北部,姚启圣就打算等刮北风的时候再去攻打台湾,施琅却请求刮南风的时候可以先去攻打澎湖。并且说:“澎湖攻不下来,台湾肯定没戏,澎湖要是攻下来,就算不去攻打台湾,台湾也会自己乱了阵脚。”

中国北方的邻国俄国,在元朝的时候被蒙古兵灭掉了大半,后来元朝衰落,俄国又渐渐强盛起来,把蒙古兵都给赶跑了,独霸一方。

恰逢出现哈雷彗星,尚书梁清标和给事中孙蕙就说这是老天在发脾气,这时不应该打仗。施琅却建议出兵打仗,朝廷商量了以后又往后推迟了几个月。

清朝刚兴起的时候,派兵去攻打黑龙江,俄罗斯也派了部队,越过外兴安岭,到达黑龙江北岸。

施琅本是郑成功的老部下,对台湾的地理情况和海上作战都非常熟悉。他到任以后,立刻训练士兵,练成水师二万,用三百艘战船装着,打算不几天就去攻打台湾。

这时清兵刚入关,还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俄将喀巴罗就带领了几百个俄国士兵,把黑龙江北岸的雅克萨给抢了去,用土筑城,派兵把守。

康熙帝立刻让亲王大臣商议这件事,内阁学士李光地请求批准,康熙帝就下令答应了。姚启圣大力推荐了降将施琅,说他非常有本事。于是就又任命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兼任太子太保。

接着又派兵攻打黑龙江,被清都统明安达礼和沙尔呼达给打退了,但雅克萨城仍然被俄国人占着。

所以福建人对他非常感激,好多人都弄个牌子,供奉着这位姚总督。姚启圣心想,百姓基本上已经安抚好了,但还需要建立更大的功业。恰好台湾发生内乱,于是立即上报朝廷,说台湾正发生内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康熙二十一年,三藩被平定,国内一切都好,康熙帝就想把俄国人给赶跑,平定东北,就派副都统郎坦以打猎的名义渡过黑龙江,去侦探雅克萨城的情况。郎坦回来报告说俄国士兵很少,很容易就能平定,康熙帝就决定攻打俄罗斯,打算让户部尚书伊桑阿赶往宁古塔去制造大船,并建设墨尔根、齐齐哈尔两城,添加了十个驿站,用来便于水路、陆路运送粮饷。又任命萨布素为黑龙江将军,准备战争事项,让蒙古的车臣汗断绝和俄罗斯的贸易。

姚启圣就跟康亲王恳求,让他下令禁止,然后暗地里设法偿还老百姓的债务,共有金子二十万两,需要还给二万多难民。

康熙二十二年,俄将模里尼克率领六十多名可萨克兵,从雅克萨城出发,一直跑到黑龙江下游。恰好有清朝的兵在这儿巡查,于是一鼓作气,把这六十多个可萨克兵,都给逮住了。模里尼克没有飞毛腿,当然也被抓住了,被送到了齐齐哈尔监禁了起来。

后来康亲王奉旨回京,士兵们抢的金银珠宝多得都没法数,还有那些娇滴滴的妇女,这帮家伙也舍不得留下,要把她们都带到北京去。

康熙二十三年,清兵到雅克萨城去劝降,俄人不答应。

这帮家伙,吃百姓的粮米,占老百姓的房屋,还要老百姓的儿子们给他们当差,老百姓的妻女们,给他们陪睡,这些小老百姓都敢怒而不敢言。

康熙二十四年,清都统彭春率领水陆两军北征。带了陆军约有一万来人,二百门大炮,水军五千人,战舰百艘,从松花江赶赴黑龙江,一起聚集到雅克萨城下。俄将图尔布青严密防守,但部下只有四百多名士兵。彭春让他把城给交出来,带着自己的兵滚回去。图尔布青仗着自己有两下子,不肯交城。清兵就开始用巨炮轰城。图尔布青也开城迎战,以一抵十,以十抵百,展开一番激烈的战斗,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战将。

福建连年战乱,十家有九家没人了。康亲王收服了耿精忠,驱逐了郑经,看上去一切都平静了,实际上仍然非常混乱。当时福建住着一王、一贝子、一公、一伯,还有将军、都统等人,还都带着护卫队。

可惜实力太悬殊,终究打不过,只好放弃了土城,退到了尼布楚。彭春让手下把土城给毁了,带着胜利的战果回去了。没想到到了第二年,图尔布青跟着陆军大佐伯伊顿又回到雅克萨了。继续建造一些土堡,派兵守御。彭春又带领八千部队,运了四百门大炮来进攻。图尔布青让伯伊顿守住土堡,自己带领士兵去迎战。

