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警惕地看着秦天瑞。
“你这小娃，又想做什么？”
秦天瑞一脸无辜的看着墨爷爷。
现在他虽然正骨正过来了，到底年龄大了，走路还不是很好，所以他就尽量少喝水。
“我没有做什么啊？”
墨老皱皱眉，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放在一边。
顿了顿，秦天瑞神秘兮兮的往前凑了凑，“墨爷爷，墨家拜师是怎样的啊？”
“墨爷爷喝水。”
墨老有些懵，“墨家拜师？”
秦天瑞赶紧给墨老倒了一杯水。
随即他瞪大眼睛，这小娃再问他墨家拜师，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在认真地考虑拜师的事情了。
反正他躺着也很无聊。
墨老有些激动。
墨老听了，看了秦天瑞一眼，“好啊。”
“其实很简单的。”
秦天瑞热心的建议。
墨老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坐飞机确实好累，妈咪上次坐飞机的时候，就浑身无力的，墨爷爷，我们今天就不认药草了，我陪你聊天吧。”
“束脩就是芹菜和腊肉？”秦天瑞有些不可置信。
墨老见了他的动作，一愣，他原来是要掖被子啊，他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
墨老点点头，“收徒首先在意的是德行，其次才是聪慧，为人师者，不以束脩做门槛，拦住真正的有德有才之人。”
当然，他原本并不是想要掖被子的。
秦天瑞听了，连连点头，“这样好，这样真好。”
秦天瑞抬眼看了墨老一眼，为他掖掖被子。
只是，秦天瑞认真的想了想。
墨老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难道我还把药膏藏被子里吗？”
“我听那个男人说，你似乎并没有收徒弟啊，难道是因为他们连芹菜和腊肉都不给你吗？”
秦天瑞伸手想要把被子掀起来。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过秦天瑞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不是人身上的味道，是药膏的味道。”
墨老听了，忍不住笑道，“当然不是了，主要是我没有遇到一个有德还有才的人。”
墨老掩饰道。
秦天瑞听了，深以为然，“这世上聪明的人有很多，可是有德行的却太少了。”
“人老了，身上就会有些味道。”
甚至在现在，德行两个字都很少被人提起了呢。
秦天瑞皱眉。
秦天瑞转转眼珠，“我会努力成为一个有德行的人的，墨爷爷，你肯不肯收我做徒弟啊。”
“这个味道……”
墨老怀疑自己听错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说什么？”
听到敲门声，墨老就挣扎着坐起来，见到他这样子，心中有事，他开口试图转移秦天瑞的注意力。
秦天瑞扭捏道：“墨爷爷只要不说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会努力的，努力叫自己成为白莲花一样纯洁无垢的人。”
“天瑞，你怎么过来了？”
墨老嘴角抽了抽，白莲花，好吧，秦天瑞刚回国不到一年，或许不明白白莲花现在都成了贬义词了。
秦天瑞进入墨老的机舱，鼻翼不由得动了动。
“好，好。”墨老连连点头，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一趟没有白来。
看到秦朱的脸色越来越黑，季云辰妥协，不过他却在腹诽，那小没有良心的会负疚才怪。
墨老眉开眼笑。
季云辰耸耸肩，“我说的是事实，好吧好吧，天瑞要是知道墨老受伤了，也会内疚的。”
秦天瑞连忙把水拿起来递给墨老，“师傅喝水。”
秦朱的脸拉下来，“你说什么？”
这一声师傅把墨老浑身的骨头都叫酥了。
说着，季云辰看了秦朱一眼，“不过我估计除了你，也没有人会负疚。”
接过来一饮而尽。
季云辰摇摇头，“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墨老争强好胜，自然不希望自己受伤的事情被我们发现，免得我们负疚。”
“现在叫师傅还为时过早了一些，等到我们回去，举行了拜师礼再叫也不迟。”
“啊，那……”秦朱有些担忧。
墨老略有些遗憾，虽然他听着很顺耳。
“我怀疑墨老受伤了。”
“没事，我先叫着，习惯习惯，要不然我怕到时候一紧张，就有叫成墨爷爷了。”
看着秦天瑞离开，季云辰才轻吐一口气。
秦天瑞乖巧的道。
季云辰点点头。
墨老发现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秦天瑞成为他的徒弟，他和季云辰就等于是平辈的了，哎，好忧伤。
秦天瑞听了，傲娇地道：“那好吧。”
不过，也没有什么，还有什么比收到一个天资聪颖的徒弟更叫人欣喜的呢。
季云辰眨了一下眼睛，“不管成不成功，都谢谢你。”
“哎，你把药箱拿来，我们继续认药。”墨老心情忽然就好的不得了，他心情一好，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的一身本事都传给秦天瑞。
秦天瑞听了，噘嘴道：“我去试试，不过我可不保证成功。”
秦天瑞摇摇头，“师傅，说好了今天不学习的，只聊天。”
季云辰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看着秦天瑞，“我觉得额头有些痒，想要管墨老要管药膏来抹，他吝啬的厉害，你能不能帮我去要一点？”
墨老听了，脸色一沉，“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怎么能光想着玩呢。”
秦朱感觉到季云辰有心事，靠近他，轻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墨老一着急，掀开被子就要下去。
季云辰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秦天瑞眼疾手快的按住墨老的腿。
不过，刚刚季云辰感觉墨老吃饭的时候，手臂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要是有什么的话，应该是腿吧。
墨老的脸色一僵，他的脚踝还肿着，所以他上完药，裤腿挽着，来人他就随意盖上，刚刚这么一激动，伤腿就这么暴露在秦天瑞的眼中。
季云辰怀疑墨老受伤了，只是，墨老脾气古怪而要强，他不说，季云辰还真的没法判断，虽然觉得他那里的药味有些浓，可是墨老的周围没有药味才奇怪呢。
“师傅，疼吗？”秦天瑞这时候才明白，季云辰刚刚撵他过来，不是嫌弃他耽误了和他妈咪独处的时间，只怕他也看出墨爷爷不妥，只是无法确定，所以才那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