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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拾荒者的酒

纷纷归来,浑身散发出酒桶的气味,

宛如巨人般的巴黎那四处狼藉的呕吐物,

一群小胡子像旧旗子似的下垂

在一大堆残渣余孽的重压下因疲惫不堪而屈服,

又在战斗中白了头发的伙伴跟随着他们。

因操劳而困乏,因年老而苦恼,

一面面军旗,一束束鲜花,一座座凯旋门

是的,这些人因家务烦扰而受尽煎熬,

涌现在他们面前,啊,令人肃然起敬的魔力!

陶醉于自身美德的光华。

在军号、阳光、欢呼与战鼓的令人惊异

在仿佛华盖般高悬的天空下

而又光辉灿烂的狂饮中,

击倒恶人,救出受害的人,

他们为爱得如醉如痴的民众带来了光荣!

他宣誓,口授崇高的法令,

酒就这样穿过无聊的人间

只顾倾吐他那化为辉煌蓝图的整个心声。

卷起金沙这令人眼花缭乱的滚滚财源;

对暗探,他的那些随从,丝毫也不留神,

酒借人们的歌喉颂扬自己的功勋,

像诗人一样撞在墙上,又摇起脑袋,

像真正的国王一样凭自己的才能支配世人。

人们看见一个拾荒者踉跄而来,

为了淹没所有那些默默地忍受着极度

又满是污泥迷宫一般的旧日郊区的中心,

痛苦的被诅咒的老人的怨恨并安慰他们的麻木,

在宛如麇集着芸芸众生这动乱的起因

被悔恨所触动的上帝创造了睡意,

火焰、猛烈地摇动玻璃罩的路灯的红光下,

人又进而创造了酒,这太阳的圣子!

常常,在一盏任狂风不住地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