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含笑，“恩，怎么说呢，小季手中的那些资料，都是从我这里拿去的，将计就计的计划，也是在我的授意下实施的。”
秦天瑞愣住，“你的意思？”
莫老自认为他说的很含蓄了，换句话来说，小季就是他的手下，他还管着秦天瑞的爹地，这在孩子的心目中，应该就是很厉害的人了吧。
“既然不像，你有为什么认定我和坏蛋是一伙的，而不是和小季是一伙的？”
秦天瑞听了，心中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
莫老听了，越发觉得饶有兴味。
“你是私人侦探？”秦天瑞想了想，故意道。
秦天瑞在莫老问出这话的时候，果断的摇摇头，“不像。”
莫老一愣，私人侦探？恩，如果去掉前面的私人，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毛病，“恩，我是侦探。”
武老被他这样看着，自然不好给秦天瑞做提示，只是笑着看着秦天瑞。
小孩子似乎都很喜欢看那个什么侦探的动漫。
说完，他看了武老一眼。
“就你这水平，我才不要跟着你。”秦天瑞果断的摇摇头。
“我长得很像是坏蛋吗？”
莫老一愣，他说什么？不要跟着自己？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着自己？
莫老很少这么开怀了，竟然有人说他是坏蛋的同伙，还是个孩子，他真的想要找个镜子看看，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像是坏蛋，这么想的，莫老就问出来。
武老忍不住插口，“秦天瑞，你知道不知自己说什么？”一边拼命给秦天瑞使眼色，拒绝莫老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就说是孩子年少无知，可是说他水平不行，这就有点太伤莫老的自尊了。
桥头的保镖不由得侧目，莫老很少笑的，即使笑，也是很有节制的，让人感受不到这笑容背后的含义。
“你说说看，我的水平怎么了？”莫老扬手制止住武老的训斥。
莫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秦天瑞掰着手指算，“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不知道吧，仅仅知道他是想要对付我妈咪。”
秦天瑞一脸无辜的看着武老，不然好好的怎么会提起这件事啊，这件事情他要是没有参与，他干嘛提啊，可是，他要是参与了，秦天瑞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能参与什么。
“你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吗？不知道吧，所以才会让他乘虚而入。”
武老额冒黑线。
他妈咪差一点就遭受到了毒手好吧。
秦天瑞警惕的看着莫老，“你不会说那个坏蛋是你派来的吧。”
“你知道他有同伙吗？还不知道，所以，一问三不知，这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昨天你妈咪遇到了点麻烦，这事你知道吧。”莫老不再提叫秦天瑞跟自己走的事情，画风一转。
秦天瑞表示鄙视。
莫老沉思着，他的身份，对一个孩子说出来，也没有什么震慑力，因为孩子对官衔什么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吧。
莫老沉默，在他眼中，秦朱只不过是小季的附属而已，对方针对这样一个女人，还不是想要对付小季，这是小季自己的事情，他不会管，若是连私人问题都要管的话，他莫老就不是现在的莫老，而成了管家婆。
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人竟然是山本家族的人，等到他重视的时候，小季一份报道递上来，气得他火冒三丈，他竟然把那个山本处决了，虽然季云辰认罪态度较好，说是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落在他手中，就觉得忍无可忍，失手弄死了这个人。
莫老一愣，随即笑了，和蔼的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莫老是真生气，要知道，一个活着的山本远比死去的重要的多得多。
“不跟。”
他知道，像是这种被外派到别的国家的成员，基本上都受过酷刑训练，若是被抓到，大多数都会选择自尽，若是没有机会自尽，也是能经受得住各种极刑，很难从他们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秦天瑞果断的摇摇头。
只是，他们自杀是自杀，被他们的人杀掉，哪怕是错手，莫老还是觉得很愤怒。
秦天瑞此时表现出的镇静，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要是别的孩子，武老可以确定他不懂，可是这个人是秦天瑞，他就不敢确定了。
他承认，秦天瑞说的句句在理，假如他提前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他是不会定下这样的引鱼上钩的计划，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自责。
他知不知道莫老说出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莫老看着秦天瑞，这孩子竟然还一二三，说出三条来。
他心血来潮，都没有问一下武老的意见，武老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担忧的看着秦天瑞。
武老见状，怒斥秦天瑞，“你懂得什么，为了国家，牺牲个把人算什么？”
“小朋友，跟我走怎么样？”
莫老看了武老一眼，他这是点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在小孩子的眼中，国家远没有自己的亲人更重要，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在外国长大的小孩子呢，看来，是自己性急了。
莫老看着这个狂拽的孩子，忽然兴趣大增。
莫老挥挥手，“你跟个小孩子生什么气。”
“我的事情，他有什么可伤心的。”秦天瑞撇撇嘴。
武老听了莫老的话，松了一口气，不管秦天瑞以后会不会为国所用，都不该得罪莫老。
莫老听了他的话，轻笑，“要是叫小季听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了。”
秦天瑞却在这时候开口，“妈咪跟我说过，有国才有家，现在是和平年代，老百姓能生活安稳的国家，是幸福的事，不过却不能忘记，即使是和平年代，也是军人用热血换来的，也是国富民强，别的国家不敢欺负……”
秦天瑞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他知道，虽然国家有这个法律，孩子可以跟爹地的姓，也可以跟妈咪的姓，可是他绝对不改，“姓秦，一辈子。”
秦天瑞说到这里，只觉得委屈，“为什么我们受到欺负的时候，却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