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余生，只是平静的将衣服接过，走出房门离去。
李姐的声音复杂，看向余生的眼神中充满了古怪之色。
站在门口的位置，余生在袋子里摸索片刻，拿出一个U盘，观察了一下后，将U盘收起，随后回到墨学院。
“很期待你穿着这身衣服，与他再次见面。”
“小小，生日快乐。”
“说是送给你的。”
顺手将裙子递给校门口的林小小。
“他...他已经帮你付过了。”
林小小茫然的看着生日礼物，神情复杂：“余哥，还有四个月才是我生日。”
余生看着口袋，轻轻点头：“需要我付款么？”
“哦，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余生沉吟数秒，再次改口。
包括鞋，头饰。
“你不会是送给时光姐，然后被撵出来了吧？”
里面是一件可爱，呆萌的粉色裙子。
“这风格...很刁钻...”
推开试衣间的大门，李姐自远处拎着口袋走来。
林小小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脸狐疑的看着余生，又看了看这裙子，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要的衣服。”
粉色，黑鞋，蝴蝶头饰，白丝...
这世间一切种种，谁又清楚。
这一切的一切...
或许这一切，全部在余生的思考之中吧。
“原来余老大你喜欢这个口味...”
朋友少，麻烦就少。
林小小幽幽开口。
孤僻，自然朋友就少。
余生有些茫然的看着林小小，不太理解她在说什么：“是生日送衣服，不合适么？”
至于性格孤僻...
“那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他所有的一切野心，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这个目标，能够更好的实现而已。
说完，余生转身离去。
至于野心...
看着余生逐渐远去的背影，林小小拎着袋子，一时间彻底陷入懵逼的状态之中。
所求不过在这世界里，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我好像抓住了余老大的黑料啊。”
不求人前显赫，不求万民祈福。
“不知道这情报，10学分卖给孙闻，赵子成他们...”
只是却能很好的，将这些隐藏在自己的心中，尽可能的淡化自己的存在。
“会不会感兴趣。”
相比起来，他比大多数人懂的要更多。
说着，林小小眼睛亮了起来，体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仿佛燃起烈焰般，一发不可收拾，就这么拎着裙子，回到学院，向宿舍的方向冲去。
或许，余生并非懵懂无知。
“咳咳...”
余生看着手机，喃喃自语，最终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
“看来学员的心理状态，也要抓一抓了...”
“每个人，都是这故事里的主角，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杀青时间吧...”
“世风日下啊... ”
“性价比不高。”
就在林小小走后，学院门口的大喇叭里，若有若无的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当主角...很累的。”
这声音中满是忧虑之色。
可以看出，禹墨在出了罪城后，的确很忙。
“穹顶关，准备完毕。”
说完，禹墨挂断电话，没有再继续和余生闲聊下去。
“随时可战。”
“万毒果，墨阁买了，条件你随便开。”
孔弘方站在信号塔下，嘴里斜叼着一根烟，一只脚踩在城墙上，身后密密麻麻满是各种医书，以及《女儿婚礼，父亲的发言精选108句》《与女婿相处守则12条》《对女婿不得不防的八件事》等等一系列的书籍。
“这天地的主角，还不是你。”
这一刻的他，意气风发。
“或者说，现在...”
单手攥着手机，上面显示正在通话中。
“在你成长起来之前，这天下，还不需要你来扛。”
通话人...孙英雄！
“一个能隐蔽气息，多觉醒的九觉，那时，这世界，才会是你的主场。”
“千里长关，群山为伴。”
“现在的你，对人族的帮助，微乎其微，我需要的，是有一天，成长起来的你。”
“烛灯一盏，生死之间。”
“战未停，人不归。”
“宁负一家一院，不负天下人间。”
“这次大战前，送你出关。”
“致敬...”
“那就够了。”
“穹顶关！”
余生拿着电话，认真的思索片刻：“如果是在不影响我生命的前提下，我应该...会帮一下吧...”
“勿忘，万家灯火。”
许久过后，禹墨重新组织语言问道。
电话那边，孙英雄沧桑的声音传来，声音肃穆，满是敬意。
“我的意思是，你对这天下人族，真的无感？”
“勿忘，万家灯火...”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
孔弘方喃喃自语，跟着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余生有些茫然，不太懂禹墨话里的意思。
意气风发的状态，凌厉的目光，与那躺在自家床上数年的状态，截然不同。
“我应该想什么？”
电话挂断。
“嗯？”
孔弘方深吸一口气，抽光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掐灭，吹出缕缕烟雾。
禹墨语气有些玩味，主动问道。
“三中队，换防！”
“你怎么想？”
“高空警戒！”
余生应了一声。
“斥候向前推进十里！”
“嗯。”
“都特奶奶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电话中，禹墨淡淡开口。
“一个蚊子都别给老子放过去！”
“他走了？”
转身，看着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孔弘方嗓门极大，不断的喊着。
他默默在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正在通话中，通话人，禹墨。
和他自身偏儒雅的气质，完全不搭。
换衣间内，只剩下余生一人坐在椅子上。
但又与这些预备役，完美的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