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先把泥土和水混合在一起,让罗兰拌灰,他在清理好的空地上砌成三面矮墙,又用木板把灰泥涂在石块上,随后在灰泥上放一层石块,上面也涂上灰泥,再在内侧从上倒下涂一层灰泥。
那天下午,妈妈在阴凉处缝衣服,小琳琳在毯子上玩,罗兰和玛丽看着爸爸搭壁炉。
他在地面上做个炉膛,三面都用岩石和灰泥做成的,另一面是小屋的墙。他一层层地砌着,直到差不多有罗兰那么高。然后在靠屋子的石墙上放一根圆木,把圆木涂上泥。
她们在河边玩得很开心,但罗兰更喜欢这片大草原,草原很宽广、很洁净。
架好木头后,在木头上砌一层层的石块,现在开始做烟囱了,烟囱口越来越小。
马车装满了石头,爸爸喊道:“走啦,孩子们!”于是,她们爬上马车,离开河岸。他们再次穿过树林和小山丘,来到大草原上,草丛似乎在歌唱着。
石块不够了,爸爸需要再去运一些,罗兰和玛丽不能跟着去了,因为妈妈说河边的热空气会让她们生热病。玛丽坐在妈妈身边,妈妈缝着她的棉被,罗兰在搅着灰泥。
图8:爸爸、玛丽、罗兰在河边的场景:爸爸往马车上装石头,罗兰在河水里捉小鱼,玛丽坐在圆木上打蚊子。背景有树林、溪水、青蛙、画眉鸟等。
第二天,爸爸把烟囱砌得和屋子一样高了,他看着烟囱,还用手梳着头发。
玛丽趟了一会儿,她说水里的沙砾磨脚,就坐在一根圆木上,耐心地打蚊子。罗兰一边打蚊子,一边趟水。当她在水里走的时候,沙砾也会磨她脚;当她站着不动时,一群小鱼会围着啃她脚,感觉痒痒的。罗兰想抓住一条小鱼,但没抓着,却把裙子弄湿了
“你看着像个野人,查尔斯,”妈妈说,“你把头发抓得都立起来了。”
“如果你真想踩水,”爸爸说,“你们可以在水浅的地方,但不可以淹过脚踝。”
“我的头发不管怎样都竖着,卡罗琳。”爸爸回答,“我追你的时候,不管我费多大劲,它还是竖着。”
“罗兰。”爸爸说,于是她赶快淘气地把脚收起来。
爸爸躺在妈妈脚踝边,说道:“把石头搬上去累死我了。”
泥泞的地方,还有鹿蹄印,脚印里还有积水,水上飞起许多蚊子。罗兰和玛丽拍打脸、脖子、手、腿上的蚊子,她们想去趟水,水看着很凉。罗兰想把脚伸进水里,但她想这么做的时候,爸爸转过头来。
“你做的很好,一个人把烟囱砌得那么高。”妈妈说,还用手梳着爸爸的头发,但越梳头发越竖起来,“你为什么不用木头和灰泥做烟囱顶端呢?”
