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半空，淡淡开口。
几名士兵扶着袁青山退下。
“车轮战么？”
两位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老人站在城关上。
“无耻！”
“随时奉陪。”
“你镇妖关聚集如此多的八觉，就不怕其他城关出现问题？”
“这镇妖关，还是有人的。”
黑蛟王声音冰冷。
黑蛟王同样发出一声狞笑，妖气弥漫。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季鸿淡淡点头，没有任何犹豫，下一刻，他再次抬起那染血的毛笔，像是在虚空中勾勒着什么。
“战，或不战？”
“可！”
说话这老人脾气似乎很暴，随着声音落下的瞬间，觉醒物浮现在他的身后，散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黑蛟王显然已经打出了凶性，眼神中带着狠辣之色：“我们还有一战之力，按道理来说，我们还能战，战争就不算结束，那人族女娃重伤，袁青山重伤，你我一起出手，屠了这镇妖关上所有士兵。”
另一位则是墨学院的校长，不过刚刚入了八觉。
他有些疑惑，像是不理解，妖族为什么会突然撤兵。
但此时的他同样无惧，甚至有些期待。
“败了？”
“退！”
看向镇妖关附近的景象，季鸿微微皱眉。
黑蛟王脸色阴沉的可怕，最终还是沉闷开口，就这么转身离去。
季鸿拿着毛笔的手在微微颤抖，鲜血顺着胳膊流淌在毛笔上。
季鸿依旧停在原地，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尤其是黑蛟王，一只角都几乎断裂，鲜血不断溢出。
“嗯？”
只是它们的状态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好。
察觉到了季鸿的情况，黑蛟王在半空停顿，转过身看向他，有些疑惑。
另一边，季鸿，黑蛟王同样从虚空中走出。
“或许，可以一战。”
伴随着一声闷哼，袁青山自虚空中倒飞出来，落在城墙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更是数道伤痕，就连那鼓都早已消散。
“我总觉得...”
镇妖关！
“他们底气不足。”
这处人族兵力最少的关隘在这一刻凸显出属于自己的颓势。
说话时，季鸿从始至终都在拿着自己的毛笔。
但越来越多的妖兽登关，场面岌岌可危。
“八尾狐都下令撤兵了！”
下方的战场，不断有人族的士兵被撕碎，倒在血泊之中，很快被更多的士兵填补在空缺的位置上，拦截着登关的妖兽。
“再战下去，又有何用！”
但孙大虎却毫不在乎，嗤笑一声，将瓷瓶丢下，再次向毕方冲去。
黑蛟王显然不这么看。
“与其憋屈的过后半辈子，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他一架！”
对于它目前的局面来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九觉的路，早就没了...”
此战，重伤袁青山，已是功劳一件。
齐长山看见这一幕，一拳与朱厌打在一起，倒退数步。
如果有机会再捞一笔的话，那自然最好。
“这会断了九觉的路！”
但要承担风险，就不值得了。
伤势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愈合。
黑蛟族在妖神死去后，已经无法承受失败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活动一下四肢，感受着自身虚弱的状态，手中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不要钱般倒入口中。
它之所求...
“可惜...”
在一个稳字。
“看起来，不能偷懒了...”
季鸿不置可否，那冰冷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城墙上的两名老人，过了片刻后才收起自己的毛笔，与黑蛟转身离去。
孙大虎在这一瞬间计算了一下，心中升起一丝明悟，嘴角的笑容变的愈发浓郁起来。
两名老人就这么站在城关上，目送它们离去。
“算上赶路...”
“走了？”
“半个时辰...”
“嗯。”
齐长山淡淡开口。
“快，此战终章，调动生力军，驰援破晓关，速度越快越好！”
“届时自解破晓关之危！”
墨学院校长轻舒口气，随后变的焦急起来。
“最晚半个时辰，镇妖关无恙！”
一名名没有受伤，或者轻伤的士兵们有序，隐蔽的退下城关，以最快速度集结，向破晓关处赶去。
下方的破晓关，不一定能支撑足够久！
高级觉醒者带队！
但坏消息是...
只有他们两位，依旧站在这城关上，威慑着妖族方向。
他还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
“希望不会太晚吧。”
重伤的孙大虎面对全盛的毕方，再加上觉醒物被克制，一时间节节败退，或许唯一的好消息就是...
“这一战，破晓关...难了。”
“早说过，你这音律...今日无用！”
伴随着一声叹息，校长微微摇头，眼神有些落寞。
这声音化作妖气，围绕在毕方身前。
另外那名老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却同样眼眉低垂。
朱厌与齐长山厮杀的同时再次发出一道咆哮声！
“破晓关...”
空气中突然泛起一丝波动，它的身躯上莫名多出一道伤口，而毕方也在瞬间清醒过来：“朱厌！”
重伤的袁青山勉强睁开双眼：“治疗的药呢，给我！”
它有些茫然的停顿在原地。
“抬我过去！”
孙大虎有些虚弱的向后方退去，笛音围绕在毕方耳旁。
“或许有能用到我的地方！”
一曲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