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没头没尾地说上了：
今天煮燕麦片时，她是蝴蝶夫人，直到她叹了口气，用木勺指着我。我本来可以出人头地的。你知道么？埃斯佩朗莎。你去上学，用功学习。蝴蝶夫人是个傻瓜。她搅了搅燕麦。看看我的姐妹们。她说的是跑了丈夫的伊佐拉和死了丈夫的约兰达。全得靠自己撑着。她边说边摇头。
羞耻感是不好的，你知道。它会让你心情不好。你想知道我怎么辍学的吗？因为我没有好衣服。没有衣服，可我有脑子啊。
她过去有时间就常画画。现在她用针和线画画，编织的玫瑰花苞、丝绣的郁金香。有一天她想去看芭蕾舞。又有一天她想去看戏。她从公共图书馆里借来了歌剧唱片，用醇厚的嗓音唱起来，歌声像朝阳一样蓬勃。
唉。她气恼地说着，又搅起麦片来。我那时是个聪明人。
我本来可以出人头地的，你知道么？ 妈妈说着叹了口气。她一辈子都住在这个城市里。她会说两种语言。她会唱歌剧。她知道怎么修理电视机。可她不知道坐哪条地铁线去市中心。在等对的那趟车来的时候，我紧紧攥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