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梦垂着纱,无从追踪的情绪开了花;四下里香深,低覆着禅寂,间或游丝似的摇移,悠忽一重影;悲哀或不悲哀全是无名,一门娉婷。
花竟开了,开了;零落的攒集,从容的舒展一朵,那千百瓣!抖擞那不可言喻的刹那情绪,庄严峰顶——天上一颗星……晕紫,深赤,天空外旷碧,是颜色同颜色浮溢,腾飞……深沉,又凝定——悄然香馥,袅娜一片静。
二十五年暑中 北平原载1936年8月30日《大公报·文艺副刊》
昼梦垂着纱无从追寻那开始的情绪还未曾开花;柔韧得像一根乳白色的茎,缠住纱帐下;银光有时映亮,去了又来;盘盘丝络一半失落在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