姚启圣是浙江会稽人,汉族。小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敢干,后来跟着打仗有功,所以被康亲王杰书竭力推荐,竟然当了福建总督。

他手下总共只有四百多人,上次死了几十个,现在只剩下三百多个。他却能跟八千清兵相抗衡,清兵围住了这边,他就冲到那边,围住了那边,他就冲到这边。彭春有点急眼了,下令让开炮。

郑经的二儿子郑克塽继承了延平郡王爵位。郑克塽年纪还小,不能处理政务,都由冯锡范决定。冯锡范这老家伙飞扬跋扈,搞得大家都恨他。消息传到内地,姚启圣非常得意,就想趁机收复台湾。

图尔布青仍然不顾死活,想过来抢大炮。只听“轰”的一声,图尔布青被轰上了天,这群俄国士兵这才逃进土堡里去。

无奈,家里人都瞧不起郑克臧,下面的官员又忌惮他太精明,于是就合谋要害死他。侍卫冯锡范是主犯,又找了不少从犯。这时,郑成功的老婆董老太太还活着,听信了谗言,无缘无故地就把郑克臧毒死了。

伯伊顿的部下也只有一两百名,但和图尔布青剩下的部队一块儿仍然死守着不走。清兵用炮轰,他就挖地道,打炮的时候就让手下躲到地道里,炮弹停了就再钻出来,堡上有了残缺,也及时修补,弄得清兵没有办法。恰好荷兰的使臣也在京城,说自己和俄罗斯离得很近,愿意在中间调停。康熙帝就让荷兰的使臣给俄罗斯那边写信,责备他们无缘无故侵犯别国的领土。

等到郑经被清军打败,又退回台湾,郁郁不得志,就天天借酒消愁,玩弄美色。所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真是一点不假。郑经老这么胡来,终于搞得肾虚,最后一病不起,临死前让郑克臧接着当头。

不久俄国沙皇派人送来了回信,信上说:“中俄两国因为文字不通,所以才产生纠纷。现在已经知道有人在边境上闹事了,我会派使臣去和你们商定国界线的事情,请你先把雅克萨的围军给撤回去。”康熙帝因为连年征战,战士们非常辛苦,就答应了议和,让彭春把部队撤回去了。

郑经有好几个儿子,大儿子郑克臧最有本事,非常礼贤下士。郑经常年在外,国家大事大都由郑克臧管理,也没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只是因为郑克臧是郑经私通乳母所生,所以家人大都看不起他,但因为郑经比较宠爱他,又没有什么过错,所以大家只能隐忍。

于是俄国就派全权公使费耀多罗到达外蒙古土谢图汗边境,派人通知北京,请派官员去跟他和谈。康熙帝就让内大臣索额图等人去和谈,半路上听说土谢图与准噶尔正在打仗,交通不方便,就又回到了京城,再派小官绕道越过边境,去通知俄国大使,商议决定把尼布楚作为会场。

郑经得到信以后,又加了一条,说要把海澄县作为公共贸易区。赖塔本来也想答应,没想到总督姚启圣却说会有许多后患,坚持不同意。和议最后取消。

索额图就带领西洋教士张诚、徐日升作为翻译官,另外带了精兵一万多人,水陆并进,到达了尼布楚城外。俄国使臣费耀多罗也带领着一千多人赶到了尼布楚,看到清兵护卫非常多,有点害怕。第二天在城外开了会,两国外交官和随从聚集到一块儿,护卫兵各二百多人,手里拿着家伙,站立在两边。

足下父子,自辟荆榛,且眷怀胜国,未尝如吴三桂之僭妄。本朝亦何惜海外一弹丸地,不听田横壮士,逍遥其间乎?今三藩殄灭,中外一家,豪杰失时,必不复思嘘已灰之焰,毒疮痍之民。若能保境息民,则从此不必登岸,不必薙发,不必易衣冠,称臣入贡可也。不称臣,不入贡,亦可也。以台湾为箕予之朝鲜,为徐福之日本,与世无患,与人无争,而沿海生灵,永息涂炭,惟足下图之!

