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竟使被人无故鄙视的弱者伤心，
我们所热爱的人们，奉承我们所厌恶的人们；
我们竟沦为奴颜婢膝的刽子手；
献媚，我们竟侮辱
我们竟向极度的愚昧、向公牛
为了向魔鬼神气十足的奴仆
脑袋般的愚蠢致敬；
为了取悦于野蛮的人，
我们竟亲吻呆若木鸡的蠢物
餐桌旁的食客，
并表示无限崇拜，
仿佛某个畸形的克罗伊斯[1]
我们竟为腐败
最无可争辩的神祇！
所发出的微光祝福。
我们竟亵渎耶稣，亵渎
最后，为了把眩晕
却依然像异端分子那样打发过去。
淹没在狂热中，我们竟至于
我们虽然记得清清楚楚，
仿佛因诗才而骄傲、以表现日趋
又是十三号，又是星期五，
没落的事物所引起的兴奋
——今天这倒霉的日子真令人忧虑：
为荣的神父
究竟给我们带来什么收获？
未渴而饮，未饥而食！……
我们反躬自问：这逝去的日子
——快把灯吹灭吧，别再迟疑，
带有嘲弄意味地促使
让我们躲入黑暗深处！
钟声打破子夜的沉默，
[1]克罗伊斯，小亚细亚的吕底亚末代国王，古代巨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