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事的时候，都那么说。”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上次他分神了。
墨雪戴上手套，抢过他手中的中药，“教你做试剂的人，怎么没有教过你，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危险性越大吗？”
这对秦天瑞来说，毕竟属于新领域。
秦天瑞耸耸肩，“我知道啊，可是，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啊。”
“你刚刚才好，怎么又摆弄这些中药。”墨雪走进了，见到秦天瑞手里的东西，脸色一变。
墨雪听了瞪他一眼，“你这小娃，能避免的事情，为什么要付出代价。”
其实，墨雪看出来了，秦天瑞其实还是很愿意学习的，就是不愿意被约束。
虽然他很不赞同，不过他很欣赏秦天瑞怎么办？
秦天瑞果然信以为真，竟然以捉弄他为兴趣。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熊孩子，可是他真的好喜欢。
所以他故意表现出被秦天瑞吓到的样子。
不行，他绝对不能忍受再等一年，季云辰不答应把孩子送去墨家，他就赖在这里不走。
有句俗话，上赶着不是买卖，他这样贴过来，谁会珍惜。
有了墨雪在一旁指导，秦天瑞很快的掌握了药量。
权衡之下，他从墨家追到这里，表明了自己的诚意，只是他的诚意有了，却也因为如此，落了下风。
墨雪暗暗惊异，这孩子，就是个妖孽，他也算是少年成名，可是成名之时，也已经成年了好不好？
等到秦天瑞十岁的时候，他真的很担忧，好好地一个苗子长歪了怎么办？
秦天瑞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跟怪爷爷学习了一些粗浅的中医药理论知识，看了些药书，竟然就敢自己摆弄。
墨雪见秦天瑞招呼他，眼中闪过狡黠，人都有逆反心理，尤其像是秦天瑞这样的年龄，更是讨人嫌的时候。
墨雪越看秦天瑞越喜欢，不过，光是有天分还不行，古人就说过，男子有德就有才，一个人，首先要德行好。
他现在对中医药很感兴趣，墨老这个现成的导师，总比书本要管用的多。
他现在首要做的是，叫秦天瑞的三观正一正，跟着季云辰和那个女人，墨雪很担心好好的苗子长歪了。
“既来之则安之，别走啊。”秦天瑞热情的招呼着墨雪。
秦天瑞拿着一把小手术刀给小白鼠放血。
虽然他有办法，用中药调理好，可是那是需要时间的，他虽然在中医药界颇有盛名，却还不到神农尝百草的境界。
然后把自己研制出来的药剂抹上去，为了防止小白鼠舔伤口，他还给包扎了起来。
更何况还不止头发呢，看着肉呼呼的小白鼠，墨雪不寒而栗。
墨雪叹口气，小白鼠那么可爱，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
虽然吧，他已经很老了，一头黑发早就变成了银发，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无法想象自己变成秃头的样子，就算是他现在很老了，也拒绝成为那个样子。
秦天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小白鼠的反应，那边放着个手机录着视屏。
上次秦天瑞并没有叫墨雪试药，而是随手把他手中试剂喂了小白鼠，然后，墨雪就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见到小白鼠浑身的毛都掉了。
果然不出墨雪所料，小白鼠被抹上药水之后，血马上止住，小白鼠想要舔伤口，只是腿却被厚厚的一层纱布给包住，它撕咬着，想要把纱布扯下来，不过没有过多久，它双腿一蹬，死掉了。
他是想要收秦天瑞做自己的亲传弟子不假，可是他年纪大了，抵抗能力下降了，经不起折腾了。
“死掉了。”秦天瑞拎起小白鼠来，检查它临死的状态。
墨雪连忙追着他来到实验室，等到他发现自己来到实验室的时候，赶紧站住，悄悄的往后退。
“药物减半，小白鼠也未必能承受的了。”墨雪总结。
“你们大人，没事就骗人。”秦天瑞表示鄙视。
“还要减半？”秦天瑞皱眉，会不会太少了啊。
秦天瑞哼了一声，表示不信。
墨雪点头，“是药三分毒，所以，用药的时候，应该是一点点增加，而不是一点点的减少，这就是用在小白鼠身上，要是用在人的身上，那要死多少人，才能成一代名医呢。”
墨雪连忙摇手，“哎，你误会了，我就想你招呼我，叫那两个人招呼着，那就是遭罪啊，我可不是受虐狂。”
秦天瑞紧抿着嘴唇，他承认墨雪说的很有道理，他只是习惯于比较有威力的，不大喜欢温水煮青蛙的感觉了。
他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哼。
“明天是周末，我打算去中医医院义诊，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墨雪征询着秦天瑞的意见。
秦天瑞很明显的，误会了墨雪没说完的话，接口道：“因为我是孩子，所以，你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中医医院？”秦天瑞疑惑的看着墨雪。
“算了吧，你……”墨雪咽下到了喉边的话，虽然季云辰还没有对外宣布他的身份，不过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宣布也是一种保护。
墨雪点点头，“对啊，中医中药博大精深，可不是闭门造车就能造出来的，与其在实验室里面配药方，不如去看看中医们怎么看病的。”
“你看我多善解人意。”秦天瑞还不忘自卖自夸。
秦天瑞有些心动。
秦天瑞笑眯眯的道。
“妈咪现在病着，舅老爷也在，我可以出去吗？”
“那个男人忙，你又不愿意搭理我妈咪，那就只好由我照顾你了，好歹你也是客人嘛。”
秦天瑞问道。
秦天瑞好像是他招呼家中的客人，其实不过是拿他当挡箭牌。
“你妈咪那不叫病，是你爹地紧张她，至于你舅老爷，我们可以拉着他一起去逛街。”
墨老幽怨的跟过去，“又拿我当挡箭牌了，是不是？”
这两天，季云辰那脸黑的堪比锅底，一看就是欲求不满。
“墨老。”秦天瑞伸出小脑袋，冲着墨老挥挥手。
墨雪觉得他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有些碍眼了，有必要给他们倒出空间来。
他这么一个活成精的人，竟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云辰要是知道墨雪这么善解人意，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墨雪感叹，现在的孩子都成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