河边没有风,空气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空气中有树根和泥土的气味,有树叶的沙沙声和潺潺的溪水声。
“哦,那要容易得多,”爸爸说,“我不那么干是不可能的。”
她们看见长腿的水蝎子在平静的水面滑来滑去。她们沿着河岸奔跑,去吓唬那些青蛙;当她们看见那些绿皮白肚的青蛙跳进河里时,她们大声地笑了。她们听着树林里的鸽子叫,欣赏着画眉鸟的歌声。她们看见成群的小鱼在河里游来游去,银色的肚皮还一闪一闪的。
说着,爸爸跳起来,妈妈说:“哦,那你在阴凉处休息会儿吧。”但爸爸摇摇头。
于是罗兰和玛丽就在河边玩,爸爸要找石块,装到马车上去。
“有活干,就不偷懒,卡罗琳。我早点把壁炉砌好,你就能早在屋里做饭了。”
“你们自己去玩吧,”他说,“但别跑太远,别下水,别玩蛇,有些蛇是有毒的。”
爸爸又去运些树干回来,把树干劈出凹槽,再把它们砌在石头烟囱上。他在石头上涂灰泥,烟囱就做好了。
“印第安人的营地在哪儿呀?”罗兰问爸爸。爸爸曾经在这儿见过印第安人的营地,可他现在太忙了,没空指给他们,因为他要找到修壁炉的大岩石。
爸爸走进屋里,用斧头和锯在墙上挖一个洞,取走烟囱内侧木墙底部的木头,壁炉就做好了。
在河谷低处,溪水在流淌着。罗兰抬头看山壁时,已经看不见草原上的草了。崖壁上长着茂密的树,秃秃的山壁上树木没法生长,只有一些灌木紧紧抓住岩壁。
壁炉很大,底部是土地,壁炉前是刚挖的洞,上方是爸爸放上去的涂满灰泥的木头。
路上,飞燕草开着蓝色、粉色和白色的小花,小鸟停在麒麟草上晃动着,蝴蝶飞来飞去,雏菊在树荫下的草地上开放,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兔子蹦来蹦去,蛇听见马车过来的声音就赶紧走了。
壁洞两侧钉上了很厚的橡木板,在壁炉上的左右角上钉一块很厚的橡木板,再在橡木上放一块橡木,把它紧紧钉在墙壁上,灶台就做好了。
他们先穿过光秃秃的红黄色土壁,然后跨过河边低地的崎岖路面,连绵的小山丘上长满了树,有些鹿在树下躺着,有的在吃草。它们抬起头,竖起耳朵,边吃草边用温柔的大眼睛看着马车。
壁炉完工后,妈妈把从大森林带来的笑牧羊女塑像摆上去,它全身都是瓷做的。罗兰一家站在那里欣赏着壁炉,小琳琳指着塑像叫着,但除了妈妈,谁也不能碰它。
妈妈同意她们去,她们就光着脚爬到车上,挨着爸爸坐在马座上。帕蒂和佩特跳了几下,就开始上路了。
“烧火的时候要小心点,卡罗琳。”爸爸说,“别让火花冲上烟囱,那帆布很容易着火的。我会尽快劈出些木板,做出屋顶,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帕蒂和佩特迎着凉风,欢快地嘶叫着。它们低着头,用蹄子刨地面,急着想出去。爸爸吹着口哨,跳到马车上,抓住缰绳,低头看看罗兰,罗兰也看着他,他就亲切地问:“想和我一起去吗,罗兰、玛丽?”
妈妈小心地在壁炉里生起火,烧一只松鸡做晚餐。他们坐在靠西边的窗户边,餐桌是爸爸用橡木板做的,妈妈在木板上铺了一层桌布,桌子就漂亮了。
太阳正在升起,地上的影子变短了。几只云雀从草原上起飞,在空中歌唱着,它们的歌声犹如雨点,从空中慢慢洒落。草原上,野草沙沙地响,成千的小鸟在开花的野草上快乐地唱歌。
椅子是几个大木桩。妈妈用柳条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床铺在屋角的地上,上面铺着用布片拼成的被子。夕阳从窗户照进来,屋里充满金色的阳光。
在屋外,正对着门的木墙边,爸爸正把地面上的草除干净,他准备在那里搭壁炉。然后,爸爸和妈妈把车厢放到车架上,再套上帕蒂和佩特。
屋外,遥远的粉色天边,风不停地吹,野草随风晃着。
屋外的木门边,爸爸清理出一块空地,他准备在那里搭壁炉。他先把东西准备好,然后就开始做,罗兰在一旁帮忙。做好壁炉后,妈妈把小雕塑放上去,一家人都在欣赏着,这样妈妈做饭时,就不用再忍受风吹雨淋了。
屋内,一切温馨而舒适。罗兰吃着美味的烤鸡。她洗过手和脸,梳好头发,脖子上系着围巾。她端坐在木桩上,乖乖地用着刀叉。她一句话没说,因为小孩子吃饭时不能说话,除非大人问话。她抬头看看爸爸妈妈、玛丽和小琳琳,感到很满足,屋子里的生活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