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怀着柔情
独自醒来
颤抖的时辰
在死亡的另一界里
原本会亲吻的双唇
是否像这样
将祷词变成了破碎的石头。
在一颗淡去的星闪烁的星光下。
四
死人之手的哀求
眼睛不在这里
竖起，这里接受
这里没有眼睛
这里石像
这濒死之星之谷
这是仙人掌之地
这空心的山谷
这是死寂之地
我们失去之界的断裂的颚
三
在这最后的相逢之地
那最后的相逢
我们一起摸索
不是曙暮光之界里
避免说话
别再靠近——
被聚拢在这一片肿胀河流的河滩
举止像风一样乖顺
什么也看不见，除非
在一片田野上
重新出现眼睛
老鼠外套、乌鸦皮、划去的诗句
如死亡的暮光之界里
这些审慎的伪装
那永恒的星
让我也披上
那多瓣的玫瑰
在死亡的梦之界里
空洞的人
让我别再靠近
才会有这希冀。
更加肃穆和遥远。
五
比一颗正在淡去的星
在这里我们围着仙人果打转
风的歌声里
仙人果仙人果
声音是在
在这里我们围着仙人果打转
那里，有一棵树在摇曳
在凌晨五点钟。
是一根断裂的圆柱上的阳光
在理念
那里，目光
与现实之间
并未出现：
在意向
在死亡的梦之界里
与行动之间
梦中我不敢对视的目光
降下了阴影
二
因为那个界是你的
是稻草人。
在概念
是空心人
与创造之间
迷失的狂暴灵魂，仅仅
在情感
记忆里——若果真记得——我们不是
与回应之间
渡到死亡的另一界的人们
降下了阴影
那些已目不斜视
生命十分漫长
瘫痪的力气，没有动作的姿势；
在欲望
无形体的形状，无色的影子，
与痉挛之间
老鼠的脚踩到碎玻璃
在潜在
像干燥的地窖里
与存在之间
像干草里的风
在本质
没有波动没有含义
与遗传之间
我们干涩的声音
降下了阴影
在一起窃窃私语时
因为那个界是你的
套在帽子里的是稻草。唉！
因为是你的
倚靠在一起
生活
我们是填塞成的人
是你的
我们是空心人
世界就是这样终结
一
世界就是这样终结
给那老家伙一个便士吧。
世界就是这样终结
库尔茨先生——他死了。
不是一声巨响而是一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