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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礼物(1)

不过,陈秋芽不在家。

她没让沈佑白送她到家门口,隔着条马路向他摆手。

徐品羽回房间放下包,拿出干净的衣裤,到浴室洗澡。

保持诚信,才有下次嘛。

她面对镜子脱光之后,看见胸上有几块暗红的淤血,顿时撇开视线。

徐品羽和妈妈说好,隔天上午回家,不敢违约。

打开水。

但是,他口腔里的味道,尝起来像含着银杏叶。

花洒喷出热水来,淋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

徐品羽就记起昨天晚上,在他家浴室的画面。

吸烟的人为什么上瘾呢。

他硬烫的性器在她双腿的根部摩擦,她下体流出的粘稠血液,挂在来回抽动的柱身上。

沈佑白刚抽过烟,嘴里是苦的。

让她的背抵着瓷砖墙,吮吸她的胸,咬她的乳尖。

唾液不断,快要来不及吞咽。

想起来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湿热的舌头纠缠她。

徐品羽急忙甩甩头,快速洗完澡。

他手指伸进发间,凉的指尖贴着她的头皮。

擦头发的时候,她又在想,沈佑白明明看着挺单薄,居然还有腹肌,手臂也是硬邦邦的。

呼吸灼热。

走进花店,徐品羽看到包装花束的桌上,放着两袋礼盒。

她还没穿胸罩,隔着衣服,软得像两团海绵。

是冰糖燕窝。

徐品羽只愣了半秒,就迎合他。

她疑惑的眨眨眼。

烟掉在地上,弹出些火点。

陈秋芽的生活范围,只有花店和家,就连买菜也在家附近,像划定好的界限。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原因不明,徐品羽从来没问过。

拉过她吻下去。

所以这燕窝,肯定不是她自己买的。

他不想思考。

陈秋芽从后间出来。

沈佑白先看到她放下的脚后跟,然后是纤细的小腿,白皙的大腿。

徐品羽指着桌上的礼盒,“妈妈,这是谁送的?”

柔软的触感离开。

陈秋芽愣了一下,寻思不到合适的称呼,许久,比划说,一位故友。

踮脚,亲吻他的左眼。

徐品羽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性格,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她却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拉开。

她拿起桌上的相框。

刺激到泪腺分泌,眼睫沾上水。

是一张她和陈秋芽的合照。

他用手掌按住一只眼球。

应该是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的,怎么跑到桌上来了。

沈佑白察觉时,不小心被烟气熏了眼睛。

她又给放了回去。

徐品羽赤脚,所以走近的几乎没有声音。

傍晚。

灰蓝的烟雾从他那散开。

徐品羽到超市照单买了菜。

白色夹克外套,黑色的裤子。

本来是等陈秋芽回家做晚饭,却等到她的短信。

沈佑白靠在阳台,背对着她,肩型线条宽直,很好看。

有种,又要跑腿的预感。

天气不好,看起来阴沉沉的,还有点湿,像刚下过雨。

果不其然。

她走到落地窗前。

陈秋芽刚比划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徐品羽掀开被子下床。

徐品羽又气又无奈,“送花大叔是不想干了吗!怎么每天都能漏一份!”

有人在阳台。

陈秋芽见她的表情可爱,居然笑出来,摸摸她的头,安慰的比着,辛苦小孩了,我煮红豆沙等你回来吃。

风吹窗帘微微起伏。

夜沉的迅速。

她用手肘撑起身来,房间内所有的光亮,都来自开着一些的落地窗。

车子驶过桥面,江上寒雾渐起。

活动空间很大,她一下睁开眼,床上不见沈佑白。

蔡瑶终于忍不住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徐品羽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

周崎山笑说,“昨天不是没帮你约到人嘛,今天陈默生日,他会来。”

如果可以剖开身体,把她藏进去。

她睁大眼睛,“你不早说,我现在可是素颜!”