俄国使臣就开始说话了,叽里咕噜的,索额图一句也听不懂,经张诚翻译,这才知道俄国使臣的要求,他要把黑龙江南岸归还清朝,北岸就属于俄国。

只是海澄仍然被刘国轩占领,湖南水师万正色率领二百艘战舰,从海上赶往福建,跟吴兴祚、姚启圣等人水陆夹攻,这才收复海澄,并且夺回了金、厦二岛。郑经和刘国轩,仍然退守台湾。将军赖塔打算招抚郑经,省得他再来骚扰,于是就让人写了一封信给郑经,话说得非常委婉。信上说:

索额图说:“这不是扯淡吗?今天是你们想要议和的,就得东起雅克萨,西到尼布楚,以及黑龙江和贝加尔湖这些地方,都得归我们才行。”如果尼布楚属于中国,就可以阻挡俄国人东来,索额图的第一次提议非常好。费耀多罗也不懂索额图的话,仍然由张诚来翻译以后,写出来交给俄国使臣。俄国使臣看完以后,一个劲儿摇头。

郑经退守厦门,不久又让部将刘国轩等人分兵入侵,攻陷海澄,围攻漳泉,巡抚吴兴祚和将军赖塔出兵泉州,总督姚启圣和提督杨捷出兵漳州,郑军这才撤回去。

索额图见和议谈得不好,闷闷地回了营。第二天继续商谈,索额图稍微有所退让,打算以尼布楚作为两国分界。俄国使臣又不答应,索额图又气呼呼地回了营。

先是耿精忠反清时,跟郑经一块儿攻打广东,虽然耿精忠后来在福建时投降了清朝,但汀州、泉州、漳州等地却都被郑经占领。耿精忠与清亲王杰书,带领部队一块儿攻打郑经。

张诚等人来回调停,仍然是索额图稍微退让,北以格尔必齐河及外兴安岭为界,南以额尔古纳河为界,俄国所有额尔古纳河以南的寨子,都要挪到河北去。俄国使臣仍然不答应,索额图就招集水陆两军,在城下会合,准备攻城。俄国使臣不得已只好答应了。

三藩已经被铲平了,中国原来的十八个省,再加上关东的三个省,都属于大清的版图了,真成了浩荡乾坤,清平世界。只有台湾的郑经仍然坚持抗战,不接受清朝的命令。

于是,双方就在康熙二十八年签订条约,一共六条,大意如下:

当初吴三桂造反,大家都说是因为撤藩所导致,并且想杀死提出撤藩建议的人。我小的时候,就看到三藩越来越嚣张,不能不撤,岂能因吴三桂造反就把过错推给别人?现在这几个藩王都已经被铲平了,但人民的创伤还没有恢复,应该让大家修养生息。

一、从黑龙江支流格尔必齐河,沿外兴安岭到海边,岭南的各条河流,流进黑龙江的,属于中国,岭北属于俄国。

接着又大赦天下,让户部还清所欠的债务,并且减免用兵的各省份的赋税,特地下了一份通知:

二、西以额尔古纳河为界,河之南属中国,河之北属俄国。

只有孙延龄的老婆孔四贞,因为是太后的干女儿,并且劝说丈夫自首,事先已经到京城说了,所以正式封她为郡主,一辈子享受公职待遇。

三、毁掉雅克萨城,雅克萨居民和物品,迁回俄国。

耿精忠也因为各个弟弟的举报,被召到京城,等着有关部门审查罪名。大学士明珠建议对耿精忠施以极刑,于是就把耿精忠凌迟处死了。

四、两国的猎户等人,不能私自越过国界,违反的交给有关部门处理。

尚之信听说以后,立刻从广西赶回去,把王国栋给杀了。宜昌阿就下令让广东军去抓回尚之信,下令处死。尚之孝也被罢官了。

五、两国不能彼此收留逃犯。

原来,尚之信投降以后,清政府多次让他出兵,他总是磨蹭着不去。等到吴三桂死了,他这才跟着去了广西,驻扎在宣武。恰好尚之信的弟弟尚之孝想当藩王,就让手下的张士选到京城告密。清政府就派侍郎宜昌阿等人去那里查问,让都统王国栋出面作证。

六、有政府发的许可证的行旅,可以自由贸易。

清兵灭了吴三桂的后代以后,陆续班师。到了北京,听说尚之信、耿精忠也都已经逮到并治了罪。

达成合约以后,在格尔必齐河东及额尔古纳河南树碑,作为国界线,用满、汉、蒙古、拉丁、俄五种文字书写,这就是《尼布楚条约》。从此,俄国和中国百年没有发生战争,但这时蒙古正在造反。如何平定蒙古,咱们下章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