沈佑白缓缓收紧手臂,下巴搁在她头上。

他转过头来看她,又笑,“没事,挺好看的。”

真实。

蔡瑶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扭头,看向车窗外。

她的呼吸均匀、温热。

他们包了酒吧夜场,给陈默办生日派对。

现在还不到她平时起床的时间,片刻,又睡着了。

秦然将要进去时,因为眼熟周崎山家的车。

当然,徐品羽几乎每天早晨都迟到,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站住脚步,等人下车。

沈佑白喉间一动,抬手遮住她望着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还有个蔡瑶。

她鼻尖擦过他的皮肤,仰头看他,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睡着。

周崎山走上来,“佑白来了吗?”

沈佑白哑声说,“你睡吧。”

“我给他打过电话正……”

内裤里夹着卫生巾,厚度让她感觉不出具体的形状,减少了点旖旎的情欲。

秦然的话还未说完,远远地传来些引擎声。

徐品羽额头贴着他的胸骨,一条腿还架在他腰上,所以他勃起的部位,正顶在她下体。

于是,他向宽阔的路面望去,抬了抬下巴,“欸,人来了。”

将她揽在怀抱里。

蔡瑶也随之转头看去。

隔了几秒,沈佑白的手从她臀退下,握着她大腿,翻了个身。

一辆重型机车,速度极快。

她立刻闭上嘴。

不到十秒,距离他们两米外停下。

“别说话!”沈佑白说话声带着喘息。

车上的人摘下头盔。

徐品羽抬起下巴,看着他,正张开口。

蔡瑶看着他在夜路车灯中的侧脸,忘记眨眼。

半响,还是硬的。

沈佑白跨下车。

她愣了愣,大腿下有什么东西抵着。

周崎山俯身在她耳边说,“女生都爱这样不要命的交通工具是吗?”

沈佑白按住她,声音低哑,“别动。”

话语声让蔡瑶一下回过神。

她是被痒的渐渐恢复意识,等臀瓣上的手不重地揉捏了下,她一惊,彻底清醒。

他摇头感慨,“还是四个轮的车安全啊。”

徐品羽不认床,只要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哪都能睡得熟。

沈佑白走上来和他们击掌,目光不在她身上停留。

手指一曲,一展,从内裤下伸进去。

太超出蔡瑶的预料。

柔软的肌肤贴合他的手,很快到了大腿根,他顿了一下,手的方向往外,摸去她的臀。

她想至少,他会露出厌烦的表情,会说句,你怎么也来了。

指腹在前,掌心在后的,从她膝盖开始,往上走。

然而,沈佑白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想把压在他下身的腿轻轻挪开,手覆上她的大腿就离不开了。

完全被忽略了。

因为在梦中和他做爱的人,醒来后,就躺在旁边。

周崎山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笑了。

可没有哪一次,有现在这样难忍。

在走入光影溢彩的室内前,他低头轻声问,“要放弃吗?”

沈佑白微喘了口气,清晨有生理反应很正常。

蔡瑶咬牙,“不可能!”

是谁说自己睡相很好的。

她不甘心。

睡了一觉衣服跑到腰上,浑然不觉。

咽不下这口气。

昨晚徐品羽穿得是他的卫衣,宽宽长长遮到臀下,不用穿裤子。

其实,蔡瑶这个名字,沈佑白知道,挺能折腾的女生。

一瞬,梦与现实交叠,辨认不清。

就连她和周崎山打赌的事,他也知道。

沈佑白偏头看下,被子掩着她半张脸,头发散在床上。

可她的长相……

他企图动一动身,却在所有感官神经苏醒后,意识到有人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侧,一条腿横架他胯上。

说实话,没什么印象。

睁开眼时,从窗帘缝隙照进天花板上,印有一道窄的光。

不是他记性不好。

沈佑白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好,或深沉夜梦,或浅眠易醒。

他能记住徐品羽的一切,哪怕是她手臂内侧的一颗小痣。